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邦闻到了一阵扑鼻而来的菜香,那股诱人的味道让他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饥饿的抗议声。
昨天他只顾喝酒,滴米未进。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饥饿感袭来,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双脚发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萧拓邦看见路边这家餐店的外观装饰得极为精致,充满着现代感与艺术气息。
走近一些,透过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店内的环境更是优雅宜人。
萧拓邦抬脚缓缓迈进了店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几张摆放整齐的餐桌椅,它们或坐或空,其中有几名食客正安静地享受着美味佳肴。
这些食客们或是轻声交谈,或是专注于眼前的食物,整个氛围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萧拓邦刚刚在餐桌前坐稳,一名笑容满面、热情洋溢的服务员便迅速迎了上来。
并将一份制作精美的菜单毕恭毕敬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萧拓邦礼貌地接过菜单,仔细浏览起来。
他点了店里的几个招牌菜,除此之外,他还特意点了一瓶高度白酒,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点完菜后,萧拓邦便靠在椅背上,一边欣赏着店内的布置,一边耐心等待着美食上桌。
等了一会,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被陆续端上了桌。
看着满桌丰盛的美食,早已饥肠辘辘的萧拓邦顿时两眼放光。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肠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那肥肠口感爽滑弹牙,蒜香味十足,令人回味无穷。
他又尝了一口红烧牛肉,牛肉入口即化,醇厚的肉汁在舌尖蔓延开来,让人欲罢不能。
萧拓邦又将目标锁定在了那只色泽诱人的脆皮烧鹅上。
他用手轻轻撕下一块鹅皮,放入嘴中,“咔嚓”一声脆响,鹅皮的香脆与皮下脂肪的丰腴完美融合在一起,带来一种独特的味觉体验。
就这样,萧拓邦风卷残云般地将桌上的几道菜一扫而光。
不仅如此,连那瓶高度白酒也被他一滴不剩地喝进了肚子里。
酒足饭饱之后,萧拓邦站在街头,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间,他下意识地把车开到了秋雪的公寓楼下。
萧拓邦的酒量很小,此刻他刚刚喝下的那瓶白酒开始发作,酒精迅速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
他决定下车透透气。
萧拓邦下了车,一股热气一迎面扑来。
他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勒得难受,便随手松开了那条勒紧的领带。
萧拓邦晃晃悠悠地走上楼梯,向秋雪所住的公寓走去。
他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脚步踉跄地走到门前。
萧拓邦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借着酒劲,萧拓邦用力地捶打着大门,同时嘴里大喊道:“开门!快开门!”
他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渴望。
他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门上,那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是从他心底深处传出的怒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突然门迅速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珍嫂,而在她的身后,则怯生生地探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个一岁多的小鬼头。
小家伙头上扎着一个可爱的小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玩具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小鬼头看到萧拓邦那醉醺醺、摇摇欲坠的模样,她原本灵动的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
小鬼头下意识地往珍嫂身后一缩,只敢露出半个圆溜溜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萧拓邦对着小鬼头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随手把名贵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冲珍嫂喊道:“珍嫂,你家小姐呢,快让她来见我!”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响亮且嚣张跋扈。
话音未落,就听见旁边卧室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媚动人的询问:“珍嫂,是谁这么急着要见本小姐呀?”
萧拓邦闻声转头望去,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双眼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直勾勾地凝视着那个从卧室里缓缓走出来的女子。
只见秋雪面带微笑。她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 V 领无袖连衣裙,亭亭玉立,宛如仙女下凡。
这条裙子仿佛是为秋雪量身定制的一般,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纤细得好似杨柳枝的腰身,以及修长笔直、线条优美的双腿。
秋雪每一步都轻盈如风,裙摆也随之轻轻飘动起来,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如梦似幻。
她那张不施过多粉黛的面庞,却依旧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
她微微泛红的双颊恰似天边的晚霞,透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妩媚风情,令人心醉神迷。
而那微微卷曲的长发,则像一道黑色的瀑布,从秋雪的肩头倾泻而下,轻柔地拂过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更是将她衬托得美轮美奂,娇艳欲滴。
此时的秋雪,面带红晕,恰似一朵初绽的桃花,娇柔而艳丽,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坐在一旁的萧拓邦早已看得如痴如醉,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一场美妙绝伦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秋雪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萧拓邦,她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原来是萧沐瑶,她张开双臂,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朝着妈妈飞奔而去。
她回头看到坐在那里的萧拓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恐惧和不安。
她急忙躲到了秋雪的身后,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角,浑身颤抖着。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萧沐瑶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哽咽着说道:“妈妈……我怕……抱抱我……”
秋雪心疼地看着女儿,连忙弯下腰来,温柔地将她抱入怀中。
她伸出手指着萧拓邦,轻声安慰道:“乖宝贝,不要怕,那是你的爸爸呀。快来,叫一声爸爸好不好?”
萧沐瑶躲在妈妈怀里,怯怯地看着萧拓邦,不敢说话。
秋雪耐心的教女儿喊爸爸,但萧沐瑶仍然紧闭嘴巴,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
萧拓邦见状,心中有些不满,冷哼一声。
秋雪并没有放弃。继续温柔的教女儿喊“爸爸。”
萧沐瑶瞪大眼睛,充满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位凶神恶煞般的男人。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哭腔怯生生地叫出了一句声爸爸”。
萧拓邦表情木然,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萧沐瑶再次用那稚嫩而又微弱的声音接连叫了两声“爸爸”。
萧拓邦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仿佛被人当众抽了一巴掌似的。
他的脸色一会儿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惨白,嘴巴微微张开,却始终无法发出一个字。
珍嫂见此情景,急忙走上前来,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珍嫂对着秋雪说道:“小姐,还是把瑶瑶交给我吧。”
说完,珍嫂便小心翼翼地抱起萧沐瑶,转身走出房间。
随着房门缓缓关上,萧拓邦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平静,但仍然带着一丝冷漠与不屑。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秋雪面前。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鄙夷之情,死死地盯着秋雪,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秋雪,你狠心的把我的孩子打掉,现在又妄图让我稀里糊涂地当爹?你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
秋雪被萧拓邦那充满怒火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她气恼地反驳道,
“拓邦,请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承认曾经骗过你,但我真的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沐瑶就是你的亲生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