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八级炊事员在这艰难时期虽然受欢迎,但仍不如四级钳工自己在技能上的优势。
面对贾东旭真诚的认可,虽然多年已经习惯别人称赞,但在贾东旭的赞美下,何雨柱还是感觉到一种特别的心境,愉快的情绪不自禁溢出。
于是何雨柱笑着谦虚道:“呵呵,我也只是一般般,马华他们天生就是烹饪天才。”
\"马华他们确实表现出色,但这还不全是你的功劳。
\"何雨柱与贾东旭一路上的聊天显得轻松和谐,两人谈笑风生。
如果旁观者不了解情况,可能误以为他们之间相处甚好,丝毫不觉他们日常并不常见面!
何雨柱不久将贾东旭领到了熟悉的四合院门前。
将两大袋子粮食放到了墙边,看着不远处的大门,何雨柱以平淡的语气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趁这无人,赶紧把食物带回家,这些事不要提是我不明说给你的。
\"
贾东旭领会了他的意思,毫不迟疑地接过袋子进入了院子。
在这个瞬间,平日里瘦弱的他并没有感到那五十斤粮食的沉重。
他在前院遇到了三大妈,但他们并未多言,只是忍痛迅速进入院子的深处。
贾家中的贾张氏与秦淮茹一见到他手上的布袋,眼神立刻为之一振,几乎同时问道:\"东旭,那是什么?\"
\"是粮食。
\"简短说完,贾东旭便未多做停留,快速离开了门扉,瘦削的身影并未察觉这举动对眼前两人的震撼。
这一态度,令原本因看到满袋子粮食而满脸喜悦的贾张氏与秦淮茹对视无语,内心的好奇不由滋生。
此刻,正在前院因贾东旭没打招呼而独自诽谤他的三大妈见到他又返回来,心中慌张至极。
她想要解释,但瞥见贾东旭径直出门头也不回,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三大妈心中更是坚定自己的判断,贾东旭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么多食物的?她知道贾家的情况,家里并不富裕。
设想贾东旭带着足以满足家人饮食的东西回来,又考虑到秦淮茹瞒住所有人怀孕的事实,三大妈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独吞粮食那么简单。
在短暂的迟疑后,她悄然来到屋外, 到室内隐隐的欢笑声,其中还夹杂着贾张氏关于粮食来源的疑问,三大妈的心跳加剧。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都是粮食,分量足有上百斤。
正当三大妈激动地等待更多的细节时,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厉喝:\"三大妈,你在做什么!\"这一突兀的询问使三大妈猝不及防,差点跌倒。
尽管三大妈勉强稳住身子,但她心知肚明,这个响亮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屋内其他人的注意,一切 活动被迫骤然止息。
三大妈回身看了看身后那面露出迷茫神情的大妈,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一边思索倘若贾张氏真的冲出门该怎么应答,却始终不见贾府有半点儿动静,甚至是任何人走出来。
三大妈尽管一头雾水,但也因此暗暗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三大妈的判断一开始的确如她预料的那样,原本在房内质询儿子贾东旭粮食来路的贾张氏听到门外动静后立即洞察到三大妈的干预,这让她顿时怒气升腾,正欲开门大骂。
然而没等到贾张氏行动,却被贾东旭和秦淮茹双双拉住,低声告诉她现况紧迫,院子其他人快回来了,如此大堆粮食一旦被人发现,恐怕后果堪忧,叫她先把粮食藏起来。
贾张氏并不愚钝,一瞬明白事态严峻后便放下怒气,她与儿子、媳妇一起紧张地快速挪动地上的谷物,竭力保持悄然无声,以防一丝声响泄露。
同时,贾张氏与秦淮茹小声交流,探查究竟哪些人知道贾东旭带回粮食的事情。
两人从贾东旭口中得到的答案——仅是三大妈知情后,贾张氏在痛骂之余,迅速采纳秦淮茹的提议统一口供,让贾东旭坚决否认此事,打算采取坚决不承认的态度。
贾张氏认为既然院里两个月来都不曾援手,此刻儿子取得粮食不支持也是意料之中。
