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从回忆当中醒过来,冷笑了一番:朕没错,当初父皇属意你这位天之骄子而朕就是低到尘埃不宠爱的皇子,那怕喜欢的女人也是要拱手相让,但那又如何,即便是阴谋还不是将你这位天之骄子踩下去,如今你还不是得依照圣旨回京护着这大丽的江山。陈玉啊,陈玉,我谋划算计得到了皇位而你光明磊落可有得到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心爱之人嫁给他人生子……
敏州当中,越王府邸陈玉看着书房里那一幅画——年轻时候的楚宛然,画的边上摆放这一柄轻巧地剑以及玉簪还有金色的发簪。这样的摆放有些奇怪,但王府里面的人都习惯了,书房里面的其他东西都可以动,唯独这一处只能王爷自己能碰。
“父王,那几个还盯着么?”
“他们都在咱们眼皮底下犯不着如此慎重。”
“父王不怕是皇帝派来的人打探咱们的么?”
“这敏州已经被我们弄的跟铁桶一般,还害怕皇帝派人来我们这里。瞧着这几人就像是刚出茅庐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啊?”
“不过,听百姓说貌似是在打探父王您与燕王府嫡小姐的往事……”
陈思然的话让陈玉脑子里面的思绪全给轰走了只剩下——燕王府嫡小姐几个字。陈思然可能不明白燕王府嫡小姐说的是谁,而这个是陈玉不能提及的过去,这么多年不回去不打探她的消息何尝不是无法面对她,甚至愧对于她。
“你确定那几人是在打探燕王府嫡小姐的往事,是燕王府楚宛然?”
陈思然被他父王陈玉给吓到了,他没有想到他父王有受到那么大影响,先前说他放那些人进敏州城里父王也没有说什么,故而自己这才将这些小事说给他听,反正这敏州父王早早地就将庶务交给自己处理了,而自己习惯了前来跟他商议,一如小的时候一样。
“父,父王,好像说的就是楚、楚宛然这个名字。”
陈玉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似乎在隐藏着那突如其来地情绪,让在边上的陈思然担心不已。
陈思然心里再回想:这几人说的那个‘楚宛然’是谁?似乎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但这个女子却是让父王脸色大变,这是父王心仪的女子么?当初闫叔说过父王有个爱而不得的女子……
良久,久到陈思然以为他父王不会理睬自己的时候,突然出声,“阿然,将那几个人找来。我有事问问他们。”
陈思然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见到过他父王这样子,像是陷入什么回忆里面,那里面是他作为儿子从不曾到过的地方,就如同书房里面的那个角落,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碰的。
——
“闫叔,我问你个事。”
陈思然让自己的属下将敏州城里面的人找出来带回王府,就悄悄地将他闫叔拉到一边,都在这王府里面这般做法就像小时候他惹了陈玉的样子,不禁让人发笑。
“什么事情?难不成你惹到玉哥他了?”
“闫叔,这次可不是我惹的,我发誓。”陈思然这会儿只差指着天发誓了,这里也就闫叔是陪着父王身边的,那楚宛然这个女人恐怕闫叔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什么事情你问吧。”
闫立也没有想到陈思然这个侄子问的是这段,这会他无非以为这小子手下的老人蹬鼻子上脸了,让他不好做事来问问自己那些老人的过往,完全没有想到是问陈玉的往事,还是与楚宛然的往事。
“近日城里不是进来几个陌生人么?”
“嗯?就那几个小孩,比你还小一些年岁能怎么?”
闫立不明白就那几个小孩还能翻出什么名堂来,即便是皇帝陈衍派来的,也不能查探出些许什么来,要不是王爷他光明磊落不想坐龙椅,如今指定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呢。
“那几个人在打探父王与燕王府嫡小姐的往事,好像叫楚宛然的,闫叔你知道么?”
陈思然问完后等着闫立告诉他这个燕王府的楚宛然与父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结果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闫立的回声音,抬头看着那如同他父王相似的脸色,不禁让陈思然好奇起来,那书房的画画的就是这位楚宛然么?
“你父王知道了那几个人打探他们的往事?”
“知道啊,刚刚我同父王说了,他让我将那几人带回王府来,他要见见他们,说有事问他们。”
闫立以为陈思然还没有见过陈玉,他想提前处理了这几个小孩,不让他们探寻他们的过往,既然王爷都远离京城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有瓜葛了,虽然是王爷对不住楚宛然,但已经过去了,就别在提及了。
“唉,既然你见了玉哥,他肯定会见那几小孩的。唉,罢了,天意如此。你闫叔我就说说玉哥同那位楚宛然的事情吧。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总不能在此处站着吧。”
闫立撇了撇,两人就站在回廊处,若是说这些岂不是连伺候的人都听了去,虽然当初的跟随陈玉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事情,但其中牵扯到一些隐晦的事情就他了解的多一点,但仅仅也就多一点点。
“自然不是,小侄备了竹叶青酒,到我屋里慢慢说给我听呗。”
——
“当年,你父王同当今陛下陈衍、还有其他世家公子们一起……楚宛然也就是楚连耀楚连跃兄弟两人唯一的妹妹,自然百般宠爱,但她性格温和。”
陈思然听了这么一段,无非就是一般世家公子哥的日常,交朋友兴趣相投就同与谭笑一样。不同的是,父王是皇子多了身份的限制,但他们都是京中权贵也没有什么的。
“后面边城屡次被敌人侵犯,玉哥主动请缨挂帅出征一举打疼了他们,于是不少朝臣……而那时候,玉哥遇到到了楚宛然,两人一见如故而后相互心生爱慕,但玉哥他贵为皇子即便是成亲也是需要先帝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