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夜继续低着头,沉默不语。
皇上怒了,“你若继续冥顽不灵,朕便如你所愿,将皇位拱手让给你皇叔,到那时看你还能不能如今日这般为所欲为!”
帝子夜:“......”
糟糕!老爹生气了,要撂挑子不干了。
皇上一拍桌子,怒目圆瞪,“你以为朕不敢?朕这便宣幽王进宫!”
“别别别,儿臣知错了。”帝子夜瞬间投降。
若是在以前,让便让了,他也不会在意。
可现在不行,他答应了晏月要协助她制作武器,攻打北国替太傅府报仇雪恨。
若真将皇位让出去了,他可就一点权利都没有了,还如何帮她?
现在虽说也要受到父皇的牵制,但他终究是说得上话的,很多事情父皇都会听从他的建议,就比如任命晏月为将军,给她三千将士。
“你当真知道错了?”
皇上瞬间变脸,一脸欣喜的看着帝子夜。
这还是这逆子第一次向他低头,他仿佛又看到了南宁国未来的希望。
帝子夜妥协点头,“儿臣知错,以后定会尽力为父皇分忧。”
“知错便好,知错便好啊,我儿终于是长大了。”皇上感慨万千,一把辛酸泪。
不容易啊,他被这逆子气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要出头了。
“不过这两个月儿臣有要事要办,奏折还得父皇亲自批。”帝子夜冷不防的说道。
皇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突然被从头到脚泼了瓢冷水,气呼呼的道:“你能有什么要事?”
这是借口,一定是借口,用来敷衍他的借口。
“父皇,我想给您看样很重要的东西,看完您就能明白。”帝子夜的面色变得认真起来,“但此事非同小可,因为关乎到南宁国的存亡,不能向外透露半分。”
制作武器的事,他本不想告诉父皇,可若是继续隐瞒,便抽不开身出去了。
“什么东西?”皇上皱着眉头问道。
帝子夜将晏月此前给他的图纸呈上前去,“启禀父皇,儿臣最近在忙着做一种很厉害的武器,这种武器叫炸弹,威力无穷,可顷刻之间让一座城门化为乌有。”
“炸弹?”皇上打量的图纸,原本阴沉沉的眸子瞬间发亮。
帝子夜点点头,“没错,就是炸弹。有了这武器,无论是北国还是西奥国,我们都无需再惧怕了。”
“太好了!”皇上看着图纸欣喜若狂,“太子,你是如何知道这武器的?”
南宁国被周围的国家欺压了这么多年,若真能有这么厉害的武器,那以后便再也不用如此憋屈了。
“启禀父皇,这武器是晏月研制出来的,儿臣夜答应了她,要协助她攻打北国替太傅府报仇。”帝子夜如实回答。
“那丫头竟如此聪慧过人,比朕想象中还要厉害许多,当真是我南宁国的福星啊。”说起晏月,皇上的脸上多了几分愧疚,“若真能替太傅府报仇,也算是了了朕的一桩心事。”
“父皇放心,待这武器做出来,便是我们报仇雪恨之际。”帝子夜说道。
皇上满脸欣慰的点点头,“好,那你们便安心去做吧,记得要多护着晏月那丫头,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启禀皇上,幽王殿下求见。”
皇上刚说完话,齐公公便突然进来通报。
“幽王?”
皇上和帝子夜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皆写满了诧异。
此前幽王可是从未主动到宫中求见过,每次都是皇帝下了诏令,他才会入宫觐见。
今日这是什么情况?
“启禀陛下,正是幽王殿下,他此时正在殿外候着呢。”齐公公回答。
“齐公公,你可知他此番求见所为何事?”皇上问道。
齐公公若有所思的看了太子一眼,心事重重的道:“奴才不知,但或许是和晏将军有关。”
“晏将军?”帝子夜一惊,立刻站起身来。
“殿下勿急,奴才也只是斗胆猜测。”齐公公吓得跪到了地上。
“你为何会觉得和晏将军有关?”帝子夜追问。
“夜儿,坐下。”皇上帝子夜压了压手,“身为一国储君,凡事都要沉得住气。齐公公此前便向朕禀报过,幽王去参加了谢云贤的婚宴,还参加了晏月的乔迁宴。你应该知道,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而这两个宴席又都和晏月有关,齐公公的猜测不无道理。”
“皇上圣明,奴才正是此意。”齐公公一脸崇拜地朝皇上行礼。
“父皇,稍后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您都不能答应,你应该知道晏月如今有多重要。”帝子夜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晏月此前在醉仙楼得罪过幽王,她乔迁新府那日,将军府还遭遇了刺客......
“放心,朕自有分寸。”皇上点了点头,对齐公公道:“宣他进来吧。”
“是,陛下。”齐公公快速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 一个魁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御书房中,也带来了一阵无形中的压迫感。
“臣弟参见皇上。”帝炎烨拱手行礼,眼中却有着目空一切的高傲。
他见了皇上向来是不跪的,皇上也默认了这种行为,从未与他计较。
而一旁的帝子夜,则是直接被他给无视了。
“免礼,赐座。”皇上笑容满面的看着帝炎烨,待他坐下来才声音柔和的问道:“幽王此番入宫所为何事?”
“臣弟特来求一道赐婚旨意,还请皇上成全。”帝炎烨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可在场的帝子夜等人却是狠狠的被惊到了,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冷面阎王向来不近女色,甚至不喜任何女子接近,此前皇上曾多次想给他赐婚,都被他拒绝了。
民间曾一度有传言,说幽王殿下不仅性格暴戾,还生性厌女,注定孤独终身。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他竟主动来求取赐婚。
再联想到刚刚谈到的晏月,他们怎能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