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杰走后,苏言不知道他从哪弄出来一顶全包式的安全头盔,茶色的防风镜让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又鼓捣出一副皮手套戴在手上。最后扯出一条围巾,将脖子也遮挡严实。
晚餐时间,苏言低调地来到膳堂,打包了一些饭菜就匆匆离开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着装特殊了一些,总感觉有人在议论他。
……
说回量杰这边,他匆匆忙忙出了城主府。
一边飞一边共享法尔克的视野,查看婉清的情况。
昏黄的落日余晖,宁静的小院。
一天不见,原本杂乱不堪的花草树木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书房的门大开着,婉清正仰面平躺在书桌上,痴痴地盯着房顶,嘴角带着笑意,不知道在回味着什么……
见到此情此景,原本打算去西街买些吃食的量杰,调转方向,加速飞向小院。
到地方后,量杰急不可耐的冲进书房。
婉清听到脚步声猛地坐了起来,忽然又捂上了双眼,透过指缝看着量杰:“哎!大白天的怎么不穿衣裳,羞不羞呀!”
量杰低头一看,这场景似乎有点熟悉:“哈哈,我说怎么这么凉快。刚刚想你想得紧,走得匆忙,居然忘了穿衣服。”
没想到婉清竟然林妹妹上身,委屈道:“哼!整日不得见,怕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只怪小女子命贱福薄,不值当大人记挂。大人的恩情小女子永世谨记,大人也不必勉强每日来此了,权当此处是个驿站罢了。”
量杰右手扶着婉清肩膀,左手拿开对方捂着眼睛的右手:“妹妹这是说的哪家话,真叫人伤心。难道往日在你身上用的心意都淡了吗?”
婉清将手往回一抽:“哪里学来的俏皮话?”
量杰又一把抓了回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关切道:“你这手怎么伤得这么重,痛不痛?这些脏活累活放着就是,明日我便去给你雇两个丫鬟回来。”
“说什么胡话。你若再来晚些,这伤怕是都好了。”
量杰不由分说,立马甩出三发治疗技能。
婉清手背上的划痕转瞬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接下来的持续治疗效果令她气血充盈、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杰哥,太多了,不行……嗯……啊……”
院子里的法尔克将脑袋扭向一边。
……
风雨过后,留下一地狼藉。
……
蓬溪城的夜生活才开始不久,量杰陪着婉清在正街上边逛边吃。
走着走着就到了人烟稀少处。
量杰嘿嘿一笑:“想不想让我送你上天。”
婉清羞红了脸:“自打认识了你,已经日日在天上了。不过,这里可不行。”
这时,一只巨大的雷鸟打远处赶了过来,扑楞楞落在了跟前。
婉清被吓得花容失色,紧紧贴在量杰身后不敢出声。
量杰拍了拍雷部斯,介绍道:“这是我的坐骑,带你去天上兜兜风。”
婉清这才从量杰身后走了出来,上下打量起这只大鸟。
雷部斯特意匍匐下来,又伸出一根翅膀方便二人走上去,谄媚道:“欢迎新嫂子上轿。”
啪!
婉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乖巧地挽着量杰走到雷部斯的背上,最后靠在量杰怀里坐了下来。
婉清看了一眼天空:“今晚的月色真美。”
量杰饱含深情地回应道:“不及你的温柔。”
雷部斯扇动翅膀,缓缓飞向高空……
紧张、害怕、刺激、习惯。
“没想到,从高处看,蓬溪城的夜景这么漂亮。”
只见蓬溪城的两条主街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闪着金光的十字架,周围还有一些微弱的星星点点的光源映衬着,就好像奶爸的「圣光十字」技能。
量杰不由得有感而发:“神仙眷侣也不外乎如是,飞升仙界也就那么回事。唉~~~若不是还有夙愿未了,我真想永远这样下去。”
婉清转身抱着量杰的脸,认真地看着量杰的眼睛:“男子汉大丈夫,去忙你的大事,只要记着我就行了。”
量杰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婉清,你永远在我心里。对了,婉清,你姓什么?”
“我们哪有什么姓,打小便只有个花名罢了。”
“那你以后便姓木吧,枯木逢春的木,木婉清。”
“木婉清?真好听。我现今也当真是枯木逢春了,谢谢杰哥赐姓。”
……
前半夜卿卿我我。
后半夜,二人也难得地做了一个十分安宁的梦。
第二天一早,量杰便带着木婉清找到牙婆,表示想买两个丫鬟。
牙婆头发天生带着自然卷,皮肤白得不像话,一身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辨识度非常高。
牙婆懒洋洋地回应道:“还两个?这些年既无荒乱也无旱涝,哪有几个卖身的。要有也都被大人们抢光了,你就别想了。”
量杰只好退而求其次:“自由身的,愿意长期照顾起居的可有多的?”
“那倒是不少,你想找什么样的?年轻漂亮的?”
量杰连忙摆手:“不不不,年龄外貌无所谓,主要是得活好、心细。”
转头又看向木婉清:“婉清,你的意见呢。”
“我都听你的,只要是个会说话的体己人就好。”
牙婆从书架上拿下一个册子,翻开放在桌子上:“这上面名字没被盖住的都是闲的,你们自己挑挑吧。”
量杰和木婉清靠在一起,仔细筛选着。
册子每页都分上下两栏,上栏是编号,下栏是简介。
木婉清选了个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量杰又选了个伺候过月子的中年妇人。
牙婆看了号牌:“那个年轻的月钱是七钱银子,年老的是一两二钱银子。没问题的话就交定钱、签字据,中午我就把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