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有明确的证据了?”江浮内心慌得一批,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周艺彤笑着掏出了一段文稿,“求锤得锤。”
文稿连接的小卡片说明,这是从王后宫内找到的一页记载。
【王后听说术士拥有法力,特地想见识一番,于是她命人砍下术士的头颅,埋在王宫一棵树下,想看看术士是否真的能死而复生。没想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奇迹发生了,术士竟然真的复活了,还从城外大摇大摆地进了宫。】
几人传看过文稿,看向江浮的眼神也满是猜疑。
“大家之前看到了王后的尸体,自然也清楚,她身上并没有伤痕,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用刀剑之类的武器。”周艺彤继续自己的论述,“术士会各种术法,自然也能利用超自然能力把王后杀死,我说的没错吧?”
毕竟,在场那么多人里,只有术士会魔法,嫌疑自然很大。
江浮微微闭上眼睛。
按说周艺彤的推理确实没错,在大家伙都是凡人的情况下,术士直接用魔法打击,怎么看嫌疑都最大。
但,按照游戏规则,术士被票出去后,就会被工作人员扮演的卫队推出去斩首。可依据文稿记载,术士拥有复活的能力,难不成节目组还真的按设定,给她一个复活的机会?不可能!
也就是说,术士和在场所有人一样,是个普通人,她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像故事里那些招摇撞骗的人一样,隐瞒自己不会魔法的事实。
见她沉思不答,周艺彤正要继续说话,就见江浮抬眸,看向她,“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有想过,具体是怎么做的吗?”
“不是你施展一个魔法,就能做到吗?”周艺彤疑惑。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施展魔法毁尸灭迹,还要把尸体留下来作为证据?而且这个记载,明显是说我会复活,而不是说明我有害王后的能力。”
四个围观群众若有所思。
毕竟,江浮所言都是基于事实做的推理。
“何况,如果随便用用魔法来行凶杀人,那我们这场游戏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对吧?”江浮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
如果直接用超常现象来解释真相,那他们坐在这里推理就是毫无意义的,这一期的节目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是,我感觉艺彤还是太鲁莽了,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关键道具指认凶手。”孙邈贤出声提醒众人。
在听到“关键道具”四字时,江浮注意到了文斐传来的紧张情绪。
文斐拿到的线索,应该是与凶手有关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分析了。
江浮想了想,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最重要。
“毕竟,我们这是第一轮,大家知道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我想,不如就顺着艺彤姐的想法来,大家集体把我票出去斩首。”她站起身,坦然地看向众人。
监视器后,导演深吸一口气。
“乖乖,她还真挺会的。”
按理说,要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应该会想办法证明自己和线索无关,但江浮直接反其道而行,想第一个出局。
主动求死,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如果我真的有能力复活,第二轮应该是能回来的,这样我们也算是没有任何损失,还能白得一小时探索时间。”江浮陈述着好处,“如果不行,也能证明艺彤姐手上的线索是故意干扰,大家的思路也会更清晰。”
“我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干。”何磊出声制止她,“这个线索明显就不是在说术士有什么超能力,应该是其他的提示。”
“我也觉得,小江不像是凶手。而且如果我们把她投出去了,凶手还在,那岂不凶手的赢面更大了。”眉毛也出声辩驳。
孙邈贤扫了一眼文斐,看向周艺彤,“我觉得艺彤的证据,应该不是暗示小江,是在暗示真正的凶手。”
他拿过那份记载,又读了一遍。
忽然,他翻过纸页,发现了一道小小的印子,“你们看这个印记,雏菊花,,这不是——”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文斐。
刚才主持人说过,大臣与雏菊花有关。
“啊,我?”文斐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张大了嘴巴。
导演在监视器后,捂住了眼睛。
文斐这演技,还是不太行,难怪熬到这个年纪,在圈子里还是混得差。
“这也不能说是我吧?”文斐还想为自己辩解。
江浮双手交叠,思索着,“那也是,毕竟我们也没有拿到与凶手有关的关键道具,证明不了凶手的身份。”
她这么一说,文斐顿时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他心下一紧。
孙邈贤也发觉了不对,“你这么紧张,不会是找到了证明凶手身份的道具吧?”
心下紧张的文斐支支吾吾,就在此时,周艺彤再度发话。
“文斐老师,把你的线索拿出来。”
文斐不答。
“我提议把他票出去,你们有意见吗?”她看向众人。
“也是,把人票出去也能看他身上的道具。”孙邈贤举手。
文斐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安静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举起手。
第四只手举起来时,主持人宣布。
“超过半数以上投票,大臣,淘汰。”
几个工作人员上来,把文斐手上的道具拿出来放在桌上,随后给人蒙上眼,带了出去。
“大臣并不是凶手,游戏继续。”主持人宣布了结果。
江浮轻轻敲了敲桌子,这么说来,凶手的候选人,缩小到了四个。
文斐手上的证据远比周艺彤的童话故事关键,是一枚沾染着血的吊坠,吊坠内的人像因为血污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看到衣服袖口的荷叶边。
“这个吊坠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所以应该是从你们三个女生里选。”孙邈贤看向三个女生。
毕竟,这种衣服,一看就只有女生会穿。
“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江浮看着他的眼睛。
孙邈贤一阵疑惑,“什么意思?”
“这就要结合时代背景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