贾东旭虽不甘如此,但想到家里近期的艰难和何雨柱所说的一切,尤其是若非今日何雨柱出手相帮自己或许早就因饥饿陷入困境,他对母亲和妻予的选择并无异议。
如今除却易家人外,院里其他人并未伸出援手,她们此举虽略显不光彩,但也不会带来实质性的影响。
况且,何雨柱赠粮并非期待他的帮助院里人,纯粹出于悲悯救急,为他们的家人着想。
想起当初求助何雨柱索讨粮食,却遭到无情拒绝的经历,贾东旭心中的怨念已经消除,坦然加入了藏粮的队伍。
三人藏好了食物,并反复确认之后,贾张氏与秦淮茹瞧着炕上酣睡的小当,庆幸他如同往常般贪玩到开饭时间才会返家,这样至少少了一重泄密风险。
正当三人松一口气计划今天不再外出活动时,秦淮茹饿得难耐,在几乎饿昏过去却仍坚持的贾张氏提示下取走两只大土豆以及木勺挖了一碗自家缸底残留的棒子面,脸上带着欢喜准备做午饭,门外的热闹声音也骤然响起。
原因是冷静下来的三大妈不加犹豫将自己带回两大布袋粮食的事实和听闻的对话一股脑告诉了一大妈,总称大约百斤之多。
可惜面对三大妈的话语,一大妈显得犹疑不定,对其所说并不完全信任。
对于了解贾家情况颇深的一大妈而言,这样的信息来源确实不太靠谱。
毕竟在她心中,除了自家每月能提供一些有限的粮食接济,贾家已几乎别无其他粮食来源。
且说贾家在城里并无任何亲人,唯一的乡下穷亲戚也是困难连连,无法给予他们援助。
如今乡下的生活状况比起城市还要艰苦,自然无法为贾家提供粮食支持。
更不必提,贾家与这些乡下亲戚的矛盾早已在几年前爆发,双方早已形同陌路,不再有任何来往。
贾太太对此印象深刻得很,当年贫困的贾乡亲们上门求助时,尽管贾东旭有一番善心想要伸出援手,但由于贾张氏的坚决反对,并驱赶了所有人,使得两家彻底决裂,那时院子里的众人仿佛看了一场生动的好戏。
据贾太太的观点,若非她是出于对贾东旭本人人品的评价以及他极尽孝道,以及考虑到日后他们的养老金问题,每个月她都会默默接济贾家。
特别是最近几个月,要不是她们的帮助,秦淮茹腹中的胎儿恐难得以健康维系。
即使三大妈表现出无比诚挚,看起来并无 ,但贾太大还是很难相信她的言论。
三大妈面对说服无效,情急之下许诺可以到贾家亲眼看看是否有存粮,三大妈话音刚落,却被贾太太及时阻止,她觉得突然造访不太好,她解释男人们快要下班归家了,应该让他们去应对这事,两女去不太合适。
三大妈权衡后认同贾太大之言,的确此类重要事宜该由男子出面,于是接受这个建议。
于是她不甘地瞥了一眼紧闭的贾家大门,然后和贾太太分开了,各自回家准备。
回到家中,三大妈准备开火,看到锅里的稀粥快见底了,她不舍得浪费,默默打定主意要让丈夫阎埠贵回来后,召集三位老爷商量如何逼迫贾家分享贾东旭带回来的部分粮食。
与此同时,三大妈不禁在心中责怪丈夫,往日常常提前两三个小时回家,偏偏今天直到这个时刻还不回,不然贾东旭岂能顺利带回那么多粮?一旦贾东旭被当场拦住,以她丈夫的能力或许能夺下许多。
她一个妇道人家毕竟不便阻拦,即便有了疑虑也缺乏足够的勇气直截了当去做。
感叹不已,她意识到若真能索到粮食,大家分了以后,自己家里可能留下的份额寥寥无几。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院落逐渐热闹起来,各个家庭的男士与孩子们纷纷返家,准备享用晚餐。
贾家的小棒梗年方九岁,回到家便饥肠辘辘。
当他看到桌上的豆芽菜以及一盆窝头,立即跑到桌旁,抓起一个窝头狼吞虎咽。
等吃完一个窝头,见到爸爸妈妈和奶奶已开始用餐,小棒梗又好奇地问道:“妈,为什么今天的伙食能吃得如此丰盛?”
还未等到秦淮茹回应,贾张氏已然满脸微笑地回答:“乖孙子,全是爷爷能干换来的,快来,爷爷给你做的是酥脆可口的豆芽菜,试试吧。”
说着贾张氏夹起一把豆芽放入棒梗碗里,棒梗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奶奶”
,随后也开始品尝豆芽,初尝入口的脆嫩,让他目瞪口呆,只是一门心思地吃着豆芽与手里的窝头,全然忘我。
正当秦淮茹满心欢喜地看着正在津津有味吃饭的儿子棒梗和女儿小当时,她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
孩子们的食欲旺盛使她心生欣慰,然后也拿起筷子享受美食。
此刻,贾张氏忽然悄悄对身旁的贾东旭开口:“儿子,你看那二合面你也买来了不少,我都看了,比市面上那些精米细面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