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闹闹哄哄的涌进来,提枪带剑的,一看着装打扮,全是各门各派的人。
贺越泽和卓素心忙起身相迎,将一行人拦在了大厅中间的位置,免得冒犯了慕容宏,他扬声道:“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这一群人完全冷静不下来,一个个面色冷峻,不住朝贺越泽发难。
“这都整整七日了,你也该给个说法了!”
“我们掌门到底去哪了?!人是在你们贺家不见的!”
“我看你们是贼喊捉贼,说是怕放走可疑人,不许我们出城,将我们困在这阳城,通知不了门派内的人来帮忙,结果你反而将朝廷的人马放进来!”
“贺越泽,你贺家是否早就归顺了朝廷,和朝廷勾结,借着办寿宴的幌子,绑了各大掌门人!”
贺越泽沉脸,甩袖怒道:“诸位慎言,此番不见的还有我父亲,好好的寿宴惨成灭顶之灾,我贺家亦遭受重创,父亲生死未卜,越泽心里的难过着急比诸位只多不少!”
卓素心帮腔安抚道:“诸位有话好说,不如先落座吃个早餐?”
领头的灵剑派大弟子并不买单,手指一旁主位上的慕容宏,道:“你有心思在这宴客,实在看不出什么难过着急,”他冷哼一声,讥讽道:“似你这般谄媚朝廷之人,难怪你爹无意让你继任城主之位。”
此话完全扎中贺越泽的心肺,他抬手运功,被卓素心一把挽住。
她道:“父亲和几位掌门人音讯全无,大家有情绪都好理解,但莫要口不择言,攻击自己人,”她又看向主位的慕容宏,道:“这位可不是普通的朝廷大臣,诸位请冷静,莫要冲撞了贵客。”
卓素心这话是将在座人的注意力引到慕容宏身上。
她没有道出慕容宏的身份,但大家心知肚明。
七日前,各门派前来为阳城城主贺宜山祝寿,因为贺宜山老早就给各门派送去邀约帖子,说是有大事商议,各门派纷纷揣测,是要商议新一任武林盟主和新的阳城城主的人选,是以这番来的拜寿的不是各门派掌门也是门派中德高望重极有话语权的人。
这些人领着几位门派中的弟子前来,阳城一时热闹非凡,城内所有客栈都爆满。
谁知,寿宴当日各门派不知缘由的打了起来,皆伤亡惨重,好些个门派掌门和贺宜山一起,死不见尸,全部不见了。
贺越泽站出来,揽下全责,要求剩余门派幸存者全力配合,查明真相前不得出城。
大家被扣留在阳城,原本也都算配合,直到昨日听闻太子殿下慕容宏来了阳城,贺越泽亲自去城门口迎接,大家心里不是滋味,只觉得贺家莫不是想归顺朝廷,是以,一大早通了个气,一拍即合上门来讨要说法。
“各门派血案未果,不知你们哪来的心思宴客,”那灵剑派大弟子目光在慕容宏和贺越泽之间来回,意有所指道:“还是说这血案是你们一手谋划,贼喊捉贼?”
“这和殿下有甚关系?”洪正德听不下去,怒拍桌面站起身来,“那日我亦在席间,分明是……”
慕容宏余光瞟来,姜云音迅速唤住了洪正德:“洪叔!”
但为时已晚,大家听到关键词,全部将目光聚集在洪正德身上,上下打量。
洪正德不明白有何不能言的,这些个人说话都弯弯绕绕的,吵半天说不明白一件事,不如直接敞开来讨论。
可姜云音明显不让他说,他便硬生生忍住了,长叹了一口气,又落了座。
姜云音在观察在座每个人的神色。
贺越泽和卓素心面色都沉了沉,那些个门派在一番打量后,各种揣测问题不断。
“阁下是何门何派?”
“你当日为何在宴席,此刻又同太子殿下一路?”
“好啊,贺越泽,你禁止出入阳城的命令还分人是吧?”
“搞了半天,被封在城里不许出去的只有我们是吧?!”
“贺越泽,你欺人太甚!”
眼看着大家简直要把,此次阳城事变归于慕容宏和贺越泽一同谋划,洪正德看看姜云音又看看慕容宏,是一派憋不住的样子。
慕容宏开口道:“正是有他传信,朝廷方知阳城遭了难,是以派孤前来。”
慕容宏明明是坐着,其余人是站着,但他下巴微仰,仍是一副俯视众人的姿态,沉声道:“孤此番前来,是来协助诸位,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