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雪青心情烦闷。
还没见面,她对那位江意燃小姐,好感度就已经降了大半。
季群青拽了拽妹妹,带着人进了包间。
包间里坐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但气质却比同龄女生强势许多,看着就不好亲近。
“群青,这就是你妹妹?”江意燃目光扫过季雪青身上的贝壳色裙子。
大约是性格原因,她不怎么喜欢这种奶油蛋糕一样甜美的风格,未免有些把女生框在刻板印象里了。
季雪青也不大喜欢这位板着脸的江小姐。
太装,不好亲近,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因为父母双方做生意的缘故,她认识过不少生意人,哪怕再不喜欢一个人,他们大多都会摆出一张笑脸。
倒不完全是因为虚伪,笑脸至少代表着一个友好讯号,让人觉得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可能。
“江小姐好。”她礼貌地问过好,随后把话题时间交给了兄长。
季群青对妹妹冷淡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努力帮忙找补,“江小姐,我妹妹有点怕生,不过她的设计才能不下于我……”
“才能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了就有的,还是要看作品。”江意燃驳斥他的观点。
话难听但理没错,季雪青忍着心里的不快,递上了自己的作品集。
说实话,江意燃并不喜欢这样过于幼态的风格,甚至还不如一些高质量AI,还是说了句不错。
敷衍得季雪青心里愈发不快。
她能理解,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但江意燃这个态度,是对她爱好的侮辱。
她有点后悔挺听哥哥的话,找个熟悉的投资人了。
“你们聊,我先出去逛逛。”她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离开包间。
出了门,还未关上门,正好注意到了一队走来的人。
两个年纪不同的男人她不认识,走在中间的女孩她却熟悉。
江浮一身红色礼服,裙摆如朱砂渲染水中,灼灼美人,烫得心脏一跳。
女生抬眸便看到了她。
“雪青?”
她扫了一眼门里的两人。
哥哥再三警告她不要继续接触、江意燃小姐不喜欢的人,此刻正缓缓向她走来。
季群青疑惑,“怎么,见到朋友了?”
“没。”季雪青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关上门,快步离开。
她还是顾念点亲情,没多逗留,无视江浮打招呼离开了。
“江小姐,那女孩是你朋友?”单从义好奇。
“同学,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想和我相认吧。”江浮又补上一句,“这个年纪的女孩常有的事,不用大人掺合。”
见她都这么说了,单从义点点头,表示理解。
孩子们的问题,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明雪不是说已经到了?人呢?”他给女儿去了电话。
不过多时,单明雪过来了。
“爸,怎么了?”
“江小姐那幅画,现在放在哪?”单从义先说正事。
这次他们会来参加艺术交流会,主要也是为了那幅画。
单明雪自信道,“放心,裱画我亲自做的,保证没有问题。”
说罢,她便要离开。
见女儿急着离开,单从义调侃着,“你这么急着去找小凌?”
单明雪随便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开。
“这孩子,刚订婚,就黏成这样。”单从义感慨着。
他当初刚定下亲的时候,对现在的夫人看的也是这么紧,路过只公猫都要吃会醋,女儿怎么也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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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看着父女惜别,有些无语。
从单明雪的情绪来看,她可不是惦记未婚夫,怕是心中想的另有其人。
这瓜,挺大。
“她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蒲秋白努力把话说得委婉。
他一见到单明雪,就觉得阴森森的,细看便发现她身上罪孽深重。
摆明了,干过点坏事。
“你这么说我女儿是什么意思?”单从义不满。
蒲秋白正想道歉,就被江浮拉住了袖子,“小白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人命。”他又细想了一下,“至少两三条。”
单从义惊疑不定,“你胡说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杀人?她要是杀人我第一个把她送进去!”
蒲秋白神色肃然地掏出一本证件,“我是个专业的玄学家,持证上岗的。”
“就算你是个专业的神棍,但我女儿……”
“没说要直接杀人,间接也可以。”他索性说得明白点,“只要她主观上有害人的想法,并付诸实施,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直接经她手而亡,她都会染上罪孽。”
江浮蓦地想起了人,“孟绵。”
她在闹鬼的下水道里找到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天然卷。
“孟绵?谁?”单从义疑惑。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已经死了。”蒲秋白目露遗憾。
警局。
虽说那个叫江浮的小姑娘除暴安良是挺不错的,但也无形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相关的存档资料整理到现在,还没弄完。
正在整理资料的警察很快注意到了其中一人手机里的内容。
“队长,你看这段聊天记录……”
【[图片]这个女生。】
【抓到她之后,关几天,给个教训。】
消息发送人,单明雪。
这个名字,还有聊天的内容,让众人一阵讨论。
“你还记不记得工业区那有个女生半夜掉进下水道的事?是不是长这样?”
“啊,好像有印象……我现在就去联系当时的同僚了解情况。”
“单明雪是im上有名的富二代网红,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如果情况属实,她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另一边。
凌牧疆等人有些无聊,索性和单明雪的朋友聊起了天。
“说起来小稷现在也是定亲的年纪,有没有什么想法?”
对于他们这样的豪门来说,能度过一生的爱人,基本上早已注定。像沈淑然和沈稷这样的旁支可能还有点希望自己做主。
沈稷微微低着头,有些腼腆,支支吾吾说不清。
直到姐姐沈淑然握着他的手,才勉勉强强说了一句,“我听姐姐的。”
听着这个回答,凌牧疆微微挑眉。
他好像突然知道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