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萧锦鹏并没有去打扰蜀山道长,也就是聂竹欢等人,自家的事还得自己去解决。
明知道现在没有赤眼灵珠护体,但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万一真的遭遇不测,就算拼上自己的老命,也要尽最大的能力护仁儿周全。不论他为人处事如何,又或者多么恨自己,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身在城外的萧仁骑着马不知跑了多远,回头早已看不见凤阳城的一切,四周除了树林和杂草,毫无人类生活的气息。
要问萧仁此刻去哪里,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的目的就是远离凤阳城,远离那座伤心之城,虽然自己从小就生活在那里,可自从娘走之后,那里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人和事了。
突然间,树林中出现两个人,快速跑到萧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清这两人的面目,萧仁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两人满脸毛发,灰色的耳朵立挺挺地竖起,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哪有正常人长这样的。
萧仁心里清楚,自己这是碰到妖怪了,以前只听爹说过,还从来没见过,今日一见,实在瘆人,不由得紧张起来,颤抖着问:“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回道:“别管我们是谁,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就是了。”
另一个人却埋怨起了同伴:“你说说你,没事脸上长那么多毛干什么,看把他给吓的。”
结果同伴听这话表示不服,回怼道:“你还有脸说我,你脸上的毛比我还多。”
本以为他俩会吵起来,没想到被嫌弃脸上毛多的那家伙不仅没有生气,还一脸自豪地炫耀起来,“你懂什么,我这才是代表着雄性的特点。”一边说还一边用手顺捋着脸上的毛发。
见两人在拌嘴,萧仁立刻从马背上跳下来试图逃跑,可没想到却是多此一举。
刚跑两步,就被施法“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两只妖怪不慌不忙地走到萧仁面前露出坏笑,“还想跑。”
没想到萧仁一出城就被妖怪给抓住了,然而这并不是巧合,为了等这一天,两只妖怪不知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总算立功了,以免夜长梦多,一人挽住萧仁的一只胳膊,朝树林深处走去,只留下一匹马在此地低着头吃草。
城主府内
刚拿到赤眼灵珠的聂竹欢正在房间里跟松师弟和蝶心一起研究了起来。
三人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聂竹欢手里的宝贝,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片刻,叶如松先开了口:“大师兄,你说这灵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南月姑娘?”
听松师弟这么一说,聂竹欢如雷贯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于是便将赤眼灵珠放到桌上,开始运功起来。
可聂竹欢刚开始运功就遭到了反噬,虽然立刻停止了动作,但还是吐出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赤眼灵珠上面。
几人见状都不知所以然,叶如松赶紧凑近大师兄安抚起来,“这怎么回事?”
聂竹欢擦拭着嘴角的血液,说道:“我刚才运功时遭到了反噬,还好我及时收起内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叶如松听后有点懵,“不是说拥有赤眼灵珠就不会遭受反噬吗?”
一旁的蝶心若有所思地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理解错了啊?”
师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心里认为蝶心说的有道理。
此时桌上的赤眼灵珠突然抖动了起来,三人纷纷将目光投去。
只见赤眼灵珠将自身表面的血液吸收了进去,从桌上缓缓漂浮了起来,甚至像有吸引力般将残留在桌上的血液隔空吸了起来,最终都被吸进了灵珠体内。
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紧接着,赤眼灵珠发出了淡淡的光芒,慢慢地,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炸裂开来,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用手臂遮住眼睛。
就是一瞬间,这道光芒便消失了,当叶如松和蝶心再次睁开眼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大师兄和赤眼灵珠都从眼前消失了。
抱着侥幸心理,两人跑出房间大声喊着大师兄的名字,但愿他就在附近,可惜一直都没有人回应。
找了半天都无济于事,他们呼喊的声音几乎覆盖了整个城主府,管家闻声而来,问:“怎么了?”
“您过来有没有看到我大师兄啊,他不见了!”叶如松一脸慌张。
“没有啊。”
“那麻烦您带我去见城主。”
“真是不巧,城主刚刚出城了。”
“出城了?”
“是啊,出城找少爷去了。”
说到这里,叶如松觉得这些事情发生的有点莫名其妙,无奈只好向管家借来一匹马,出城去,蝶心则就留在府中。
关乎到大师兄的生命安全,叶如松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搁,万一大师兄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如何向师傅交代,现在首先就是要把此事告诉师傅,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出城施法利用心镜来通知师傅。
另一边
出了城的萧锦鹏带了十几位士兵进行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约离城外十公里处发现了萧仁骑出来的那匹马。
环顾四周,仍然不见萧仁的身影,萧锦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最终还是来迟了一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时天也黑了,所有人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火把继续开始寻找起来。
……
两只妖怪带着萧仁并未走远,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山洞中,这个山洞还是他们自己为了遮风挡雨而建的,这里离凤阳城不是很远,也方便他们监视。当然,现在这里可不止只有他们两只妖怪。
被抓的萧仁此时被关在山洞内,全身上下除了一张嘴,其它哪都动不了。
不一会儿,一只妖怪就引进来一男一女,这两人看着正常多了。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正是狼三和紫潇。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萧仁,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此刻他是多么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