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开门，欢迎回家——”
俞燃推开门。
顺手将整个客厅的光都打开。
他忙了一天……上午的课程从六点开始，下午过来这边搞卫生，又临时被召回公司，忙了四五个小时的实验室产品返工。
俞燃将书包放在沙发。
坐了一会儿。
头头立马跑过来。
“汪！”
小家伙前爪扒拉着他的裤子，吐着粉嫩嫩的小舌头，试图得到一点关注和互动，俞燃笑着揉揉它脑袋，“又见面了。”
本来说好明天早上来的。
“汪！”
“走吧。”
俞燃看了眼手表。
揉了揉手腕，起身去收拾了小狗的拾便袋和水壶，给头头戴好脖圈，一人一狗乘电梯下了楼，出去玩的小狗非常兴奋。
“汪汪——”
“嘘。”
俞燃走慢了一些。
头头听得懂这个指令，程识玥以前经常做，或许是第一次大晚上出来散步，它没看到什么小伙伴，也就慢慢的不叫了。
认真走路。
五分钟后。
两人走到小区停车场前。
头头突然不动了。
又一会儿，它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就在这时，身旁开过去一辆陌生的黑色奔驰，小家伙开始兴奋地大叫起来：“汪汪！”
“怎么了？”
俞燃蹲下身。
头头不让他摸了，激动地恨不得跳起来，小不点像一个淡黄色的蛋筒脆皮卷，咚咚咚地跑向刚才黑色奔驰开去的方向。
是他们来时的路。
“头头？”
“汪！”
小家伙还是在闹腾。
俞燃没办法，看着才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只好从口袋里拿出小肉干，这下，头头暂时忘记了那辆车子，开始正常散步。
三十分钟一到。
头头就不肯走了。
俞燃只好道：“那回家吧。”
“汪汪汪！”
头头开心狂奔起来。
俞燃笑了笑，不懂小家伙为什么这么开心，他们按照原路走回去，一路上头头精神十倍。
如果说……
一开始他还不懂。
进入电梯的那一瞬间，头头一屁股十分熟练地坐在俞燃鞋尖上，期待又乖巧地仰起头，等待回家的尾巴，欢快地摇摆起来。
电梯门关上。
俞燃闻到了熟悉而柔软的香味。
封闭的空间不好散去。
应该说。
短暂停留过。
俞燃意识到什么，心脏仿佛被抓了一下，连带着反射到手指的动作，他抓紧了牵住小狗的绳子，看着越来越上升的电梯楼层数字。
滴滴！
手表震颤声传来。
十一点半了。
俞燃手心出了汗，不由低头——看向乖巧歪着脑袋的小狗，和头头大眼瞪小眼。
他垂眸一笑。
“原来是这样……”
“汪！”
头头提醒他家快到了。
指纹解锁成功。
俞燃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漆黑一片，小妞也不见了，他轻轻带上门，也刻意的没有开灯，蹲下身来给头头擦了手脚和肚子。
“汪！”
小家伙干干净净。
一下子就和小火箭一样，朝黑暗里冲过去，开始撒欢，“汪！”
“好了宝宝——”
黑暗破防。
俞燃发现女孩儿没有刻意的躲藏，她轻笑出声，他站在客厅没有动。
下一秒。
一小片昏黄的光亮逼近。
女孩儿轻柔动听的声音传来：“祝你生日快乐……”
只一句。
俞燃不自觉跟着那片光亮移动，渐渐的，小而绚烂的烟花式蜡烛后，照亮了女孩近乎完美的眉眼。
精致动人。
粉面红唇。
程识玥睫毛的阴影在光下，卷翘纤长。
她一头美丽的乌发拢在一侧，绑起来了一个蓬松美丽的侧鱼尾辫，小巧而立体的蕾丝白色蝴蝶结点点嵌在发丝中，清纯而可爱。
十二月初。
屋子里开着地暖。
程识玥穿着柔粉色的抹胸小裙，雪白的脖颈和肩颈皮肤，尽数展露在外，裙摆很短，短到露出她一双又长又白的腿。
匀称而漂亮。
如玉制的瓷器。
她赤着脚。
光下走动，裙面波光粼粼。
粉色是极配她的颜色，俞燃从第一次在节目上正式的约会，就感受到了，女孩子美好的雪白胴体被粉色丝绸包裹、修饰。
令人惊叹。
他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景色。
俞燃从看到程识玥含笑的眼睛开始，一刻就没有移开过，对于她今天精心准备的美丽模样，他凭借余光一一欣赏。
眼神未动。
望进一双星眸。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歌毕。
程识玥也走到他面前。
她双手捧着一个可爱的白色小狗蛋糕——小狗乖乖趴着，并不是头头的淡黄色，而是雪白的，每一丝毛发都生动。
小狗眼睛不是纯黑色。
用巧克力酱调配过，偏棕一点，看上去可爱又认真，神态娇憨。
蛋糕还剩下四根小蜡烛。
点点光亮。
程识玥对上他深沉的眼睛，轻声笑道：“燃燃宝贝，二十四岁生日快乐。”
俞燃眼睫轻动。
上前。
他顺从心意，一手托着她手稳住蛋糕，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贴上那日思夜想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又温柔万千。
程识玥笑了下。
“只记得亲我啊？”
“今天好漂亮。”
俞燃指尖在她粉嫩的脸颊抚了抚，眼神认真的样子，令程识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样子妍妍说的很对……”
“什么？”
他声音都不敢重。
程识玥挑眉。
“她说你肯定很喜欢我穿粉色裙子。”
“……嗯。”
俞燃接过她手里托着的蛋糕，单手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深深埋进去，思念似乎落在了实处。
闷闷道：
“真的好喜欢。”
程识玥环住他腰身，轻笑道：“好吧，先抱抱……”
过了几秒钟。
她突然想到什么，摸到俞燃左手的表抬起看了眼，“还有两分钟了，还没许愿！”
程识玥拉着他到茶几前坐下。
俞燃笑了笑，按照指示将可爱的小狗蛋糕摆好，程识玥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只小家伙，头头和小妞都探出脑袋，将小肉垫扒拉在茶几上。
它们盯着客厅唯一的光源。
是蜡烛。
程识玥发现俞燃还盯着她一动不动，眼神里有种溢出来的爱意，隐隐含笑，她不由无奈：“闭上眼睛呀……”
俞燃弯了弯唇角。
照做。
他双手合十。
程识玥搂着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也笑着将它们双手合十，像是为俞燃的愿望做小护法员，告诉老天爷一定要实现。
三秒后。
“好了。”
俞燃睁开眼睛。
而后继续柔柔盯着她，语气认真：“我可以亲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