阮梨翻了个身,手扶上孟鹤忱的下巴:“你没和爸去钓鱼吗?”
孟鹤忱握住她的手,自然地将她的手指尖放在唇上一吻,嗓音低缓:“没有。”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阮梨觉得有些微微发烫,装作理耳边的鬓发将手缩了回来。
却没想到孟鹤忱突然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里,有些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体的气味。
感受到那落在她脖子一侧有些发烫的鼻息,阮梨身体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力道越箍越紧,下一秒,他又像是克制住了一般,松开了力度。
在阮梨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声音有些轻哑:“睡一会儿吧。”
房间安静下来,阮梨的心跳也慢慢趋于平稳,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要被他揉进身体里面。
—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适,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
一改早上的阴沉,下午反而出了太阳,从窗外透进来一束光亮,在墙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有时候睡得越久反而越困,阮梨就是这种情况。
虽然暂时醒了,但整个人都有些犯懒,不想起床,就想这么躺着,什么也不想干。
不仅她自己不想起,还抱着孟鹤忱也不让他起床。
义正言辞的表示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躺着多好呀,干嘛要起来?
孟鹤忱拨开阮梨的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阮梨身子一翻,压到了孟鹤忱的身上。
双臂捆着他的身体,头枕在他的胸膛上面,有些耍小孩子脾气。
“我都没起,你也不能起,陪我继续睡。”
孟鹤忱僵着身体没动,不过不是因为阮梨的话,而是因为两人现在的姿态。
他能感受到身前那明显的柔软触感,稍微一动就会来回的磨蹭,十足考验他的定力。
而阮梨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仿佛就打算这么再睡一会儿。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趴着的姿势有些让她喘不过来气。
手刚抚上胸口,陡然反应过来她好像在换衣服的时候,因为内衣太勒,所以也脱了。
现在她身上就只穿着一件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
回想起她刚刚毫无顾忌的在孟鹤忱身上随意磨蹭,脸色羞赧的一红,往后一翻,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一边翻滚,一边想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仿佛只要隔得够远,就能够让阮梨忘掉刚刚那社死的回忆。
她却没注意到,她已经滚到了床的边缘,等再次翻身的时候,半个身子都直接悬空,身体不稳,就要滚落下去。
而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孟鹤忱,仿佛提前预料到一般,反应迅速地伸手一捞,将阮梨稳固在了床的边缘位置。
阮梨睁开眼,脸对着地面,身体悬空,一只手扒住孟鹤忱的手臂,另一只手拽住床单,就这么悬停在半空中。
生怕下一秒出现意外,摔在地上,她连忙开口:“快把我捞回去一下。”
腰上的力道一紧,阮梨的身体一下子翻转过来。
等稳稳当当的躺在了床上后,阮梨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还好,吓死我了。”
然而因为刚刚的拉扯,她的衣服纽扣松开了两个扣子,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很是惹眼。
再加上刚刚的事情被吓了一跳,心脏加速跳动,胸膛起伏更为明显。
阮梨发现孟鹤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抬头看向对方。
“怎么了?”
她扬起下巴的动作,连带着身体也微微上倾,就这么展露在了孟鹤忱的眼前。
孟鹤忱目光一暗,喉结滚动,但只是抬起手,攥住阮梨的衣领给她往上提了提。
阮梨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门户大开,当即背过身去将衣服扣好。
经过这个小插曲,阮梨彻底没了困意,醒了神,有些躺不下去了。
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就去到了浴室,重新换好了衣服。
等在浴室里面简单梳洗了一番出来后,孟鹤忱也已经起了床收拾完毕。
阮梨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这会儿出太阳了,上午晾晒的物品应该也干了,要不这会儿出门吧?”
“嗯。”孟鹤忱简单回应。
见他并没有再说其他话的想法,阮梨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提她就不尴尬。
两人沿着早上行驶的路线径直来到了扎染坊,相较于上午,这会儿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
虽然忙碌,但老板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阮梨两人,笑着走上前来招呼。
“刚想给两位打电话,没想到你们就过来了,两位请跟我来吧。”
阮梨兴致冲冲的充满期待,有些好奇的晾晒之后的成品究竟是怎么一个模样?
进到后院,院子里也有一批客人正在体验扎染,不过旁边指导的人不是李师傅,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没有多停留,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了后面的晾晒区域,绕过挂着一排扎染布料的绳索。
老板抬手一指:“这是两位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