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豹带着族人一路狂奔,紧追石等人不放,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前方的道路点燃。
石边跑边回头观望,看到炎豹等人被远远甩在后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扯着嗓子喊道:“你看你炎豹小子,是不是在女巫肚皮上趴久了,脚软了,都追不上啊?别磨蹭,有本事快点来啊!”
石身旁的几个雨族战士也跟着起哄,发出一阵哄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愈发显得刺耳。
炎豹听到这羞辱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怒吼道:“你这该死的雨族杂种,有胆量别跑,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他手中紧紧握着石斧,作势就要将其抡圆了扔向石,可又怕误了这追逐的时机,只能强忍着怒火,脚下步子愈发急促,仿佛脚下生风一般。
眼看离预设的埋伏地越来越近,石心中暗喜,嘴上却不停,又骂道:“炎豹,你个蠢货,被我几句话就激得丢了魂,连自己部落的人都不管不顾了,只想着追我出口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就等着受死吧!”
此时,我们正位于埋伏地的山崖上,狼大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巧儿一脸兴奋,指着前方对我说道:“少主,你看团长把那炎豹首领引过来了!”
我目光冷峻,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炎豹等人,缓缓点头,而后摇了摇手,低声下令:“准备,按计划行事。”
飞雨军的战士们听到我的命令,瞬间精神抖擞,纷纷迅速拉弓搭箭,一些战士冲向巨石、滚木,双手发力。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奔跑的石团长,以及石团长身后那一大群穷追不舍、气势汹汹的炎豹部落的人,
而另一边
豆率领的百人飞雨军,迈着有力步伐,悄然跟在炎豹部落身后。一声令下,他们迅速散开,堵住炎豹部落退路。战士们握紧兵器,目光冷峻,严阵以待。
远方一角
而琳、勇、无、比四人带领的五十名骑兵,此时正潜伏在旷野边缘,他们个个身姿矫健,骑在高头大马上纹丝不动。
勇上前一步,开口问道:“连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琳目光从炎豹部落的人身上收回,沉声道:“走,我们去前面堵住山谷,要是他们再冲出来人,直接杀掉,一个不留。”说罢,她一夹马腹,率先向前奔去,众人也纷纷催动战马,缓缓朝着山谷前行,马蹄声在旷野上沉闷地回响,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一场大战即将在山谷拉开帷幕。
追基地
炎豹丝毫未觉危险临近,满心被怒火充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石,狠狠撕碎他,好挽回自己身为部落首领丢尽的颜面。他双眼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身后一百多人紧紧跟随。
当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入弯道时,已然全体陷入了我们精心布置的埋伏圈。
我站在高处,见时机已到,猛地高高举起手,大声吼道:“放箭!推石!滚木!”
刹那间,飞雨军的战士们闻令而动,利箭如疾风暴雨般从山林间呼啸而出,密密麻麻地朝着炎豹部落射去;
同时,山坡上的巨石、滚木被奋力推下,轰隆隆地朝着敌人滚落,一路势不可挡,所经之处草木皆折。
山谷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叫,炎豹的族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有人瞬间被利箭射穿胸膛,有人被巨石砸断了腿,哭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炎豹自己也躲避不及,一支箭“嗖”地射中他的肩头,箭头深深嵌入肉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兽皮衣。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仍强撑着怒吼:“雨族人,你们真卑鄙,设下这等埋伏!”
