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宗。
宗主白展和一众长老都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个长老向白展拱手道:“宗主,这段时间,那姓苏的四处寻我白云宗的由头,打死打伤我白云宗好十余个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还请宗主下令,灭了那姓苏的试百户!”
“是啊,宗主,那姓苏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这都骑在我白云宗的头上拉屎了,实在是可恶至极,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宗主,你让我带几个人前去,弄死那姓苏的!”
“宗主,那苏鸣实在是可恶,竟敢如此欺我白云宗,实在是可恶至极,老夫实在是忍不了了……”
有了开头那位长老发言,其余的长老纷纷叫嚷着。
本来,他们这些宗门是与皇权平起平坐的存在。
昔日他们在京畿之地嚣张惯了,根本没有将官府和应龙卫看在眼里。
如今,苏鸣一个小小的试百户,竟然几次三番的欺辱他白云宗,这让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了!”
白展眉头大皱,抬手止住众人。
大长老缓缓起身,看向众人,道:“诸位,你们糊涂啊,苏鸣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百户,动他容易,但你们可知道,他背后是何人?”
众长老听得眉头大皱,纷纷默不作声。
事实上,他们如何不知道,苏鸣的背后就是玄贞皇帝。
苏鸣敢这么做,如此的挑衅白云宗,完全是受了玄贞皇帝的命令。
大长老缓缓坐下身来,看着众人,苦笑道:“诸位,如今的大周已经不同往日,药王谷被灭,天下宗门也都没有动作,咱们这位陛下,怕是要对我们白云宗动手了,他正愁没有由头,这个时候,我们动了苏鸣,怕是朝廷大兵顷刻而至,而我们白云宗也将会是下一个药王谷……”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皮狠狠的抖了抖。
事实上,大长老所说的话,他们如何能不知道。
能混的上长老的位置,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是人精,如何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只是,苏鸣欺人太甚,一直逮着白云宗,使劲的欺负。
这就使得他们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
这才叫嚷着要让苏鸣付出代价。
此刻,被大长老一番话说下来,众人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们若是敢动苏鸣,玄贞皇帝便有了由头对白云宗动手。
那到时候,白云宗将会是下一个药王谷。
也将会走向覆灭。
至于那所谓的圣地,天道门,鬼知道在哪里?
传闻中,天道门也曾出现过,但现在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当然,作为白云宗的上层人物,他们也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说是皇朝的那位一品老祖亲自去了天道门,找天道门的老祖去下棋去了。
这才压制住了天道门。
天道门也不敢管药王谷的事情。
毕竟药王谷造反在先,玄贞皇帝也不过是派人镇压药王谷罢了。
“真是窝囊,那难不成,我们白云宗就什么也不做,任由朝廷欺辱我们?任由那苏鸣骑在我们白云宗头上拉屎撒尿不成?”
其中一个长老气的脸红脖子粗,啪的一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将扶手捏的粉碎,破口大骂道。
“是啊,宗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另外一个长老也附和道。
“当然不能就这般任由朝廷欺辱我们白云宗……”
大长老眯着眼,冷声道。
宗主白展也是眯着双眸,迸射出两道寒芒,道:“既然知道,朝廷要对我们白云宗动手,那不如我们白云宗便先下手为强……”
众长老听得顿时来了兴趣。
就在这时,一位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向白展拱手道:“宗主,贵客到了!”
白展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双眸中寒芒闪烁不定,道:“好!”
说着,白展起身便往外走去。
众长老急忙跟上。
然后,他们看到了神兵谷的几个长老,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您来了,请……”
白展竟是对那位戴着斗笠的人十分的恭敬,甚至还做了个请的资质。
甚至,神兵谷的人也跟在了那戴斗笠之人的身后。
一众长老看的唏嘘不已。
不知道这戴斗笠之人的身份到底是何人。
但他们也知道,宗主和大长老等人不是什么都不做,任由朝廷的宰割。
而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要反击了!
而且,似乎还是一场很大的反击!
……
而另一边,外城东城区应龙卫总衙。
此刻苏鸣也是头疼不已。
他这几日什么事都没干,净给白云宗找事了。
一连抓了十余个白云宗的弟子,甚至当街还打死了两名白云宗的弟子。
他都做的这般过分了,但白云宗就是不动手。
这都忍了下来。
这也让苏鸣没了脾气。
“这白云宗还真是属乌龟的,这都能忍,你奶奶个哨子的……”
苏鸣无语的咒骂一声,郁闷的给自己灌了一口茶。
他去撕开白云宗一道口子,这也是他作为玄贞皇帝这把刀的主要作用。
之前玄贞皇帝派大伴孙公公前来敲打苏鸣,就是要苏鸣将功折罪,一定要给白云宗撕开一道口子。
他之前还信心满满。
不就是找事嘛。
便让张大海和王辉天天盯着白云宗弟子的动向,天天找白云宗弟子的麻烦。
谁曾想,白云宗人家这么能忍,就是不对他动手。
这白云宗要是一直这么忍下去,那他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任务完不成,那他还如何将功赎罪?
那他这把刀也就失去了作用。
所谓,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他这把刀一旦失去了作用,怕是也落不得个好下场。
毕竟苏鸣知道的还是太多了。
到时候,玄贞皇帝必定对他动手。
以苏鸣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反抗玄贞皇帝。
也因此,苏鸣也只能是按照玄贞皇帝所说的做,尽量给玄贞皇帝当好这把刀。
同时,暗中积攒力量,等合适的时候,他这把刀未必便不能反过身来,割玄贞皇帝一刀。
但现在,苏鸣还得蛰伏,还得当好这把刀才行。
“大人,门外有人找的人……”
就在这时,张大海走了进来,对苏鸣道。
“什么人?”
苏鸣心烦意乱的问道。
“哦,他说他姓李!”
张大海道。
“姓李?”
苏鸣听得双眸瞳孔剧缩,犹豫一下,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