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黑子,你没有意见吧?”许愿抢一步拿过黑子,故作无辜的歪头看向刘鑫,看着人畜无害。
许愿内心冷哼,她要让他知道,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了。
(前几章的许愿:这会儿不觉得自己丑了?
现在的钮祜禄许愿:她的长相可是完美迎合了这个时代,是老人最喜欢的那一类长相。)
刘鑫原本以为她会气势汹汹的为许满月讨回公道,没想到她一脸天真的看着他,和他照片上的母亲形象完全重合。
心跳都因为她投来的视线漏了一拍,有种他做了坏事,被他妈抓包的错觉,“没有,当然没有。”
“那就好。”许愿满意的点点头,执黑子放置最中间的天元位置,不管他下在哪,第二颗走马步位置。
关键一步形成两个跳三,之后开启跳三进攻,白子只能堵。
接着继续跳三,再活三,最后关键一步形成连活三,直接冲刺取胜。
这就是所谓的青龙阵。
许愿冲刘鑫狡黠一笑,宛若一只灵动的小狐狸,语气十分欠揍,“不好意思哦,这把是我赢了。”
许满月一看棋局,胜负已分,是姐姐赢了,抽起走神的顾平安的胳膊,“鼓掌啊,姐姐赢了。”
顾军顾勇齐齐赞叹,“哇塞,是许愿姐姐赢了。”
四小只故意在刘鑫面前鼓掌,许愿犹如女王一般闲适的从旁边给自己抓了把瓜子,冲刘鑫得意的挑了挑眉,意为挑衅。
刘鑫的胜负欲被彻底激起,他算是明白许满月他们几个的感受了,不服气的说道“再来。”
许愿欣然同意,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将手中的瓜子放回原地,专心对局。
小样,她这可是在网上跟人对战,苦练许久,专门搜过教程的,她会让他跪下给她唱征服。
大中午的店里也没啥生意,顾铁拴去买饭去了,剩下的人没事,都被两人精彩的斗棋吸引过来。
照样还是许愿持黑子,第一颗棋子还是下在天元的位置。
第二颗棋子走一个斜活二,之后继续布置阵法。
先来一个活三,不管白棋从哪里堵都拦不住,接着再来一个活三。
白棋刘鑫这次有了经验,立马围堵。
正中许愿下怀,刘鑫堵住她的棋路后,许愿黑棋再一个活三,最后来一个跳三,四三抬走取胜。
这便是所谓的蝎子阵。
“我又输了?”刘鑫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都要怀疑人生了。
越战越勇,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战意,“再来。”
许愿应战,收起她吊儿郎当的样子,专心和刘鑫对局。
第三次对局许愿采用雷电针,开局照样下在天元。
不管白棋怎么走,第二步直接走一个活二,白棋很聪明,直接堵住黑棋。
许愿没有理会,继续下活二,白棋步步紧逼,一点机会都没给黑棋,殊不知为时已晚。
阵法成型,胜局已定。
白棋还想挣扎,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黑棋作势堵他一手,白棋大势已去,黑棋双活三发起进攻,最后神之一手三三带走。
“又输了?”刘鑫简直要崩溃了,她玩他就像他捉弄几个小这么简单。
刘鑫身后的刘栋在心里默默的替他哥默哀,许愿显然有自己的棋风,一步步引他入套,最终获得胜利。
她与他的作战,分明就是老叟戏顽童,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刘鑫不信邪的一试再试,许愿奉陪到底。
梅花阵、玄武阵、一字长舌阵、八卦阵、许愿轮番使用。
刘鑫一输再输,最终生无可恋的举白旗,抬头看天,他想静静。
顾宝儿觉得有趣,也和许愿对了几局,结果当然不出所料,满盘皆输。
刘栋有意想替女友扳回一局,就如同许愿替许满月上前一样,可是许愿的路数防不胜防,在她的严防死守下,刘栋三局皆败,只能放弃。
许愿在棋局大杀四方,四个小的就在她身后为她呐喊助威,赢一局喊一句,最后喊的嗓子都哑了,饭来了棋局才结束。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来到顾宝儿和刘栋去外地求学的日子,一群人围在火车站为他们送别。
刘鑫也该走了,和刘栋他们一起,他已经耽搁几天没有上学了,再不去他外公要把他腿打断绑回去了。
“到地方记得给我们打电话,一定要吃好穿暖,不要不舍得吃穿,家里有钱,不需要你替我们来省。”
这句话郭玉莲已经对顾宝儿交代了好几次,可她实在担心,毕竟长这么大,宝儿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顾宝儿这会儿也不嫌她妈唠叨,语气带着哭腔,“好,妈,您放心吧,好好照顾自己,我已经长大了,不用您操心了。”
说完下一秒就忍不住落泪,母女俩抱头痛哭。
“看看学校要求,如果不需要住校的话就尽量跟你表哥住在一起,你伯伯还是管得起你吃住的。”儿子即将要走,刘聚财作为老父亲当然是有些不舍的,可他也不知道和儿子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跟他说这些。
比起老父亲,老母亲崔珍珠显然更懂礼数,想的也更周到,“到地方先到表哥家跟你大伯问个好,再给我们回个电话好让我们放心,记得隔几天给家里打个电话。”
说到这里崔珍珠也带了些哽咽,“最晚隔三天打一次,时间定到晚上八点,不然时间长了,妈会忍不住想你。”
“好,放心吧妈,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刘栋轻柔的拭去母亲眼角的泪,“别哭,您再哭儿子该心疼了。”
崔珍珠被哄住了,抬起头试图抑住眼泪,“妈不哭,妈这是想到你要离开我这么长时间有些伤感,妈没事。”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说离开家就离开家了,她肯定不适应。
“你爸回家要打你你就跟我说,好歹我是你叔叔,你挨打了我也能劝着些。”刘聚财又站到刘鑫身边开始说道。
“可别了吧二叔,你确定你是劝不是火上浇油吗?
再说了,我爸不敢打我,我外公派了两个小尾巴在我身边,这会儿就在这周围呢,我估计我到火车站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我外公家挨批,要不您给我外公打个电话问个好?”刘鑫知道他叔的命脉,他叔最怕他外公了。
刘聚财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语气幸灾乐祸“那你自求多福,我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给你外公打电话。”
刘聚财不怵他大哥,唯一怵的就是温家老爷子。
看见他就害怕的那种,不是老爷子对他做过什么,而是老爷子的气场,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和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光是站到他旁边都需要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