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储备在仓库里面的燃料也已经不多了,现在这种断水断电的环境下,明火起灶是我们唯一烹饪食物的方式。
我们原本生火的燃料,几乎都是原本就储备在仓库里的纸张,由于纸这种东西不耐烧,所以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就近去弄一些树叶和树枝回来充当燃料。
以至于这段时间,砍柴几乎变成了我们每天的必修课,没几天下来,周围的树几乎都已经被我们砍成了秃子。
虽然纸厂的前院本身也有两棵大樟树,可白鸢说什么也不许我们动这两棵树,她说这两棵树有年头了,又大又密,平时可以一定程度上遮蔽我们的行踪和照明产生的火光,必要时树上还能藏人和设伏。
也许是受到了吴镇长他们修建围墙的启发,就着吃饭的工夫,我也提议,抽时间将这个纸厂的外墙好好加固一下,把它变成一个可以长期固守的庇护所。
“这个……”
白鸢欲言又止,她说这个想法她早就有过,只是现在这个乱世,不管是建材还是作业工具都很难获取,尤其是电钻,水泥搅拌机这种东西,没有店里供应的情况下,就算找到了那也不过是一堆废铁。
虽然吴镇长他们也面临着和我们一样的问题,可奈何他们人手多,可以化零为整,发挥整合力量,并且他们掌控着整个南桥镇,要想找些建材和器械,倒也没那么困难。
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六个人,除掉上了年纪的汤成国,真正可以做事的只有五人。
而这些天下来,我们光是在厂里挖一口井就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为了不让井口露天,我们还给这口井专门搭建了简易的顶棚。
尽管我们目前无法大动土木地改建庇护所,可是做一些简单的修造还是可以的。
我们用纸厂里的蛇皮袋加入碎沙石做成了沙袋堆砌在了行政楼的楼梯拐角口做成了掩体,这是通往我们住所的唯一通道,只要在这儿布置一处火力点,任何想要强闯进来的人或感染者,都会遭到无情的扫射!
并且楼梯拐角的窗口正对着厂区大门,放眼望去,整片厂区一览无余,遇到紧急情况,只需调转枪口就能直接对着厂区的大门和广场射击。
至于外墙的防护,我们只需要在墙头布置上蛇腹状的铁丝网即可,毕竟钢筋混凝土的墙体,抵挡住感染者问题应该不大,只要防止外人翻越就行了。
这种铁丝网并不难找,这儿是工业园,一些大厂的外墙很容易有就能找到铁丝栅栏和铁丝网,唯一费力的,应该就是如何把它们拉回我们的住所。
虽然不想浪费宝贵的汽油,但白鸢告诉我们,汽油长时间搁置在油箱里,也是会挥发和变质的。
所以我和谢逸祥还是开着那辆军卡去外面溜达了一圈,除了拆回来一圈铁丝网,我们又从几辆僵尸车的油箱里抽回来几十升的存油。
布置好铁丝网以后,我们又用工具在外墙和行政楼的部分墙体上砸开了几个缺口,扣下了几块砖,作为射击孔,平时没有特殊情况时,就用砖填上缺口。
按照原本的想法,我们也想在厂区外围挖一圈反坦克沟,奈何外面的地面全是柏油和水泥铺设的,光凭我们几个人和手里的简陋工具,根本无法破坏,挖反坦克沟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如果总有人开着悍马和泥头车直接冲撞我们的庇护所,我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几个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搜寻物资。
当然,我们的搜索范围也仅限于这片工业园,市区那块危险禁地,我们说什么都不会再去了!
虽然这儿不像市里,遍布超市和居民楼,我们可以搜刮的区域也仅限于工厂内部的食堂,但我们只需满足六个人的食物需求即可,往往看上去不算多的收获,却可以供我们这些人吃上好多天。
要说这几天我们最大的收获,就是谢逸祥和胡军从附近一家小型电机厂里找到的一些发电机。
谢逸祥以前在汽修店和五金厂干过两年学徒,他说这种发电机是汽车上用的,平时是靠发动机皮带轮驱动发电,可以给蓄电池充电,只要稍加改装,就能变成手摇发电机。
不过谢逸祥也告诉我们,我们几个大活人的手速肯定比不上发动机的转速,这东西的实际效率恐怕会差强人意,这些手摇发电机的作用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为此,我们还特意去外头找了几辆报废车,从引擎盖下面拆了几块蓄电池带回了纸厂。
谢逸祥一个人蒙头捣鼓了一天,又是拿着榔头敲打,又是拿着老虎钳扒铜丝,天黑前终于是做好一台手摇发电机的样品。
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谢逸祥身边。
在所有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谢逸祥开始摇动发动机的曲柄,在一阵咔咔声中,我拿出了一起从电机厂里带回来的万用表连接到了蓄电池的极柱上,调到电压一档后,便开始观察读数。
一旁的谢逸祥就像是招财猫一样,使劲地摇着手里的曲柄,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大爷的!这破玩意不会不行吧!”
就在谢逸祥骂骂咧咧,准备停手的时候,电压读数忽然就有了回升。
“老谢!动了!”
我惊喜地叫了一声。
“再看看!可能只是误差而已!”
后面的汤婧忽然提醒了我一声。
于是,原本已经放弃的谢逸祥,喝了两口水便再次铆足了劲,开始使劲摇曲柄。
随着谢逸祥不断摇动曲柄,电压的度数再次上升,虽然每次上升只有0.1,但至少说明,谢逸祥做出来的发电机确实是有用的。
“我去!祥哥!可以啊!以后咱们就有电用了!今后咱们就可以用电磁炉了!不用每天砍柴了!”
胡军激动地在谢逸祥肩上用力拍了一把,我们几个也是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