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在男人滑落衣衫下的肌肤,他眸色如水,潋滟开欲望的波纹。
男女之事,真如传闻中那般欢愉?
律九烬抬眸盯着佟安紧闭的双眼,她睫羽轻颤,并没有推拒他。
“你想要?”他不确定地问。
他猜不透她对自己的心思,明明有意接近他,可她眼底并无喜欢,那种...脆弱又无聊的情感。到底为了什么?
“你想吗?”她只是反问。
律九烬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嗓音低哑:“睁开眼。”
佟安并不理会他,她脖子还疼着呢。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大半夜想缠绵悱恻一番也是正常。只是律九烬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甚至是粗鲁。
要说是吻,他更像是咬她。
猩红的双眸,他仿佛从蛰伏的草丛现身的野兽,狠狠将猎物压在身下。
身下的石床又冷又硬,他的身体却热的厉害。
肌肤紧贴在一起,湿热的汗水成了润滑剂,让冷冰冰的洞穴弥漫开热气。
野兽在低喘,在标记他的领地。
“什么感觉?”他在喘息的间隙问她。
她终于开口,几分软绵无力:“你太笨了。”
......
佟安很后悔说了这句话,为了变聪明,男人将她折腾了许久。
直到她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佟安只觉浑身酸痛,仿佛被反复捶打了一夜的面团。
她想起身,却感到身后很热,一只手被男人紧紧攥着,十指紧扣。
佟安正试图抽出手,男人却是醒了。
律九烬一醒来,就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想溜。她没什么力气,却坚持要掰开他的手指。
他忍不住轻笑,松开了手。
佟安立马坐起身,拉扯上单薄的被褥遮住身子。
“遮什么?”律九烬仍然躺着,眸底仍含着缱绻之色。
“昨晚你看了,不代表你今天可以看。”
佟安义正言辞地说道,一边摸索不知被扔到哪的衣衫。
律九烬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忙活,衣衫他早叠好挂在远处的架子上了,她大可赤着身去取衣裳。
瞎忙活后,佟安放弃寻找衣裳,她抱着被子,带着几分羞恼戳了戳他的结实的胸膛:“我们最好早点出发,赶在晚上前到达下一个歇脚点。”
“不急,我的部下已经出发了。”律九烬慵懒地说,“我们走别的路。”
一早他便吩咐黑蛮带族人出发,定好的路线避开了城池,可以悄无声息地抵达沙城。
至于他,还有别的计划。
安插在皇宫的线人会定期送来消息,只是新帝登基,二皇子本就疑心病重,近期线人是不敢往外输送信息。
他要换个身份去打听消息,还有仙宗的情况。
没有杀掉秦观是件可惜的事,但他身负重伤,短期内也无法阻挡他的计划。仙宗内部也并非一派祥和,太子倒台,不被任何人期待的二皇子登基,无疑会让他们重新思索对策。
突然,一只乌鸦飞了进来。
“呀,乌鸦。”佟安惊诧地看着乌鸦停在被褥上,歪着脑袋看着律九烬,它的脚上绑着信筒。
应该是他的线人送来消息。佟安看着他抽出纸条,隐约瞥见娟秀的字体,像是女子所写。
“秦观重伤,旧疾复发,宗门内部势力变化。黑羽惦记主人安危,望回信”
佟安一时接收到很多信息。
师兄的旧疾被毒气引诱发作,这些不在剧情里的变故,都是因为她夺去了气运。
另外...律九烬竟在仙宗内也有眼线。
代号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