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转一圈,然后回吉拉寺的修行场如何?”
张北提议。
小哥想了想,同意道:
“好。”
张北考虑了一下,便带着小哥离开了村子。
返回吉林后,张北与小哥搭上了前往远方的火车。张北此次出行是为了拜访吴老狗,而小哥则是随性而行,去哪儿都无所谓。只要有张北在,他就会一路相随。
大约半个月后,两人最终到达了杭城。
自十年浩劫结束已经过了一年,但那段特殊的历史影响犹存。街头依然随处可见
“红袖章”
口号的标语,人们的精神风貌也有了明显的改变。
张北与小哥一同来到杭城的西湖畔。
“前辈?”
一个中年男子一见张北,立刻微笑着迎上前。
张北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想起这人原来是当年的老店员。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年轻小伙早已变得略显老态,成了如今的中年模样。
“吴老狗在吗?”
张北问道。
店员连忙回答:
“在,只不过他们都住在祖宅里。”
“祖宅?”
张北有些意外。
店员解释道:
“是啊!这只不过是我们老爷当初创业时的一个分店。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那里,因为这几天大公子的夫人快要生产了,他们自然都回到了祖宅。”
“哦?那祖宅在哪里?”
张北又问道。
店员也不敢怠慢,将吴家祖宅的具体地址告诉了张北。
张北便带着小哥一起出发,心里暗自思忖:看来吴邪就要出生了。
依照地址一路打听,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老旧街区。这里满是仿苏州园林风格的老宅,景色怡人,让人心旷神怡。
张北走到一座古宅前,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过来开门。
“请问你们找谁?”
管家看着两个年轻人显得有些疑惑。张北说:
“吴老狗。”
管家闻言并未生气,他知道能够直呼家主公号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请问您是哪位?”
管家问道。
张北说:
“你只要告诉他,我叫张北就行了。”
“二位稍等。”
管家应道,随后匆匆进了院子。
没过多久,吴老狗跟着管家飞奔而出。
“哎呀!真的是前辈啊!”
吴老狗惊喜交加。张北点点头:
“闲来无事,来看看。”
“那真是太荣幸了,请前辈里面请!这位……张先生。”
吴老狗看见小哥时有些惊讶。
“上次的事还要感谢小哥帮忙。”
吴老狗对着小哥拱手说道。
小哥一脸茫然地问道:
“他是谁?”
“他是九门之一的吴老狗。”
张北解释道。
显然小哥已经不记得吴老狗了,只是点头示意。
“张先生……”
吴老狗仍然有些疑惑。
张北说道:
“有些事情不必再问了。”
“是!前辈,张先生请进。”
说着,吴老狗带领两人进了客厅。
吴夫人闻声而至,见了两人后,赶紧上前致意:
“前辈,这位先生,您二位好。”
她的语气颇为和悦。
张北略略颔首,开口问:
“我听说你的大儿子最近有动静了?”
“没错,就这两天应该会降临世间。”
提到即将出生的孙儿,吴老先生满脸的笑意难掩。接着,张北有些好奇地问:
“听别人说来,你的大儿子并不走江湖路子吧?”
吴老先生长叹一声,答道:
“说实话,我是有意把他和家人引向正规。不过,真的‘洗净’过去,又何其艰难。”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
“与我们并无二致,似乎始终脱不离 ** 控的命运。”
听到这番话,张北略显惊讶,没曾想吴老先生早已对未来一辈有所考量。
望着面前这位老人的模样,张北不由得叹息。他知道对方所说的是实情:这些后代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紧紧注视着,他们的未来仿佛已经被定型好了般明确。
“你所谓的一脉,是指未来的孙子?”
张北进一步询问。听此一问,吴老先生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原来前辈已经知悉是孙子的身份?”
心中虽觉不以为然,毕竟谁也没有理由认为吴邪会有个女儿身。
“嗯,凭感觉就知道了。”
张北轻描淡写地回应。
吴夫人听后,也露出惊异的表情:
“前辈之前见过大儿媳不成?”
张北摇头否定:
“没有。”
于是吴夫人不解地继续问:
“那前辈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你们吴家血脉传承之唯一象征吧。”
张北解释道。听到这话,吴老先生激动起来:
“真…真的假的前辈?这不可能!”
随即张北正色道:
“盗贼生涯向非正路,见过几人终能安度?此因果报应在你们身上未现,自然落在子女辈身上。”
听闻如此论调,即便平素泰然自若的吴夫人此刻也不禁紧张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
在其他人那里听这些,她或许不会太当回事;但是从张北这里得到的信息则完全不同,让他们心慌不已。
“就算只有一人血脉相传,如果可以摆脱命运束缚,我觉得这也很有意义。就怕他们会重蹈覆辙,无论做何选择都将受到窥视。”
吴老先生此时心态反倒平和不少,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无力感。
张北接着说:
“巧了,我们计划在此停留一段时间。”
这句话仿佛给吴老先生带来了一线希望,
“难道说前辈已有计策?”