“首…首领我们中埋……”一个战士说未说完,晃晃倒地。
一支冷箭又直直飞来,旁边另一个战士见状,心急如焚,飞身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为炎豹挡住了又一支致命的箭矢,只听“歘”的一声,箭镞洞穿肉体,那战士闷哼一声,鲜血从口中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前的土地。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却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死死盯着炎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首…首领,你快走……”说完,他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双腿一软,缓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炎豹望着为自己舍生的战士,眼中满是悲愤与自责,他怒吼一声,想要伸手去扶住那战士,可冷箭与攻击源源不断,他只能暂且放下悲痛,挥舞石斧,爆发出惊人的勇力。
只见他身形矫健,在箭雨纷飞中辗转腾挪,手中石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刷刷刷”,斧刃碰撞箭镞,溅起串串火花,竟硬生生地挡住了四方射来的弓箭。
然而,山坡上滚落的巨石、滚木却让他防不胜防,一块巨石呼啸而下,他虽惊险躲过,却被飞起的碎石擦伤了手臂;
紧接着一根滚木带着千钧之势冲来,擦着他的后背而过,将他身后的几个族人直接撞飞,口喷鲜血。
炎豹的族人们于绝境中苦苦挣扎。山谷之下,他们左突右闪,不断有人倒下,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将脚下的土地渐渐浸染。
这里仿若被抽离了所有生机,唯有那箭雨密密麻麻,如飞蝗过境,从灰暗的天空呼啸而下,带着死亡的凛冽气息,无情地扎进炎豹部落战士的身体,更有甚者,已被扎得如刺猬一般。
四周巨石滚落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每一下都似重锤砸在人心上。有巨石砸落地面,刹那间,扬起漫天尘土,只看到尘土如汹涌的雾浪,滚滚翻腾,遮天蔽日,将这一方天地搅得混沌不堪。
炎豹的族人们在这绝境之中,惊恐与绝望写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的哭喊撕心裂肺,声音在两侧山崖间来回激荡,越传越远…………
年轻的女巫伫立在山谷口,手持黑色木棍,当听到远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回音,心瞬间揪了起来,眼睛发红。她怒吼道:“炎豹,你这个废物,叫你不要追击,你是炎豹部落的罪人!”话落,她还是转头吩咐:“快……快上前去救首领!”
“好的,女巫大人!”两百四十多名炎豹部落战士齐声高呼,紧接着直直地奋勇向前冲去,口中发出“呜呜”的呼喊,似要以声威吓退一切阻碍。
年轻女巫立于后方,双眼紧闭,脸上涂抹的神秘颜料,随着她轻微的颤抖一抖一抖,似在呼应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口中念念有词,“嘀哩咕哈哩咕咪哩咕”地吟唱着祝福语,神秘的咒语在空气中盘旋回荡。
当去营救首领的炎豹族人,转过一道狭窄的峡谷,刹那间,所有人脚步骤停,一股绝望感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只见前方,一群雨族人骑在高大威猛的骏马上,身着藤甲,手持寒光闪闪的青铜剑,周身散发冷峻气场,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炎豹部落众人。
琳处在雨族骑兵队伍前列,身姿矫健,长发随风舞动,气场逼人。
她敏锐捕捉到炎豹部落众人的惊恐,嘴角勾起冷酷弧度,眼中闪过嗜血光芒,反手拔出青铜剑,举向天空,厉声喝道:“杀!一个不留!”随着怒吼,剑身嗡嗡作响。
刹那间,雨族的五十名精锐飞雨军动了起来。战马嘶鸣,马蹄扬起滚滚烟尘,如黑色潮水般向炎豹部落人群涌去。飞雨军手中青铜剑寒光闪烁,每次挥动都带起血雾,刺鼻血腥味迅速弥漫。
一名炎豹部落战士虽双腿发软,仍咬着牙举起破旧石斧抵挡。琳手持青铜剑,骑在战马上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青铜剑裹挟风声狠狠劈下,“咔嚓”一声,石斧断为两截,剑顺势刺入战士胸膛,战士瞪大双眼,嘴角瞬间溢出血丝,紧接着大口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轰然倒地。
