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源启和玫瑰将这里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两人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太可恶了!这个死胖子,我真想杀了他!”玫瑰怒气冲冲道。
“没办法,这就是这个时期的社会现象。”源启虽然也很生气,但在古代,这就是很现实的事情。
它们无法干预。
玫瑰自然明白源启说的话,但当自己亲眼所见时,还是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特别是它自己就是女生,那位卖身救父的女子日后的下场它想想就害怕。
“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玫瑰不甘心道。
源启思考片刻,说道:“虽然不能干预,但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有记忆消除器在手,想要给胖子点教训源启自认为还是能做得到的。
“等会先跟着这个胖子看看,说不定还能打探点有用的情报。”
像这种有钱有势的奴隶主,所接触的东西多,知道的也就更多。
玫瑰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底下的胖子。
此刻的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他任由难民们互相残杀,自己则沉浸在欣赏眼前的场景无法自拔。
直到看到面前官兵有些阻拦不住时,他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好了!不要再打了!我已经有人选了!”
闻言,难民群众才停止冲突,纷纷看向胖子。
他们都希望自己能被胖子选上。
只见胖子缓缓抬起手,“你,你,你,还有你们几个......”
“跟我走吧。”
胖子连点数人,有男有女。
男的都是些看上去能吃苦能干活的。
女的则都是些面容姣好,年轻的女子。
被点到的人顿时喜笑颜开,欢呼雀跃。
有的甚至直接跪下,给胖子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停地感谢着。
而没被选中的人则痛苦地哀嚎着,同样跪地磕头乞求胖子能将他们带走。
胖子可不管他们的死活,选定人选后,胖子就要带着他们进城。
看到刚开始的女子还守在父亲身边抹眼泪,立即指使刚点的几个男的道:
“你们几个,去把她架起来跟我走!”
几个男人不敢违背胖子的意愿,生怕自己刚到手的差事没了。
于是丝毫不顾女子如何哭泣,架起女子救走。
留着她的父亲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源启和玫瑰悄悄跟着,一路来到了内城的一座大房子前。
夏朝的城镇分为内城和外城两个区域。
内城是贵族和统治者的居住区,建筑密集且豪华。
外城则主要是居民区,房屋相对简单,多以土坯和木材搭建。
在源启的眼里,内城和外城简直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因为大旱的原因,外城居民的生存环境极差,
反观内城,贵族权贵,他们的住宅豪华,背靠百亩千亩农田。
每座宅子中都有大量的奴隶干着各种各样的苦力活,好看点的女子则都围在奴隶主身边服侍。
在胖子的屋子里,它们就发现了许多奴隶。
“你们将他们带去后面的地里干活,这几个女的冲洗一下送到我房间来!”
胖子一回到家就对着底下的人吩咐道。
自己则哼着小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内屋。
他准备先洗个舒服的冷水澡,然后再好好享用自己的‘美味’。
源启见状给玫瑰使了个眼色。
玫瑰会意,开着隐身跟上胖子。
源启自己则准备跟着其他人去胖子的田地里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千亩的农田足足有上百名奴隶在埋头苦干。
烈日高照,每个人的都是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
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已被太阳晒得通红。
不仅如此,还有数名手持长鞭的管理者游荡在田地里。
但凡有人敢偷懒,他们毫不犹豫就是一鞭子狠狠抽打在偷懒的人身上。
疼的那些人嗷嗷直叫。
源启就看到一个奴隶因为动作稍慢,就被管理者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几下。
它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些管理者对待奴隶太过残忍了。
然而,它现在没办法插手这件事。
而且就算它出手拯救这些奴隶,在如今的环境下。
没水没食物,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
并且源启注意到,这些奴隶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压迫的生活。
源启对此只能叹气摇头。
突然!
田里一个埋头干活的女奴隶直起身子的那一刻,源启觉得她十分眼熟。
不信邪的源启当即开着隐身靠近女人。
一番扫描过后,它确定了。
这个中年女子就是石耕的妻子!
俗话说,夫妻两人共同生活久了就会有夫妻相。
源启就是凭借她抬头瞬间的感觉猜测出她是石耕的妻子。
果然,两人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多。
而后,源启又在女人的附近发现了石耕的儿子。
十几岁的孩子此时却为了生计干着粗活累活。
源启仔细观察之下。
他们身形佝偻,面容憔悴得如同干枯的花朵。
原本应充满活力的脸上如今布满了疲惫与沧桑,身上更是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伤痕,新伤叠旧伤,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仿佛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所遭受的奴隶主的残酷虐待,让人看后不禁怒火中烧。
看到眼前这令人痛心的一幕,源启愤怒不已。
它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见石耕的妻儿。
更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当奴隶。
想想也是,他们也属于逃难的难民,就像城外的那些难民一样。
只要有食物和水的诱惑,被骗来这里干活再正常不过。
源启答应过石耕照顾一下娘儿俩,但现在的情况让它不知道该怎么照顾。
“又在偷懒!”
就在源启思考的时候,一名管理者看到石耕的妻子直起身子伸腰,便认为她是在偷懒。
当即举起鞭子就要抽在她的身上。
“不要打我母亲!”
石耕的儿子见状来不及护住母亲。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石耕的妻子身上。
源启二话不说,如疾风般冲向管理者。
源启开着隐身,拳风呼啸间,这位管理者便倒地哀嚎。
他看不到源启,不知道是谁打了自己。
只觉得一阵风拂过,疼痛感便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