他的语气中充满欣喜,因为张北的话暗示了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但张北谨慎地说:
“究竟是否有效还需另论。”
吴老先生立刻感激涕零:
“无论如何都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同时,吴夫人迅速为两位贵宾奉上热茶。
随后,张北提出:
“希望您们能为我们找一个合适的住所。”
对此,吴老先生毫不迟疑:
“二位前辈能够留宿实属荣幸,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就这样,在一番忙碌之后,一切安排妥当。对于张家二人来说,尽管‘红袖’篇章暂告一段落,但他们所面临的挑战似乎还远没有结束。不过,与更多人相比,现在的状态已是殊为不易。
好歹吴老狗这里酒肉齐全687,很多人现在还在吃野菜呢。幸亏张北和小哥两个人并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用餐时,张北也遇到了吴老狗的三个儿子,而吴老狗对他们的状况也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张北。
长子:吴一穷,以前在北方从事地质勘察工作。
近两年才回到杭城重操旧业,却已与盗墓完全绝缘。尽管如此,吴一穷仍感到生活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
无论他到哪里,做什么事,似乎总有双眼盯着。但这种束缚之力并不是特别强,因此吴老狗想让孙子彻底摆脱这种影响。
次子:吴二白,目前在常沙掌管一些昔日家族产业。虽年资尚浅,却已表现出精明冷静。
三子:吴三省,年龄最小,大约只有十五六岁,顽皮成性,尤其热衷探险。
张北见到吴老狗的三个儿子,简单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小哥则是像块寒冰,专心享用饭菜。
若非张北在此,小哥大概早已不知跑哪儿去了,他可没和一大群人共餐的习惯。
提到吴一穷的夫人,出自杭城官宦之家,可谓是名门闺秀。现怀胎十月,肚子隆起即将临盆。
“今天是几号?”
张北问道。
吴老狗愣了一下,回答道:
“四号。”
“赶紧派人去医院,她要生了。”
张北望着吴夫人说。
吴夫人愕然:
“前辈,按我们的计算,至少还得几天啊。”
“少废话!前辈说的话就是圣旨,立刻安排医院。”
吴老狗迅速命令。 见此情景,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
“爸,您也太紧张了吧?”
吴一穷无奈道。
他俩并不认识张北,自然无法轻易相信。
“马上行动!再罗嗦,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吴老狗怒吼。 吴一穷只得带着妻儿匆匆赶赴医院。
“让前辈见笑了。”
吴老狗微笑着致歉。
张北轻摆手:
“没事,你们也该准备了,我看凌晨就会生产。”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这是神仙下凡?竟然连具体时间都说得出来,教人如何能信?
“那些杂事就让他们忙去,咱们继续喝酒。”
吴老狗提议。
张北自是同意,遂与吴老狗碰了几个杯子。正聊着,管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五爷不好啦!真的要生了!”
管家急急忙忙喊道。 听罢此言,众人个个面如土色。
谁也没想到还真要分娩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知道吴邪的生日是3月5日。”
张北见大家惊讶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内心里也是挺自豪的。这种情形不用分析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医院?”
张北说道。
吴老狗忙回应道:
“走吧,走吧,这就出发。”
说着,吴老狗立即带上了他的三个孩子前往医院。
“前辈,能否请您与我同行?”
吴老狗请求道。张北回答说:
“当然可以!”
“我们要去哪里?”
小伙显得有些迷惑。
张北解释:
“我们去医院,找一个能帮助你的人。”
“我能得到帮助?”
小伙更是一脸疑问。
尽管困惑,小伙还是选择了跟着张北一起行动。
众人一同上了车,没多久就抵达了医院。此时已是凌晨一点。
站在手术室外,吴家人个个焦急地等候着。因为并不是吴家人,张北和小伙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站立。
“你真觉得那里面的孩子能帮到我?”
小伙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北点头回应:
“是的,我可以封住他的命运线,这或许对你有好处。”
小伙虽未言语,却显露出一丝期盼之情。
见状,张北也笑了,或许这意味着小伙将迎来全面释放的日子。对于张北而言,那时也是思考个人未来的契机。
当吴家人们紧绷的情绪中,突然手术室内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令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
每个人都带着期盼的表情望向手术室门口。当门开启,一名护士走出来报告了消息。
“母亲与婴儿安全。”
听到这句话,众人终于放下心来,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