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骑马吗,你怎么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
闻时宴没走出女更衣室多远,就遇上来找人的墨山白。
他可是在马场等半天了也不见闻时宴来。
“衣服不合适,重换了一身,”闻时宴淡淡回应。
墨山白闻言盯着闻时宴的衣服看上一圈。
他依稀记得他刚才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啊?
换了吗?
“你来做什么?”闻时宴被他瞅的多少不耐烦了。
不免要训斥他。
“来找楚黎啊,”墨山白说着还给他抛了个你懂的眉眼。
闻时宴脸色瞬间沉了几个度,刚要开口,就听见楚黎的声音。
“谁找我啊?”
楚黎推开卫生间的门,嗓音轻盈。
墨山白见换上骑马服,浑身透露着飒爽的楚黎。
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他上前,“是我,我找你。”
“等你半天没见你出来,我这不是放心吗?”
“奥,...是吗?”楚黎拖长尾音说,亮亮的眼睛却飘向了闻时宴。
意思很明确。
你装高冷不理我,有的是人稀罕我。
“当然啊,马我都给你牵过来了,带你去看看?”墨山白觉得今天就是中彩票的一天。
楚黎闻言收回投在闻时宴身上的目光。
展颜一笑,“好呀,走吧。”
闻时宴就这样被她彻底的无视了。
路过他身边时,楚黎脚步都未顿一下。
徒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闻时宴眯起眼睛,深深提了口气。
衣兜里的拳头被他握的咯咯作响。
好一会儿,他才抬脚往马场走。
马场中央。
楚黎难得像个听话的乖学生一样,静静地站在墨山白身侧。
侧着耳朵认真的听他讲解马的习性和骑马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他语气认真,讲的也很专业。
楚黎又是聪明的学生,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就掌握了其中的要领。
“谢谢你墨山白,”楚黎真诚地感谢他。
墨山白不自在的摸了摸头。
“客气什么呀,这都是小事,以后在生活中遇到难事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绝对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楚黎,“.....”
这人这么实诚的吗?
她突然觉得利用他试探闻时宴,有些于心不忍了。
“那个,你之前没骑过马,要不我先带你骑两圈,”墨山白摸着马背建议。
楚黎本不想答应,眼看闻时宴迈着稳健的步伐朝这边来了。
她故意大声说,“你要带我骑两圈啊,那再好不过了。”
闻时宴,“.......”
他就该弄根绳把她捆起来。
捆在家里,让她没机会出来沾花捻草。
“好,我也觉得好,那我们走吧?”墨山白真心觉得自己撞大运了。
百年不遇的大运!
楚黎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先走。
她跟在后面。
“楚黎,你姐...”庞宝宝跑起来有点喘,说话磕磕巴巴。
“你姐出事了,我们...赶紧去医院,”
“医院?”楚黎诧异。
庞宝宝不停点头,“对,她刚才给我打电话,都哭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楚黎刚才还调笑的脸颊,瞬间变的深沉。
她能给庞宝宝打电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真出事了。
并且出的事还不小。
不然以她厌烦庞宝的程度,绝不会给他打电话。
“走,去医院,”想明白关节后,楚黎当即决定和庞宝一起去医院。
她脱下手套往更衣室走。
墨山白,'“.....?“'
到手的桃花运就这样飞了?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楚黎路过闻时宴身边时,就听到他这样问。
声音不大,估计是只说给她一个人听。
楚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用,你们玩吧。”
说完,她大步去了更衣室。
让工作人员把她的便服找出来。
五分后。
她收拾好自己,走到门口,发现庞宝宝已经在车上等她了。
楚黎也没多说,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唉...好不容易遇上个绝色美人,就这样飞了,”墨山白望着留下尾气的马场门口。
叹起了气。
“要不要我吩咐司机带你追上去?”闻时宴问。
墨山白愣了一秒,嘴角顿时起了笑。
“靠,哥们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竟然忘了这岔。”
闻时宴似笑非笑垂眸,慢悠悠说,“是吗?”
墨山白当即拍起了大腿,
“对呀,她姐住院了,我去帮忙交个费,跑个腿,刷上一波存在感,楚黎不得对我感激涕零。”
闻时宴认同的点了点头,“莫斯科的矿山缺挖煤的,我这就让司机把你送过去。”
“不是医院吗,......”墨山白迷茫了。
对上闻时宴寡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脸,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一声不敢吱。
.....
庞宝宝开车带楚黎到达医院后。
她迈台阶的脚步顿了下,随后告诉庞宝宝。
“我姐爱吃医院对面这家的点心,我去给她买点再上楼,你先上去吧。”
庞宝宝不疑有她。
交代楚黎过马路慢一点后,先行上了楼。
楚黎看他进去后,绕道去了旁边的货梯。
前世她在这家医院住过两个月的院。
因此知道有个直达八楼的货梯,比大厅内的电梯要快。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货梯梯。
按下八楼的按键。
路上庞宝宝告诉她,楚思安没有细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只让他打了110,帮她叫了急救车。
楚黎猜测她应该是被沈总玩坏了,才会不方便告诉庞宝宝。
而她即使去了病房也不会听到真实病情。
她干脆先来护士站探个究竟。
楚黎下了货梯后,庞宝宝果然还没上来。
她快步走到护士站,
面带柔和。
“你好我是三十八床楚思安的妹妹,她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想问问她那不舒服。”
护士闻言目光厌烦的看了看楚黎。
好一会儿,楚黎才听见她一脸嫌弃地说。
“我看你姐姐长的挺端庄,怎么玩的那么花,跟个荡妇一样。”
“什么?”楚黎眉眼闪着听不懂的神情。
护士撇了撇嘴,一把把病例甩到护士台上。
“下体撕裂,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