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招惹一个开了荤的男人,不然会下不来台。
——致自己
沈裕书
沈裕一直把钟杳当做高岭之花捧在手里心里,觉得钟杳就是全天地下最纯白无瑕的人儿,即使钟杳偶尔会露出勾人的一面,他也是颠颠摇着尾巴把自己送上去之后,直呼可爱。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钟杳居然是个重欲的人。
钟杳是邪神,区区床笫之事对他而言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沈裕虽然与钟杳同生共死,但他本质上还是个人类。
于是在那一晚,沈裕扶着腰的时候,钟杳贴心地问他:“要不换我来?”
被迫堵在自家里听钟杳用大白话说这些的谢知:……
她默默伸手捂住了夜莺的耳朵。
夜莺:………………
谢知臭着一张脸,看上去要立刻用扫帚把钟杳扫地出门了,但是介于面前这人的实力,她忍了忍,然后问:“所以?你来我这做什么?”
钟杳丝毫不觉得说这些事会难为情,他觉得这种事不好去问长辈,于是就来找谢知这个跟沈裕算是同龄的朋友。
钟杳说:“截止现在,沈裕已经离家出走两天十六个小时五十八分钟……五十九分钟了……”
谢知:…………
夜莺:…………
谢知与夜莺一起翻起了白眼,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快滚!
谢知把还想留下来听八卦的夜莺打发出去,给自己倒了杯花茶压压惊,优雅地在沙发上落座:“那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钟杳一板一眼地请教:“他为什么生气?”
谢知语塞半天:“你嫌弃他不行,还问他为什么生气??”
就沈裕那个脸比命重比天高的德行,你质疑他的x能力,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钟杳反驳:“我没有嫌弃他。”
谢知深吸一口气:“那,那你说那什么……那个……不是嫌弃吗?”
“我说换我来吗?”钟杳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这句话说了第二遍,他说:“可他看起来真的很………”
钟杳的话还没说完,谢知家的门就“砰”地被推开了,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两天十七个小时三分十八秒的沈裕风尘仆仆出现在了谢知家的客厅里,他像头牛一样闷头冲过来,一把把钟杳扛在肩膀上,如同狂风过境一般,把人卷走了。
沉默半天的谢知看着客厅地板上的几个大鞋印,怒骂:“两个神经病。”
沈裕把人卷下楼,拉着钟杳就钻进了车里,整个人猥琐地像个偷狗贼。
“你去哪了?”钟杳被放下来,甚至还整理了下自己被弄皱的衬衣,再看向沈裕。
沈裕尴尬地挠了挠头,心虚地嘟囔:“以你的本事,找我不是分分钟的事。”
“沈裕,”钟杳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两手环胸,清清冷冷地喊他的全名。
现在不交代,一会你要挨打。
吭哧憋了半天,沈裕终于还是吐出了自己失踪的这几天都是干嘛去了。
他说:“我,我报了一个名为《如何提高自己的x能力让伴侣满意》的网课培训班……”
“嗯?”
沈裕锤了一下方向盘,怒道:“那孙子是个骗子,老子跨省三千公里,找到他家给他揍了一顿,送警局去了。”
越想越气,沈裕直接抓着钟杳的手,不甘心地问:“我真的很差劲吗?”
钟杳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沈裕嘴唇蠕动两下,有些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但这事事关两人的幸福,不说明白他是一天也睡不着了:“那你,不想要我,你想……想来……”
说着,他又急急解释道:“我不是说我完全不愿意,就是,我,我消化一下,嗯,我可以的……”
钟杳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捧着沈裕的脸:“真的?”
“真的!”
“没有嫌弃你,”钟杳凑过去亲亲他,安抚道:“但你,能稍微理解一下吗?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谈恋爱,沈裕,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快……唔唔?”
在钟杳说出虎狼之词的下一秒,沈裕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嘴给捂上了:“你真的不是在哄我开心?”
沈裕目露怀疑。但钟杳说的不无道理,有道是憋得越久就越……那钟杳欲望大一些,完全在情理之中嘛。
“是我的疏忽,”自我攻略了一会儿,沈裕开始认错:“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如果你也……”
“没有。”
“什么?”
钟杳把沈裕的手拉下来,一字一顿地说:“没有。”
迎着沈裕的视线,他又补了一句:“我懒,你知道的。”
“那你说你要来……”
钟杳手往下,与沈裕弟兄打了个招呼:“心疼你累,我自己也可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沈裕直接把安全带一扣好,油门一踩,轰轰烈烈开了出去,坦白道:“杳杳,我身体很好的,你不用怜惜我,其实那次我只是想更深入了解你一些,不是累了……”
钟杳:……
钟杳微笑着握上门把手:“我要下车。”
沈裕:“不行,我要满足老婆的每一个愿望,你看现在天也晚了,我们直接回家吧,哦,那个破房子隔音不行,去杳杳的宫殿好不好?”
钟杳:……
站在阳台上,两颗脑袋并排着从窗户上往下看,夜莺看着沈裕开车走了,这才摸了摸脖子:“姐姐,你觉得他们回家做什么去了?”
做什么?
做love做的事。
谢知拍了她脑袋一下,说:“还有俩月考试,你还不去学习?”
夜莺惨叫:“所以我到底什么要拯救世界啊啊啊啊——”
……
而在某邪神大人的豪华大宫殿里,沈裕迫不及待地拉着钟杳跌入进去,打的有来有回,有道是:
衣带纷乱急欲解,凳椅歪斜杯盏裂。
红烛帐暖垂泪语,被翻红浪过天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