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儿,何雨柱提着一块儿肉,拎着两瓶酒进了许大茂的家门。
这是当初他答应过许大茂的,等许大茂再结婚的时候,他来给他做顿饭,一起喝个酒。
至于礼金什么的就不用了。
这还是何雨柱第一次到许大茂家去吃饭,想想人家以前提的茅台和烤鸭,于是便给他整了两瓶汾酒。
这也是何雨柱最喜欢喝的酒,比茅台都让他欲罢不能。
秦京茹见了何雨柱还有些尴尬,所幸谁也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儿。
以后都是前后院儿的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常心的处着就行了。
“傻柱儿,你别忙活了。来,咱哥儿俩喝点儿,让京茹做就行了。”
虽然秦京茹炒的菜不如何雨柱好吃,但到底也是说的过去的。
今天何雨柱算是他们两个的见证人,又不是他蒸的包子、炖的鱼的,能吃就行了。
何雨柱也没推辞,跟着许大茂坐在了桌子旁。
花生米加拍黄瓜已经端上了桌子,许大茂拧开酒瓶子给何雨柱倒了一杯。
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我说你行啊许大茂,快三十岁的人了,娶个二十岁小姑娘。你爸妈那边,你也没通知?”
许大茂道:“告诉他们干什么,领了证自己过日子就行了呗。”
“怎么,羡慕吧傻柱?我说你什么时候结婚啊,那个苏大厨很不错,哥们儿等着喝你喜酒呢。”
何雨柱正要回许大茂的话,秦淮茹就抱着两床被面儿笑呵呵的敲门走了进来。
“许大茂,京茹,恭喜你俩啊。这是两套被面儿,全新的,就给你们当结婚礼物了。”
秦京茹大喜,赶忙擦了擦手,把被面儿接了过来。
“谢谢啊,姐!”
秦淮茹瞅着桌子上的食材,以及喜出望外却一句要留下她吃饭都没说的秦京茹,禁不住心里有些惆怅。
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秦淮茹对着许大茂和何雨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柱子也在呢啊。”
何雨柱轻轻的“嗯”了声,不打算搭理她。
许大茂笑道:“秦姐来了啊,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您看我当初说的对吧?”
秦淮茹弯着大眼睛点头,道:“你说的对。”
许大茂又召唤秦京茹:“京茹,快给你堂姐拿点儿喜糖啊,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秦京茹这才“哎哎”的反应过来,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不多不少五个糖块儿,塞到了秦淮茹的手里。
“姐,带回去给棒梗他们吃啊,也沾点我们的喜气儿。”
秦淮茹见人家没想着再跟她多说什么,脸上挂着笑容,转身走了。
这堂妹,还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样,结了婚绝对就不会再管她了。
之前说的好听,那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秦京茹收起被面儿,继续去厨房里面炒菜。
许大茂瞥了眼外面,轻声道:“真跟寡妇儿没关系了?”
何雨柱喝了口酒,“呲”的一声,道:“你不是都看见了?”
许大茂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你这样就对了,不知道这天底下不能招惹寡妇么?多尔衮都摆平不了带着孩子的寡妇,你何雨柱多个什么?”
“易中海也废了,这回小寡妇儿有的受了。”
何雨柱惊奇道:“你还知道这个?”
许大茂摇头晃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哥们儿是谁?”
多尔衮,鬼子六,甚至荣禄这些名人的事迹,在京城里也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不是?
寡妇门前是非多,大京城这些年最有名的寡妇不就孝庄和慈禧嘛。
人们明面上不敢说,但背地里关于这俩寡妇那香艳无比的连环画都不知道传了多少个版本了。
许大茂又凑过了大脑袋,好奇的问道:“我正要整易中海呢,那老小子被人给砍了手。你知道是谁干的嘛?真有鸟儿人在天上飞?”
何雨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我又没看见。”
许大茂道:“让这老小子消停几天,等他出了院,我再收拾他!”
那天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邪乎的紧,许大茂也不知道到底该信不该信。
“你打算怎么收拾他?跟刘海中一样,让他也去扫厕所嘛?”
许大茂摇摇头,道:“刘海中还想着贿赂李怀德那家伙,回车间去呢。也不看看他给的是什么,我给的又是什么?”
“让易中海去扫厕所便宜他了,现在不是在号召保卫京城去塞罕坝上种树嘛,我打算过些日子把老小子扔到那儿去为国家做做贡献,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他想起一句玩家们说过的话。
你小子,真是熊猫点外卖,损到家了。
何雨柱跟许大茂在后院儿吃吃喝喝的时候,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又被公职人员盘问了不少时间的易中海终于被放了回来。
实在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大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谁又相信会有鸟儿人在天上飞呢?
还专门跑过来砍你手掌?
咋滴,你偷鸟儿人蛋吃了?
至于那六、七个目击者,大概也都是闲的没事儿的乐子人。
一通盘问后,不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眼花了么。
运动会如火如荼的,消灭隐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资派和修正派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一个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的老东西,还是麻溜的滚蛋吧,别浪费宝贵的人力资源了。
易中海非常郁闷,说实话没人信,甚至看样子还要怀疑他精神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实事求是也错了吗?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啊,你怎么样了?”
一进大院儿,阎埠贵就拉住了易中海,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
他不激动也不行啊,原本院儿里的三个大爷,现在就剩下了他自己。
前两个都被整了,是不是很快就会轮到他?
学校受到运动会的影响,现在已经停了课。
一些有海外关系的老师,都受到了牵连。
他倒是没有海外关系,可他以前是小业主啊,阎埠贵很害怕会有人拿着这个来收拾他。
毕竟他在院子里也不怎么得人心。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以后是没法上班儿了,都这样了。”
看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易中海,阎埠贵有种兔死狐悲的落寞。
阎埠贵道:“你是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国家会考虑你的工作问题的。来,来,到我家来喝一杯?”
这还是阎埠贵第一次主动拉人到自己家吃饭,易中海感到很惊奇。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老阎?”
阎埠贵赶忙道:“没有,没有,就想跟你说说话。我叫孩儿他妈炒个菜,还有半瓶莲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