勇一脸凶悍,挥舞青铜剑,咆哮着冲入敌阵。大喊着:“杀!”他力大无穷,青铜剑每次挥舞都带千钧之力,一剑下去,将一名炎豹部落战士连人带妻子器劈开,鲜血溅到他脸上,他浑然不顾,继续疯狂砍杀,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无身形灵活,在飞雨军与炎豹部落战士混战中穿梭自如。他手中青铜剑如灵动毒蛇,不断寻找破绽。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攻击,双剑如电刺出,精准刺入对方咽喉,战士未发出声音便已倒下。
其余的飞雨军仿若汹涌恶浪,呼啸着向炎豹部落众人席卷而去,口中喊道:“杀,杀光这群炎豹族人.冲。”展开了一场残酷至极的单方面屠杀。他们呈扇形散开,马蹄疯狂践踏大地,溅起滚滚烟尘,如驱赶羔羊一般,把炎豹部落的人们逼得四处乱窜。
有的飞雨军骑手从侧翼闪电般切入,手中青铜剑裹挟着劲风狠狠刺出,精准地扎进逃跑者的后心,那人身体猛地一僵,瞬间扑倒在地,没了动静,鲜血在身后洇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有的纵马高高跃起,借着下落的冲势,青铜剑势大力沉地劈向跪地求饶之人“别杀我,别杀我!。”只听到无情的“咔嚓”一声,求饶者的颅骨被劈开,红白之物混杂着喷涌而出,溅了骑手一身,可他脸上毫无怜悯,只是一抹狰狞闪过,继续挥剑冲向其他人。
年轻女巫站在后方,惊恐地,惊恐地看着族人被飞雨军无情追杀,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恐惧喃喃:“天神啊!这是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手中黑色木棍不自觉颤抖。急忙转身急匆匆的走进山谷。
熊、罴二人带领的两百名壮士,在山谷崖壁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雨族人屠杀自己族人。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这浓重的血腥与绝望。他们从没见过原来骑着野兽是这么可怕,一个个瑟瑟发抖,双腿发软。
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前面那惨绝人寰的场景,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他们骑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罴狠狠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带着几分惊恐的颤抖:“是…是啊,他们骑着野兽,太可怕了。咱们可从没遇见过这般阵仗。”
熊,焦急地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罴转过头,望向女巫疾驰远去、渐渐消失在山谷深处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咬着牙低声说:“可是女巫大人让我们死守在这里。”
熊无奈地耷拉下脑袋,忧心忡忡地问:“那要是他们冲过来怎么办?”
此话一出,两人瞬间沉默了。
身后 两百多名炎豹族人也都低着头,刚刚还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向战场,此刻却只能跟着低下头,一片死寂。
他们满心觉得雨族人太可怕了,而这绝境之中,到底该何去何从,谁也没有答案,唯有山谷中的惨叫与血腥,愈发浓烈地弥漫在空气中。
山崖底部
夜猫着腰,谨慎地探出头望向崖上。此刻,崖上雨族骑兵连正疯狂砍杀炎豹族人,惨叫与嘶吼交织,血腥气弥漫。
夜扭头,压低嗓音对披,荆说道:“瞅准时机,咱悄摸上去,宰了这群炎豹部落战士。
披,荆两位排长同时点头领命。抽出青铜剑,示意身后两百名飞雨军战士跟上。战士们握紧手中狼牙棒、石斧,脚步放轻,如鬼魅般沿着小道向崖上潜行。
临近崖顶炎豹部落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雨族人屠戮自己的族人。
终于所有飞雨军悄悄全部爬上崖壁。
夜眼中凶光毕露,“刷”地抽出青铜剑,大吼一声:“杀!” 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向炎豹族人。披、荆二人紧紧跟上,手中青铜剑寒光凛冽,森然刺骨。
一个炎豹族人听到身后呼喊,急忙转身举起狼牙棒就朝夜砸来。
夜身形鬼魅般一闪,轻松躲过一名炎豹族人挥来的狼牙棒,反手一剑狠狠扎进其心口,那炎豹族人“嗷”的一声惨嚎,轰然倒地。
披瞅准时机,手持青铜剑刺向炎豹族人,青铜剑与石斧瞬间碰撞,“当”的一声巨响,披借力挑开石斧,顺势一剑迅猛刺进对方腹部,炎豹族人当即倒下,再没了动静。
飞雨军战士们呐喊着:“杀。”一拥而上。持狼牙棒的战士高高举起武器,朝着炎豹族人脑袋狠狠砸去,“砰”的一声闷响,炎豹族人脑袋瞬间被砸得粉碎;
持石斧的飞雨军战士勇猛无畏,斧刃砍入炎豹族人身体,带出一片血肉模糊。
炎豹族人在少许混乱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熊、罴带领下疯狂反扑,熊双手紧攥狼牙棒,嘶吼着往前冲,:“都别乱,三两个组在一起,杀光雨族人……”
罴手提锋利石斧,快步跟在熊身后:“兄弟们,跟我杀出去,杀!”
