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修文是阳雯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爱的人。
他像清晨照进屋内的阳光,闯入自己的生活,为自己平静的生活带来波澜。
她和他,一起看过夜空,一起看过日出,一起在雨天互诉烦恼。
他为她取了名字。
他为她画了很多画。
他总是那么自信,仿佛什么都可以交给他。
如果她有烦恼,他会第一时间前来排忧解难。
安稳的日常仿若昨日,至今戛然而止,不给阳雯丝毫的准备时间。
总以为不过是一个噩梦,醒来他还在那里。
“笨蛋,刚向我表白就弃我而去…”
她泣不成声。
甚至第二天,她居然忘记了他的样子,她的名字。
城内人民也只记得有这么一个神明,名字和相貌也通通不记得。
有关他名字的记录也被未知的力量扭曲,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自此,阳雯时不时地就去观测世界树。
虽然她与世界树联系已经很弱,但观测这种事还是做得到的。
他说过他会回来,她相信他。
他的灵魂与她融合了一部分,只要他的一丝波动出现,她就能发现。
届时,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他带回来。
故而前些年,她察觉到世界树传来了他的一丝气息,便开始寻找他。
她不确定是不是他复活了,但她愿意相信是。
最后的结果,如你所见,上天眷顾,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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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雨修文模拟结束,尚未睁眼时,阳雯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袭来,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名字和相貌渐渐清晰。
数秒后回过神来,一低头,雨修文已经睁开了双眼。
如水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阳雯从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
他伸出手,温柔地摸着她的脸颊,“阳雯,好久不见。”
酸楚忽然从心底生出,她的眼圈泛了红。
回来了,他彻底回来了。
“修文,欢迎回来。”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到雨修文的身上,阳雯咬紧了嘴唇。
昔日的一幕幕重现眼前,面前这个男子的相貌在回忆里散发着光芒。
雨修文坐了起来,将她抱进了怀里,“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熟悉的语气,一如当年。阳雯反手抱紧了雨修文,不住地摇头:“没事的,回来就好,想起来就好,不许有下次了。”
“嗯。”
雨修文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
这次的模拟,或许不似上两次模拟常有战争,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安稳的日常,但阳雯和他的感情,就在这样的日子里,随着时间发酵,愈发醇香。
死亡来得猝不及防,他最后遗憾地朝着她挥挥手,只留给她一份悲伤和孤独。
跌宕起伏的一生固然更易培养出感情,可这细水长流的日子中悄然滋生的情意,同样难能可贵。
数百年的时间,她早已将他视为唯一。
璃月尚有其余仙人,须弥曾经三神,只独留大慈树王。
半晌,阳雯从他的怀抱中抬头,心中压抑的情感再难忍受,她火热地注视着他,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生涩又深情地吻了上去。
灵魂的接触不算,肉体上的亲吻,二人还是第一次。
但哪怕如此,阳雯也并不露怯。
为了这一刻,她都等了五百年了。
事到如今,在雨修文面前,所谓羞涩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当与恋人火热的唇相接,源自灵魂的颤栗感传遍全身,激动、爱恋、思念,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她只有一个想法:她再不会离开他了,谁也无法从她的身边夺走他。
双臂愈发用力,阳雯的娇躯几乎颤抖,体温急剧升高,喘息速度逐渐加快。
从嗓子深处传出的哼声足以点燃恋人的欲火,二人的舌头触碰、纠缠,一如他们抱在一起的身体,再不分开。
修文,修文。
脑海里只响彻着他的名字,数百年的寂寥得到宣泄,见到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以及他不记得自己的委屈在此刻得到些许补偿。
吮吸着,仿佛要将他的气息传遍全身,心脏剧烈鼓动着,要将沾染了他的味道的空气
顺着血液输送到每一个细胞处。
阳雯的脸上露出沉醉的神色,身体酥软,面色酡红,双腿也夹紧了恋人的腰部,永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修文的意志力再次受到极大考验,体内的荷尔蒙含量迅速升高,下体涨得难受,几乎想要将这位现在几乎完全任由他摆布的恋人压在身下,宣泄爱意。
但是,现在还真不能那么做。
不是他不想,主要是他这么干了,感觉甘雨真的会哭啊。
不久前她还在说,不希望比阳雯还慢一步,自己也答应了,回头就忘了是绝对不行的。
好不容易他才狠下心,克制住自己此刻高涨的欲望,移开了与她相接的嘴唇。
“修文?”
显然阳雯还没缓过神来,发丝垂落,眼神半眯,一副任其索取的样子差点就让雨修文的意志力被折断。
等到清醒过来,想起先前的状态,阳雯害羞地捂住了脸,不过并没有从雨修文的怀里移开,反而是鼓着嘴问道:“为什么不继续?明明直接最后一步也可以的,我早就准备好了…”
“啊,这个…”
雨修文握了握拳头,感到了犯难。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她不满的目光中尴尬地说起了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在甘雨的后面?”
听完他的话,阳雯的眼神变得空洞。
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差、差不多吧。”
雨修文硬着头皮回答说。
“…”阳雯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着莫大的委屈,自己这是…输了?
好不容易找到他,又等到他恢复记忆,自己结果还要等?
眼看着她又要掉下眼泪,雨修文连忙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角:“抱歉,抱歉,是我不好…”
“哼!”
“对不起…”
“哼!!”
总之就是好一阵安抚,直到最后,阳雯才狠狠瞪了一眼雨修文:“真是欠你的,让你惹了这么多情债,可恶!”
对此,雨修文只能一阵讪笑。
他能说什么呢?
“罢了,五百年我都等了,再等你几天也无妨,但是,只有几天哦!”
阳雯奶凶奶凶地说道。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