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撤了门上的阵法,漫不经心的看着巷子门外。
等着那个即将到达的人。
没一会,那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就出现在巷子外。
他拿着罗盘,跟随着指针方向来回穿梭。
在指针最后的指向下,出现在了门口。
他顺着指针看去,指向的人,是一个少女,身着宽松的运动服,衣服是灰色,她的表情淡漠,也正在看向他,眼神中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好似早就预知了他的到来。
一身出尘的气质增添了她几分神秘感。
辨零的第一感觉,就是危险,测算并不会出错,她就是那个使用禁术的妖孽。
身上的气息,显示了这少女邪气横生。
他转移视线,下一瞬就看到了她她边上矜贵无比的少年,此刻也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副他能奈我何的表情。
“梁小姐,是他?”
云祁笔直的站在那,罕见的将帽子抬了抬,和镜黎说话的时候斜睨的看了他一眼。
“嗯。”
“还算个有点真材实料的。”
她来到这边,在华夏,除了南宫青禾,也没发现暂且有什么厉害的玄术师。
而来到这边,除了那个黑袍人,已经被她废了,又来了能够与南宫青禾相媲美的人。
玄术师的传承,应华夏占比最高。
为何却比不过周边的?
灵气?区别不是很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躲在一角的卡映红,看到有人进来,一瞧见那人墨黑的长发,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后。
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并激动的大喊大叫,“大师、大师,救命!”
“救救我!他们是妖孽,要杀我!!”
他语气情真意切,比喊镜黎大师的时候更加真实,一个被吓得,一个是恐慌到绝望时看到了希望。
他扑过去。
却被长发男人不着痕迹躲开了。
“施主,你且站这就好。”
他攥着玉珠,做了一个手势,让卡映红放下心来。
卡映红早就精神崩溃。
无法集中注意力,全部的点都在镜黎那边,一直嚷嚷着,“大师,救我,她就是个妖女,会邪术!”
“杀了她!”
“自然是要杀的!施主莫急。”
长发男人安抚道。
后又眯起眼睛,看向镜黎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打量,云祁眼底一抹凉意闪过,身后朝前方走了一步,恰好挡住了长发男人的目光。
“杀?你们出家人不渡人,开始杀人了?”云祁语气充满不屑,“好一副嘴脸。”
“出家人不杀人,只杀邪祟。”长发男人目光如炬,“该女子已经被邪祟附身,该杀!”
“是吗?我若说你被附身了,是不是就可以合法宰了你呢?”
云祁眸中戾气横生,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强硬,“今天,不仅你杀不了人,那个人,你也带不了。”
“迟早有一天我会拆了你们金真寺!”
少年周身的气氛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与平日里的画风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
长发男子表情一顿。
“施主,既然看出我是金真寺的人,就应该知道我们从不说假话,那个少女不是人!!”
他话语温和,还在仔细与云祁纷说。
云祁一副我不听的态度。
“你试试看!”
镜黎体验了一把有人为自己出头的经历,感觉还不错。
“如果,施主执迷不悟,那我只好连你一起杀了。我寺有规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
长发男子表情突然一变,双眸一凝,狠意更盛。
死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尤其这少年还是个华夏人。
还是被贩卖过来的人,他不会有正规的身份。
杀了,对金真寺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是时候该让华夏那些人知道,他们该退幕了。
“杀!杀了他们。”
“他们就是妖孽。”
“该死!”
卡映红在后面叫嚷着,此刻有人为他撑腰,听到大师是金真寺的时候,更加激动了。
“妖女,大师迟早就收了你。”
他从来没有见过金真寺这么厉害的大师,能够测算出他今日的凶吉,还好大师给了他玉牌,给了他求生的机会。
也不知道大师是如何找到他的位置。
金真寺的大师,不愧是他们国家的顶梁柱。
他们甸伊之幸。
“呵~”
云祁依旧不屑,看向长发男人以及卡映红只有无尽的寒意。
眸中如同深渊,欲要将两人淹没进去。
长发男子一惊!
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看着也体弱的一般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难不成身后女子就是仗着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些,长发男越发觉得应该将少年除去,华夏人,厉害的,重要的,一个都不能活着。
他们的计划,正式开启,绝不能失败。
“那么,得罪了!”长发男举起玉珠,弯腰行礼,低下头的瞬间,玉珠瞬间从他手中窜出。
形成八卦图一样的圈形阵法光芒从他那边碾压过去。
带有强大的威力,那珠子好似被施了法一般,吸收天地灵气,汇聚的阵图越变越大。
卡映红在后面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他升天了?
这世界玄乎的事......
后一秒,他便已经想象到那两人的死相,心中不由得兴奋。
竟敢想让他断子绝孙,他们就该死。
只是可惜了那个漂亮少年,没办法享用一番。
长发男人仿佛对自己这一击,很有自信。
施法后,甚至没有抬一下自己的头颅。
两人死亡,在他的绝对把握之中。
他正欲转身。
结果那股强大的气息,陡然消失不见,他并没有听到惨叫声,也没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消失。
她还在!!
心下一惊。
他猛的回头。
“!!!”
少女还是甚至没有动一步,随意的站在那,对他这个攻击,甚至没有露出异样的情绪,她不应该和他以前遇到的邪祟一样。
震惊!慌张!
亦或者求饶吗?
他这一击,可是师父交给他的。
从没有出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猜不透,也并没有看懂,是那个少年?
云祁也静静地站在那,表情傲娇的说道:“他根本伤不到小爷。都说了,我健康的时候,我能行!你还不信。”
他转身,弯腰,笑眯眯的对着镜黎说:“如果我身体好的话,我可以一直保护你。你女孩子嘛,就应该少出手,等我不行了,你在上。”
“好。”
镜黎浅笑。
云祁,他的秘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