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摆着两张桌子,宋盼儿坐在桌前,任由珍珠给她添饭。
其实这些她都可以自己做,但如果不让两个丫鬟做事,她们总会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宋盼儿看得不忍心,就放任她们为自己操持了。
吃过饭,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大家围坐在桌前学了四个字,在纸上练习写了一番。
宋盼儿看着她爹的狗爬字,人都麻了,可超市里又没有字帖,只能等到了下个县城再买,到时候一定要押着老宋好好练字才行。
她的字也需要练,只能说是写字,根本谈不上书法。
狠狠练了几天字,宋盼儿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书法的天赋。
倒是她娘写得板板正正,是她们所有人里写得最好看的人。
钱金凤着实得意了好一阵。
晚上,宋盼儿躺在地铺上,意识进了超市。
她突发奇想,在收银台里找出了一份小镇街区地图。
这地图是当时她从手机地图上打印下来的,当时好像是经常有人过来问路,她懒得再一一指路,就直接打印下来,让他们自己看。
镇上是“Y”字形的街区,她的超市在右侧中间靠近街尾的位置。
宋盼儿在地图上扒拉,想看看除了快递站点,还有没有其他选项。
左侧街尾是镇上的小学和初中,那边有一个大型文具超市,还有一家比较大的二手书店,校门口还有不少小吃摊、奶茶店,下方是镇医院,医院附近开了一家土菜馆,镇上的人结婚都喜欢在那里办。
最中间的商铺是一家美妆护肤超市,面积也很大。
宋盼儿有点纠结了。
要不,先解锁中学?
那么大的一个操场,还有那么多教室,得放多少东西?
但光用来放东西也不太划算,算了,还是先解锁快递站点吧,到时候还能拆盲盒。
以后她总能把所有商铺都解锁的。
……
……
到了新位面开启的日子。
宋盼儿特意在药店认认真真洗了两遍手。
今晚吃炸肉丸,张红花她们早就忙活开了。
宋大河和钱金凤就在她附近对练,方便保护她。
宋盼儿点开交易通道,对上了一张略显沧桑的脸。
看衣服样式,大概在民国时期。
宋盼儿闭了闭眼,挤出一个笑,“你好,我是来自古代逃荒位面的宋盼儿。”
对面穿着半旧长衫的中年男人对她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来自民国位面的穿越者,我叫陈安国。”
两人自我介绍完,各自沉默。
陈安国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么小的孩子,还在逃荒路上,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换?
“那个……小同志……”他开口,想找点什么话题,宋盼儿眼神一亮。
“陈叔叔,你是地下组织?”
陈安国“嗯”了一声,“我现在的身份是一名中医馆的老板,我是羊城地下组织的联络员。”
宋盼儿看着他领口被磨出毛边的长衫,虽然不是在她穿越前的那个位面,但也希望能为赶走侵略者出一份力。
“陈叔叔,我有药,还有很多粮食。”
她话音一落,陈安国脸上顿时浮现出激动。
药和粮食是他们现在最缺的!
“小同志,我这边只有一点小黄鱼和银元……”可能换不了多少。
陈安国说着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陈叔叔,就用那些东西换就行,只是你的金手指是什么?东西好不好放?”宋盼儿准备多给一些粮食,担心陈安国那边会装不下。
陈安国面色尴尬,声音弱了下来,“我的金手指是我的出租屋。”
“其实我是一名网络写手。”
“我出租屋只有60平,我已经清空了。”
宋盼儿一锤定音,“也行,我这就给你传过来!”
她从超市里拿了50袋50千克的大米和20袋20千克的面粉传给陈安国,着实把人给惊呆了,之后又去药房搬了五箱消炎药。
富婆樊婧婧给她的药品里大多都是这一类的药物,她现在还多得很。
接着又搬了一箱白糖和一箱盐传过去。
收到东西,陈安国把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箱传了过来,一张老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这次交易结束,我会想办法,多申请一批资金。”
宋盼儿打开小木箱,里面除了五根小黄鱼和十个银元,底下则是两张纸。
“那是火药配方和火铳的制造图纸。”陈安国低声说。
他们手里什么都缺,但他作为一个网络写手,他知道的配方可不少。
宋盼儿笑得眉眼弯弯,看来系统允许交易热武器图纸。
“谢谢陈叔叔,我很喜欢。”
陈安国点头,“那下次我再多给你一些配方。”
现在写时间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到时候整理好下次一起传过来。
交易结束,宋盼儿抱着小木箱笑得嘴都合不拢。
有了这两张图纸,就代表她手里又多了一张底牌。
钱金凤和宋大河坐在不远处,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明白这次仙人肯定又给了好东西,闺女都快乐疯了!
过了两天,小道走完,一行人上了官道。
官道上人越发多了。
宋盼儿一家不敢太惹眼,大家都换上了破衣裳,用泥巴把脸抹脏,板车上的粮食都被宋盼儿收进超市,只留了一些锅碗瓢盆。
第一次见到她使用“袖里乾坤”,可把张红花四人惊了个够呛,纳头便拜,非要说她是仙人。
还是钱金凤出声解释,说她现在还不是仙人,只是在菩萨座下听经。
但她们再看宋盼儿的眼神明显就多了敬畏和狂热。
大家收拾得和普通逃荒的人差不多,只是老驴还是有点扎眼,宋盼儿试着把它收进超市,发现收进去以后,它就进入了休眠的状态,躺在超市的空地上一动不动。
等宋盼儿把它放出来,它就又恢复到活蹦乱跳。
宋盼儿二话不说,直接收进超市。
休眠就休眠吧,还省了草料和水了。
不过……老驴进去是这个状态,那……人呢?
她看向她家老宋,看得老宋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她远了两步。
好吧,看来老宋已经不想试试体验“袖里乾坤”了。
在官道上艰难走了一上午,宋盼儿的脚就被磨出了血泡。
坐了那么久的驴车,再走路,那真的算得上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