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活跃气氛:“说不定鸿运真能降临到我们头上呢?
那可是历代皇帝都眼馋的大宝藏,
都来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看看大家对那段历史都了解多少!”
一女生举手:“我知道,将军夫人出嫁之前,是天元朝首富之女,
而她母亲嫁给首富之前,也出身商户,同样的独生女,后来把家产都带去了首富家里,
自从将军夫人死后,这些财产就全都被将军夫人带去了将军家,
和离后,将军为了得到这批财宝,还派人四处堵截呢,就连后面的几朝皇帝都曾多次探寻,
你们说将军夫人到底把家财都带去了哪里?又是怎么躲过一位大将军的围追堵截的?”
一男生加入话题:“估计是沉船了,不然不可能一直都找不到……”
这边讨论得如火如荼,那边的帝天隍五人却出奇的安静,正各自处理着各自的公务,互不干扰。
此时此刻,他们反倒很羡慕这些还未出社会的学子们。
论起来,他们似乎从初中毕业后,就再没感受过何为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
就连下飞机后,坐进当地城主府安排来的车子里,都还有不少事务没处理干净。
这会儿穆真也被皇甫子阙强制安排在了同一辆车里。
瞅瞅五个全身心沉都投入在工作中的男人,某真只觉无聊透顶。
又不好意思出声打搅。
【怎么衬托得老子像是个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异类?
我也整点工作来做,做什么呢?
对了,娱乐这块儿可以给推上高潮了,
呵呵,下个月底皇甫子阙名下的那个娱乐公司不是要推陈出新一个音乐节目吗?
还是比赛制的,
老子也搞一个相似的和他打擂台,借着这股热度把云丹选定出来的那批新人歌手全部捧上歌坛,
一人派发几首曲子,保证节目能大爆,
运作得好,说不定还能趁机吞并掉皇甫子阙那个娱乐公司!】
翻看平板的皇甫子阙头冒黑线,合着她琢磨半天的工作就是想着怎么来搞他?
这丫果然很记仇!
穆真可没抄袭别人作品的羞耻感,又不是同一个世界,那些原创作者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有什么好羞耻内疚的?
这么做不但能带动这一界的创作方向,还能为大众带去情绪价值。
且赚到钱了他又不会做坏事,后续发展也都只会围着东国打转。
他发展得越好,不也是在带动东国的经济吗?
何况他也没想只顾自己享福。
不管以后赚多少钱,他都打算划出三分之一来大力支持东国的科研部。
尤其军事战机研发那块儿,只有军事足够强大,国家后方才能更稳定。
只希望将来在他离开后,身边的这些亲人和朋友们有生之年都不会面临战争的苦。
【皇甫子阙好端端的瞪爷干什么?老子刚才有整出动静打搅到他吗?
嘶!昨晚他为啥又往老子床上跑呢?
难道那一次老子不够勇猛,没吓到他?三个回合都将他压制的死死的,
男人应该都不喜欢在床上被女人压制得完全翻不了身……】
“咳咳!”皇甫子阙‘啪’的一声把平板大力扣到小桌子上,确保制造出的噪音足够扰乱到某些人的思绪。
奈何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穆真拧眉,似不满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但也的确没再想七想八,懒洋洋地面向窗外,欣赏着夕阳下群山环绕的美景。
他这里是清静了,皇甫子阙这厢却经受着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滑铁卢。
三个耳闻到的男人再不专注于工作,齐齐抬头。
六只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焊死在皇甫子阙的脸上。
帝天隍听不见,即便感受到好友们反应有异,也没去管,仿佛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样。
傅庭玉神色淡淡,龙渊眉头深锁,穆云斐眼底闪烁寒光。
让原来就不热络的氛围直接下降到了冰点。
“那什么……”皇甫子阙没敢去看他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就是想到大伙第一次知道龙渊和穆云雅那啥时,自己跟兄弟们的反应就倍感尴尬。
好在他早有准备,不至于像龙渊那会儿那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算了算了,你们想笑就笑吧!”懒得解释了,破罐破摔地张开双臂,潇洒靠后,抬起头大大方方的迎上大伙揶揄加调侃的嘴脸。
然并卵,待看清几人的表情后,皇甫子阙的眉心开始一点一点的收拢,直到呈现出一个鲜明的川字。
这都是什么反应?挑高眉梢,耸耸肩,很是大度的说:“没事,你们笑吧,
我和那谁不一样,不会生气的。”
穆真不知道他们又在闹什么,气氛如此凝重,大概和女主有关,为减轻存在感,故意不去看,视线继续投向车窗外。
几人依旧没笑。
傅庭玉不笑是因为早已知情。
龙渊不笑是因为他总有一种自己攻占下的领地被冒犯了的感觉。
穆云斐不笑就更简单了,因为很久以前他就经常做一个梦。
在梦里,是穆云雅对昏迷不醒的他反复做着人工呼吸。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他的好奇心向来不重,白天几乎从未好奇过这件事,它只出现在梦里。
那时他只以为可能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做人工呼吸,所以潜意识里才会有那么点好奇而已。
后来相处久了,他觉得跟穆云雅在一起很有趣,就这短短几个月,他笑……不是笑,是破防的次数比过去小半辈子都多。
要真讨厌一个人的话,是不会因为被逗笑就不再讨厌。
而他,一点也不讨厌她。
觉得这人值得深交,仗义,有耐心,性情洒脱,比他还能隐忍,脾气看似粗暴,实则内里极其温和。
所以他想让她重新回到督军府,愿意继续当一家人。
直到看见皇甫子阙为了窃听心声竟不顾她的名声躺到她床上去那一刻。
穆云斐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当时体现出的愤怒并不只是单纯的想维护自己家人的名声。
至于为什么不单纯,他还是没弄明白。
就和现在一样,他想弄死皇甫子阙,而这种愤怒,好像又与家中白菜被猪玩弄了的那种感觉无关。
具体是因为啥已容不得他去慢慢梳理,现在他只想从皇甫子阙身上发泄出心里这股汹涌澎湃到足以摧毁掉他理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