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白看着虞子安,忐忑的开口,“子安兄…”
“江兄,你不要难过,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哄哄王爷吧!”
虽然江洲白有时候不太聪明,但是作为大哥的他,是不会嫌弃小弟不聪明的。
虞子安的话,让江洲白瞬间心安了许多。
原来…原来子安不会因为他对他的有那种心思,而觉得他恶心。
要知道他对子安的感情,在南夏来说可就是一种禁忌,是不被世俗认可的。
之前,他一直怕子安知道他的心思后会远离他。
没想到他知道后,会是这样的反应。
一时之间,江洲白心中生出出了些许的惊喜和开心。
出去给花菲影开门的虞子安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江洲白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大堆。
虞子安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背对着他的花菲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王爷?”
消化狗粮的花菲影,感觉有人在拍她,回头看着突然放大的脸,下意识一巴掌呼过去。
差点挨一巴掌的虞子安,夸张的深吸两口气,拍了拍胸,“我去,王爷,你要谋杀我啊!”
看清是虞子安,花菲眼神止不住房间里瞟,“这么快就好了?”
江洲白不行嘛!
还是她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俩不好意思了。
造孽哦!
下次她一定先扣一个洞洞观察一下情况,再开门。
花菲影懊悔了一秒,便在心中给自己的想了一个好办法。
听不懂花菲影讲什么的虞子安,歪了歪头,眼中露出疑惑,“王爷您说什么啊?什么这么快就好了?”
咦?
难道是她自己太黄了?
想错啦(⊙︿⊙?)!
罪过罪过!
对视上虞子安清澈的大眼,花菲影更加心虚了。
干笑两下缓和自己脸上的尴尬,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本王是说你们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屋子,真厉害。”
说着,花菲影朝虞子安竖起一个夸奖的大拇指。
虞子安虽然不知道花菲影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花菲影眼神中,他判断出这应该是夸他的话。
虞子安龇牙乐道,“嘿嘿嘿,也不快啦!我们其实收拾好了没多久,唉对了,快进屋啊,站在外面多冷啊!”
注意到花菲影被冻的微红的脸颊,虞子安侧开身子。
虽然白天温度还可以穿一单衣,但是晚上与白天的温差不一样啊!
晚上冷的想让人裹上一两层棉服。
作为王爷的好朋友,好兄弟,保证王爷身体健康是他这个老大该做的。
花菲影走进屋,与目光一直随着虞子安而动的江洲白的眼神撞在一起。
江洲白赶紧挪开眼神,颇有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靠!
不是她思想不纯洁,是江洲白眼神就没有纯洁过。
看着走两步又不动了的花菲影,虞子安举起手在花菲影眼前晃了晃,“王爷,你怎么又走神了。”
“本王没有,不是本王,你看错了。”
虞子安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那王爷您为什么不动啊!”
“本王在想事情肯定不动啦!你想事情喜欢动来动去的啊!”
虞子安下意识摇摇摇头。
江洲白下意识不想虞子安继续问下去,开口转移话题,“子安兄,你不是有关于今天晚上床的分配要通知王爷的嘛!”
虞子安反应过来,走到两张床的中间,指着其中一张床上说道,“王爷,我和江兄商量了下,我俩睡一张床,你自个单独睡一张床。”
这样一来,王爷应该就能适应很多了吧!
虞子安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个赞。
花菲影看着另外一边铺好床单,但没有放东西的床,有一些感动。
走到虞子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鱼子酱,你真是本王的好兄弟,为了本王居然牺牲这么大。”
虞子安不在意的摆摆手手,“嗐!小事,不就暂时跟江兄挤一挤嘛!我和江兄这么久兄弟了,他不会嫌弃我的,是不是啊江兄。”
说着,虞子安展开双臂躺下,侧头将目光投向江洲白。
兄…兄弟?
子安只是把他当兄弟!
那刚刚的话算怎么回事?
江洲白艰难的扯出一抹笑,眼底满是失落,“嗯,我不嫌弃。”
花菲影瞧着单纯的虞子安,又瞥了眼整个人散发着失落的江洲白,悄悄为虞子安这傻孩子的智商抹了把汗。
不过看着两人,花菲影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女扮男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而她就是多俩“好大儿”,合着是这剧情换了个对象啊!
不过按照这个时代的思想来看,首先不说,要是江洲白的父母知道会怎么样,就拿虞子安的母亲来说,要是知道江洲白对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心思,绝对会提着棍子上江府打死江洲白。
看来,江洲白这感情路难啊!
又看了眼江洲白,花菲影眼底不免露出一丝同情。
江洲白感受到花菲影的强烈目光,抬眼撞上后,又迅速的挪开。
王爷这眼神…
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虞子安在床上滚了一圈,见两人不上床休息还站在原地,爬起身奇怪的看着两人,“你俩愣着干啥呢!这么晚了你俩还不睡觉啊!”
“你先睡,本王还没有洗漱呢!”
”我收拾收拾桌子。”
两人分开,一人去找盆洗漱,一人去去收拾被弄乱的桌子,看起来都很忙的样子。
虞子安挠了挠头,搞不懂两人忙啥,仰头倒回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主要是今天被马车癫了一天,他精力早用完了。
花菲影回来,看着小心翼翼爬上床的江洲白,挑了挑眉毛。
啧!
那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她怀疑其实江洲白知道自己可以和虞子安睡一张床的时候 肯定心底都乐翻了。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啥来着。
花菲影熄灭蜡烛,躺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屋顶,眉心微蹙。
无忧书院外,没找到身份混进去的白礼,看着高高的远墙,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忧伤,他家王爷好像又把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