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公司里,杨浩宇与所有员工也都是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一起K歌、一起打牌、一起郊游......
所有的团建活动,杨浩宇几乎不缺场!
不仅如此,每次聚会,只要有杨浩宇在,大家都可以放开肚皮吃,敞开量喝,卯着劲唱,甩开膀子玩耍......
总之,就是要尽兴而归!
而且根本不用担心公司的费用标准,超标了杨浩宇会自己掏腰包!
杨浩宇无论到哪里出差,都会精心挑选当地特产带回来与员工们一起分享;逢年过节时,公司若是没有安排福利,杨浩宇会自己拿钱给员工们发红包;每位员工生日,无一例外,也都会收到杨浩宇准备的贴心礼物;甚至,员工的父母过生日时,也都会收到哺恩堂公司发去的生日祝福及礼物!
人们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可在杨浩宇创建的哺恩堂公司,这句话变成了“进了哺恩堂门,就是一家人”。整个团队十多年来除了正常地淘汰掉一些确实不适合做销售的人员以外,基本上没有流失过一位员工!
而当初一起创业的“八大金刚”,都已经从一个个刚大学毕业的青葱小伙儿变成了一群三十多岁的铮铮铁男!成了公司的顶梁柱!更是从一无所有合租城中村单间的清贫“屌丝”,变成了有车有房有妻儿、年收入几十万的“封疆大吏”!
就连公司最早的前台接待文员李芳,也从当初刚从旅游学院毕业到公司来实习的一个充满着幻想的清纯靓丽的美女,变成了哺恩堂能干务实的“头牌”商务经理.....
可以这样讲,哺恩堂公司里的每一位老员工都在这个平台上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和奋斗的方向,也都展现出了自己的才华,实现了自我的价值。
是他们成就了哺恩堂,因此,杨浩宇感恩于他们。
而哺恩堂这个平台也成就了他们,所以,他们也热爱、忠诚于哺恩堂——纵算是柳总看似那么古板,但依然改变不了员工们这种多年来积淀下来的情愫。
聚餐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在公司里的五六十号人挤坐在四张大圆桌上,从公司搬过来的四箱白云边十二年陈酿白酒每桌放一箱,啤酒随便取。
一个个平时职场上的精英们此时都变成了酒中豪杰,大家有说有笑,你敬我往,好不开心......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每张桌上都只剩下一些残羹剩肴了,大家都已经吃好,也都喝得迷魂三道了,正在筹谋着转场,去菱角湖万达广场K歌。
这时,杨浩宇揣在裤兜里的电话却响个不停。
杨浩宇要去掏电话,却被坐在身旁已然喝高了的老周一把按住了。
老周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对大家说:“大家猜一猜,是谁这么晚给杨总打电话?!”说完挤眉弄眼地做了一个鬼脸,大家哈哈笑着,异口同声地说道:“堂客!”
杨浩宇掏出电话一看,正如大家所料。
他接起电话,柳青在那头问道:“还没有吃完吗?”语气却没有既往的严肃,反而有一丝轻柔。这反倒让杨浩宇有些受宠若惊了,赶忙回答道:“马上!马上!”
“那就快点回吧!我妈刚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你,为了柳钢的事儿。柳钢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咱家了!”
柳青显得有些着急地说。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回。”
杨浩宇撂下电话,尴尬地对大家笑了一笑,然后拍了拍老周的肩膀说:“老周!你组织一下,愿意去唱歌的你带去唱歌!老规矩,明天找我报销!”
“有急事?”老周问道。
“家里来客人了。等着我呢!”杨浩宇边起身边说,“大家吃好了没有?!吃好了想唱歌的和周总走!我今天有急事就不陪大家了!”
大家显然有些不舍,纷纷表示没有杨总一起去,唱歌也没有意思。
杨浩宇带着歉意起身告别,走到马路边时又扭头回来说:“大家尽情地玩儿!明早上十点钟之前打卡都不算迟到啊!”
大家一阵欢呼。
杨浩宇扭身走到街边,拦了一辆的士就走了。
而柳钢这时正焦急地挺坐在沙发上,手拿遥控板对着电视机翻来翻去,不时还看一下手机。
“姐,都这么晚了,姐夫咋还没回来?!要不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找他说吧?”
柳钢对他姐柳青说道。
“你不是刚从老家过来么?回去?回哪里去?难道又回老家去么?!”
柳青好不容易才把儿子哄着安排睡下,又在一旁忙着收拾整理孩子的小书包。
她一边把水杯拿出来,把横七竖八的书本逐一整理好在装进书包,又把铅笔袋打开,用卷笔刀把铅笔一支一支地削好再齐整地放进去。
见弟弟钢子一点耐心都没有,她忍俊不住怼了柳钢几句。
其实柳青知道柳钢是从老家陕西安康的白河县被父母撵走的,今天才刚到武汉,怎么可能又回老家?!
柳钢所说的要回去,是要回到他姐柳青和杨浩宇在钟家村归元寺附近买的一处房子里去。
那套三居室的房子原本是几年前买来给柳青父母住的,装修好后,好不容易把老两口从老家白河县接了过来,结果住了不到半年,两位老人就喊着要回老家去。
岳母找借口说,他岳父柳老校长吃不惯武汉的热干面,想吃老家的苞谷糊涂、菜豆腐和黄金脆。
而且还焦急地说家里那几亩地的木瓜熟了,再不回去采摘都要掉地里烂掉了。
好说歹说怎么都留不住,最后说只是回老家去好好拾掇拾掇后再过武汉来。
可一回去后,就再也请不过来了。
柳青不断打电话去催促。
她妈说大女子我给你说实话吧,你爸他受不了武汉的夏天。
说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热的天气,像非洲一样,热浪翻滚,喘气都喘不过来。
又说她自己听不懂武汉话,老觉得那些卖菜的当地人凶巴巴的,似乎是在骂她。
说,他们二老原本以为来武汉了可以和女儿住一起,每天看着女儿和外孙,哪怕热点也能坚持。
可是柳青却把他们安置在那么远的地方住着,想去一趟女儿家还要个把小时,而且公交车也都不会搭。
加之柳青两口子又忙得团团转,个把两个月才能去看他们一次。
本想着自己想办法排解孤独寂寞吧,可满小区也碰不到一个老乡,他们听不懂别人的语言,别人也听不懂他们说话。老两口每天都是大眼儿瞪小眼儿,坐在屋子里干耗,实在是无聊的很。
杨浩宇本想着二老把女儿千里远嫁,没有机会去经常看望,就在同一个城市给他们找个地方住着,也能时常照料。
谁料二老根本不领这个情,说“享不了这个福”。
万般无奈,只得把二老又送回老家,而后便和柳青商量着干脆把这个房子腾出来后租出去,不至于浪费。多少还可以多一个收入来源。
谁料想二老走了,可是在武汉上大学的弟弟柳钢却擅自留在了那套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