飞雨军毫无惧色,呐喊声响彻云霄。眨眼间,双方混战在一块儿。
一名炎豹族的高壮大汉,满脸狰狞,抡起狼牙棒朝着飞雨军战士狠狠砸去,“咔嚓”一声,飞雨军战士匆忙举起抵挡的石斧,斧柄竟被直接砸断,狼牙棒去势不减,重重砸在战士肩头,战士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旁边另一名炎豹族人瞅准时机,高高举起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照着战士脑袋狠狠抡下,“砰”的一声闷响,战士脑袋一歪,直挺挺地缓缓倒下,当场没了气息。
飞雨军见战友惨死,眼睛瞬间通红,杀念顿起。披瞧见熊疯狂进攻时露出的破绽,脚下生风,瞬间欺近,手中青铜剑如一道闪电,直刺熊的咽喉。
熊反应倒也不慢,侧身一闪,青铜剑擦着他脖颈划过,带出一道血口子。熊又惊又怒,大吼一声,挥舞着狼牙棒,与披激烈拼斗起来。
另一边,荆和罴杀得难解难分。罴瞅准空当,双手猛地将石斧高高抡起,斧刃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荆劈去。荆身形矫健,侧身轻盈避开,那斧刃只差一点就划到他的脖子。
荆顺势一个箭步欺近罴,手中青铜剑狠狠刺向罴的腹部,罴躲闪不及,腹部被剑尖刺入,疼得他“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石斧险些脱手,可他咬着牙,强撑着继续战斗。
混战正酣,几个机灵的飞雨军战士瞅准时机,飞速俯身抓起一把沙子,口中呐喊:“兄弟们,都让开。”朝着炎豹族人猛地撒过去。
这一下,熊等一众人双眼瞬间被迷,顿时方寸大乱,“卑鄙的雨族人?卑鄙的雨族人。”手中狼牙棒、石斧盲目地四处乱挥舞。
飞雨军们瞅准炎豹族人被沙子迷眼、阵脚大乱的时机,齐声呐喊着:“杀!”如猛虎下山般扑上去。
夜如黑色的闪电直冲向熊,熊因双眼刺痛,正挥舞狼牙棒盲目抵挡,夜瞅准其咽喉,猛地一剑刺去,鲜血飞溅,熊庞大的身躯摇晃几下,轰然倒地。熊阵亡……
混战之中,双方死伤惨重。炎豹族有个年轻族人,躲闪不及,被飞雨军战士抡圆了的狼牙棒砸中脑袋,头骨瞬间凹陷,身体一软,像滩泥一样倒了下去。
而飞雨军这边,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为了保护身旁的新兵,独自面对三名炎豹族人的围攻。老兵毫无惧色,拼尽全力挥动石斧,砍倒了其中一人,可自己身上也多处受伤,最终被一名炎豹族人抡起的狼牙棒贯穿胸膛,壮烈牺牲。
战场上,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血溪,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死亡的阴霾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飞雨军在战斗中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展现出更强的战斗力。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可飞雨军的身影却愈发坚毅,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将敌人的攻势一次次狠狠挡回。
直到荆一剑划过罴的脖颈,罴瞪着眼睛,满是不甘,身躯晃晃倒下,扬起一片尘土。那一瞬间,战场上似乎有片刻的寂静,紧接着,便是飞雨军如雷的怒吼。
夜,站在阵前高坡之上,看着混乱的场景已经被飞雨军们牢牢把持住,他扬起手中青铜剑,向着敌军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呐喊道:“跪下不杀,跪下不杀,否则全死!”这声音如同滚滚惊雷,瞬间传遍整个战场。
周围的飞雨军们也受到感染,齐声呐喊,声浪一层叠着一层:“跪下不杀,跪下不杀,否则全都要死!”
