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从地板上的那个口子纵身一跳,直直的从洞口掉了下去,
到地的时候,李昭已经用灵力缓冲好了,所以一点事情没有,再加上这里其实也不是很深,
大概就三米四米多的样子,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李昭用灵力触发了一张照明符,密室瞬间大亮。
李昭控制了一下灵力的供给,亮度就随着变小了不少。
整个密室不深,但是很大,至少有九十多平方米,几乎快抵得上这间房子了,
之所以没影响到这间房子的地基,也是因为这个密室整体是向外延伸的,并不是和这个房子在一起,
怪不得这座房子的周围没有邻居,这底下的密室估计不少人知道,
又或者这旁边的地也归这间房子所有,所以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在照明符闪亮的光的照耀下,密室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里面依然是一堆的架子,
这次的架子上面不是书也不是骨灰坛子,而是杂七杂八的工具,李昭拿起几个看了一下,
晒网、香杵、还是各式各样的制香工具,这里应该是主人的制香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制香,最大的原因只能是香里传出来的血腥味的原因了。
李昭举着照明符走了一圈,没发现有动物或者人类的尸体,倒是发现了几个小小的精致的桶。
李昭拔出上面的塞子,果不其然,里面装的满满的鲜血,
李昭闻了一下这味道和颜色,果然是人类的血!她确认完就把塞子塞了回去,
这几桶鲜血,一定就是这段时间的,甚至有可能就是昨天今天刚刚取出来的!
如果这几桶鲜血全部出自一个人的身体,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这么大的出血量把一个人榨干了估计才能勉强填满,应该是来自几个人的血混在一起。
密室的东西其实也不多,有用的信息也不多,李昭东找找西看看,半个小时都没到就看完了。
现在整间屋子就差有人的房间以及骨灰坛子和神像还没看了,
李昭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有人的房间也看一下。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满月,李昭站在天井的下方望着月亮,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明明感觉没花什么时间,但是几个房间加起来很快就耗费了几个小时,
这间屋子只有有人睡着的房间,房门是紧紧锁着的,但这根本难不倒跟康伟志学了两手的李昭。
青出于蓝胜于蓝,这是康伟志对李昭开锁的评价,
虽然感觉用在这方面稍微有点奇怪,但也说明了李昭的技巧确实已经炉火纯青。
几下子的功夫,门锁就被轻轻地打开,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李昭朝里面看去,
很普通的房间设计,一张书桌,一张床,还有几个置物的柜子,跟任何一个房间的都一样,
床也是普通的一米八尺寸的单人床,整个房间都不是很大,任何东西都一目了然,
床上此时正睡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
身量不高,皮肤黝黑,长的四四方方的脸,看起来十分的憨厚,是农村到处可见的农家汉子的形象。
他此时已经睡得很沉了,轻轻的打着呼噜,李昭看了他两眼,判断他短时间内醒不来,就没有再多关注他。
床旁边的书桌不是很大,上面简单的摆放着几个装笔的盒子,还有几本不是很厚的,用缝线缝起来的小本子,
李昭一一拿起来看,全部都是有关于制香的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繁体字,
再结合床上汉子的衣着,这个诡异场的背景应该是古代没错了。
本子上记着的制香的方法是李昭从来没有听过的,不是什么正规的制香法子,
里面还有童女血之类的,这线香的名字就叫祭神,
至于祭的是什么神,这几个小本子上都没写,李昭也不得而知。
几个本子上面记得制香的法子都不一样,但是里面的童女血一直出现,
这能证明,不论方子如何变,这些材料中最重要的就是童女血,李昭不想把人类的血液称作材料之一,
但或许这里的主人已经做了不少这样子的事情了。
几个置物的柜子李昭都轻轻的翻了一遍,除了衣物和常见的日用品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整个房间李昭已经搜的差不多了,床上的人直到李昭出了房门都没醒,睡得十分之熟。
等到李昭找完这间屋子所有的房间后,她终于打算对红布下的神像出手了,
至于骨灰坛子,她还是决定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再说。
几米长的红布没有任何剪裁过的痕迹,这块布放在古代的镇子上也是属于比较值钱的东西。
使了几分力,李昭一把掀开了面前的红布,隐藏着的神秘也随着显露,
跟 李昭想的一样,眼前的神像,不,应该叫蛇像,三米高的蛇像雕刻的惟妙惟肖,
每个鳞片都有李昭的巴掌那么大,最小的尾巴尖都有李昭的手臂那么粗,
可想而知蛇身最大的部分到底有多粗,蛇头吐着信子,两颗獠牙看起来无比的锋利
李昭甚至感觉这条巨蛇是活着的存在,鳞片上甚至还有一丝红光闪过。
一条巨大的蛇没有丝毫的支撑点,蜿蜒着盘旋而上,这条蛇如果是诡异的话,
李昭估计十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两个,她又重新回到了那条小路,不是为了等他们,
只是暂时不想在村民的 面前暴露的那么早,清晨的露水滴落在李昭的脚尖,
那九个人到现在都还没到村子,效率实在是有点慢,等到太阳高高升起,
小路上才勉强出现了他们的身影,几个人都是一瘸一拐的,等到他们走近,
李昭才真正看清了他们的样子,狼狈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两个青年男的的身上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两个女孩子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膝盖都有很多伤口,看起来在山林里过了不是很美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