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觅接通电话,嘴角弯起,“诗诗,你怎么有空打给我呀?”
手机里传来唐诗诗轻轻柔柔的声音。
“佳觅,你可真不够朋友,我都不知道你的针灸医术那么高明,连陶莹的病都能治,实在太厉害了!”
丁佳觅没有多说。
毕竟她的医术都是靠圆梦镯所赐的。
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实在无法解释。
前面的谢安栩小声问,可不可以让他和唐诗诗说两句。
丁佳觅点点头,对着手机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现在在谢安栩师兄车里,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唐诗诗也不好拒绝,答应了。
丁佳觅打开扬声,把手机拿到驾驶室。
谢安栩边开车边说:“诗诗,好久没联系了,近来天气冷,记得早晚要多添衣服呀!”
“好的,师兄也是。”
唐诗诗声音平平淡淡,似乎不知道要聊什么。
谢安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已经跟佳觅说了,等你回来,叫上她的男朋友,咱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你看好不好?”
手机里传来唐诗诗万分惊讶的声音:“佳觅有男朋友了?你快把手机给她,我非问个清楚不可!”
丁佳觅这下逃也逃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冒认。
唐诗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呀,佳觅!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的?”
丁佳觅苦着脸,弱弱道,“没有了……”
手机那端带着火气的声音传来:“回去我再跟你算总帐,不聊了!”
丁佳觅赶紧认错,然后结束了通话。
男人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
谢安栩忍俊不禁地开口:“没想到诗诗在你面前还有这一面,像只小老虎似的,我一直以为她是只温顺的小绵羊。”
丁佳觅淡淡地回了句:“我们是发小,自然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她捏了捏眉心,眼底浮起一丝烦恼。
俗话说,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谎话来圆。
都怪袁艾米,试探谢安栩干嘛呀?
这下,篓子越捅越大了!
汽车在宿舍楼前停下。
谢安栩邀请丁佳觅去吃饭。
丁佳觅:“下次吧,有点儿累,想回去休息了。”
“好吧。”
她下了车,走进宿舍楼。
丁佳觅不知道的是,大门那边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躲进了幽暗的角落里。
回到宿舍,她洗了个澡,叫个外卖当晚餐。
原本今晚,丁佳觅是打算去给郝仁治病的。
但她现在有些累,怕影响发挥。
明天是周日,她决定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去。
丁佳觅早早上了床,很快睡着。
*
白蒙蒙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床。
床上睡着一男一女,明司尧和丁佳觅。
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明司尧早就收到曹卫铭发给他的消息。
丁佳觅今天见了什么人,去做什么事,就连几点回宿舍楼的,他都一清二楚。
特别是,丁佳觅的男同学特意从c市跑到b市接她,然后又开车送她回来,这令他觉得,那个男同学肯定喜欢丁佳觅!
本来,他追佳人就困难重重,现在又有对手出现,叫他如何能不焦急?
于是,他不敢耽搁,及时上床睡觉。
就为了能早点儿醒来,跟佳人好好聊聊!
此时,丁佳觅已经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明司尧拉住了她的手,开口:“有事要跟你说。”
丁佳觅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虽然,那双手白皙修长,煞是好看,但她眼底仍有一丝拒绝,“特派员,拉拉扯扯不好吧?”
男人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眸光晦暗,面部肌肉绷得有些紧。
语气却又轻轻淡淡:“今天是周末,有没有去哪儿玩?”
丁佳觅:“没有。”
居然还撒谎!
男人手指捏了捏,压下情绪。
斟酌着出声,“之前听你说要给女同学治病的,不用去了吗?”
丁佳觅:“去了。”
很好,终于说了实话!
男人靠近几分,“自己打车去的?”
丁佳觅直接下床,朝着黑门走去,淡淡然开口:“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回去啦。”
明司尧急忙追上去,好声好气道:“再聊几句。”
“不了,累。”
看着佳人的背影从黑门里消失,明司尧脸上浮起一抹惆怅之色。
跟他聊几句就说累。
跟那男同学在一起一整天怎么就不累?
就在明司尧要走进黑门的时候,梦精灵悠哉悠哉的声音响了起来。
【啧啧啧,二主人,你也太无能了吧?都这么久了,还追不到大主人,要知道,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男人脸色变得黑沉,瞳孔缩了缩,眼底射出冰冷的寒芒。
周围似乎渐渐凝上一片寒气,连空气都结了冰。
他冷哼一声:“死就死,没什么可怕的!”
接下来,梦精灵提出了灵魂拷问。
【既然二主人不怕死,那为什么还要追大主人?】
因为我爱她!
几乎不假思索的,明司尧在心里说了这句话。
他没有搭理梦精灵,脸上的神情坚定,抬腿迈进黑门里。
*
周日,丁佳觅和郝健约好了,午饭后到他家给郝仁治病。
在约定的时间里,她来到郝家。
进了门。
郝健带着丁佳觅走进父亲郝仁的卧室,“我爸刚吃过药,睡着了,要不要叫醒他?”
丁佳觅想了一下。
正常人的话,清醒时针灸可以加强配合度。
但郝仁脑子不太好,睡着了可能反而更加容易操作吧?
她开口问道:“郝仁叔平时要睡多久?”
郝健如实回答。
“这个不好说。平日里,我爸吃药后一般要迷迷糊糊地睡上好长时间,等到饿了才会起来找吃的,也会自己去上厕所。”
丁佳觅手指点了点背着的包包,若有所思,觉得应该无碍。
她交代郝健别吵醒他爸,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丁佳觅用气声道:“我给他施针,你在一旁坐着,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可以随时帮忙。”
郝健点点头。
丁佳觅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针灸用具,摆放整齐后,仔细地给针消毒。
由于有药物的作用,施针时郝仁似乎没有感觉,睡得很沉。
等到整个针灸过程差不多结束,丁佳觅取针时,郝仁仍然没有醒来。
郝健有些尿急。
焦心地问:“我现在可以走开会儿吗?”
“针都取出来,没事了,你去吧。”丁佳觅边说,边将针灸用具收进包包里。
可就在郝健去上洗手间的时候……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