对面炎豹部落的人,本就被飞雨军这股不要命的拼杀劲震得士气低落,此刻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威胁,更是胆寒。
有人手开始颤抖,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紧接着,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丢掉武器,双腿一软,纷纷跪下投降。
夜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战场,硝烟还未完全散尽,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断肢随处可见,土地被鲜血浸染,呈现出一片片暗红色的斑驳。
不远处,两名族人的尸体横陈在地,他们双眼圆睁,似是死不瞑目,身上的伤口狰狞可怖,兽皮也破碎不堪。
夜的心猛地一揪,心中五味杂陈,片刻后,他咬了咬牙,大声下令道:“俘虏都带到空地,把受伤的兄弟都带回营,都扶回营地,死了的,都给我清理出来。”
身后众人应诺…………
另一边,画面回转。
原本炎豹带着一百三十多人的队伍,在这一番猛烈冲击下,等拼死闯出那片死亡区域时,现在跟随炎豹冲出峡谷的就只剩下二十多人,个个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可他们刚松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逃脱,就见弯道尽头,豆率领着一百名飞雨军已然严阵以待。
豆身扛一米五的长刀,那长刀在寒光下闪闪发光,刀刃上似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的血迹,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他看到炎豹等人出现,仰头哈哈一笑,声震四野:“炎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炎豹虽浑身是伤,却双目圆睁,怒视着豆,骂道:“你他妈的卑鄙雨族人,老子杀了你!”说罢,他强提一口气,双手紧握着石斧,不顾一切地朝着豆冲去。
豆毫无惧色,迎着炎豹冲上前,手中长刀一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炎豹嘶吼着:“该死的雨族人,我杀了你,去死!”石斧与长刀碰撞,溅起一串火花。
两人你来我往,拼斗得异常激烈。炎豹虽勇猛,但因先前受伤,体力渐渐不支。豆瞅准时机,大喝一声,长刀高高举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炎豹躲避不及,被长刀从头顶直直劈成两半。他瞪大双眼,似乎还带着无尽的不甘,随后缓缓倒地,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炎豹身后那二十几个部落的人,看到首领惨死,都哭喊着:“首领!首领!” 便要不顾一切冲上前。
这时,飞雨军们集体呐喊:“跪下!不杀!”
一百多名飞雨军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炎豹部落的人被围在中间,阵脚大乱,有人小声慌张询问:“怎么办?”
紧接着就有人颤抖着回应:“快跪下吧,我不想死……”
随着一代丛林王者,炎豹部落首领炎豹就此倒下,随着他的死去,仿佛抽走了炎豹部落的脊梁,这个曾经在丛林中纵横驰骋、令各方忌惮的部落,自此走向了衰落与灭亡的边缘。
此时,山谷中空旷寂寥,唯有风声簌簌作响,那风声穿过山谷,似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战事,又仿若为炎豹部落奏响一曲悲凉的挽歌。
旁边,几只乌鸦在高空盘旋,时不时发出嘎嘎嘎的叫声,它们那锐利的眼睛紧盯着下方,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在耐心等待着时机。
而一旁的秃鹫更是等得不耐烦,时而舒展双翅,时而低空徘徊,只盼着下面活着的猎物散尽,好俯身冲下啄食那些死去的躯体,让这片山谷成为它们的饕餮盛宴。
山谷之中,残兵败将们心灰意冷,飞雨军则傲然挺立,生与死、胜与败,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被永远定格在了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与此同时
炎豹部落山谷里,已然乱作一团。年轻的女巫神色慌张地疾步走进山洞,洞外的景象让她揪心不已。
山谷之中,男人女人惊恐万分,失了方向般哭喊着跑来跑去,声嘶力竭地大喊:“雨族人杀来了,雨族人杀进谷了!”孩子们被这骇人的阵仗吓得哇哇大哭,女人们只能紧紧抱住自家小孩,试图给予一丝慰藉,可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们内心的恐惧。
年轻的女巫望着这混乱不堪的场景,缓缓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悲凉,她喃喃自语道:“都是你,炎豹,你是部落的罪人。”语毕,她转身快步走进山洞深处。
一进山洞,她便匆忙动手伪装起来。先是抬手将头上那象征着女巫身份的羽毛逐一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仿佛在与过去的荣耀和责任告别;
接着,又用衣袖使劲擦拭脸上精心绘制的符文,那些曾被视作神秘力量源泉的符号,此刻却成了她急于摆脱的累赘。
她胡乱地抓了抓头发,让原本整齐的发丝变得蓬乱不堪,再一把扯下身上黑色的兽皮披风,在角落里翻找出几件平日里普通族人穿戴的兽皮衣物,急急忙忙套在身上。
不一会儿,她就彻底改头换面,变得蓬头垢面,从南方一带最负盛名、睿智非凡的女巫,瞬间隐匿了身份,摇身一变成了毫不起眼的普通族人“香”。
曾经那个以神秘莫测的智慧引领部落、备受尊崇的她仿若就此消逝于世间。现在只有普通炎豹族人“香”。
谁能料到,在很久很久以后,她竟成为了石的第二任夫人,还在后续漫长岁月里,一次次为石出谋划策,凭借着往昔积累的智慧,帮他挡过一场又一场的浩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随着她融入普通族人之中,这一集的故事,也该缓缓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