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毛在几间屋子都扫荡了一圈,在一只旧木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了二十两银子。
既然真的打劫,那他自然不客气。
将银子揣进怀里,然后抄起小路,迅速向家的方向赶去。
回到家后,黄大毛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将那二十两银子埋了进去。
他轻拍了几下土,确保银子不会被轻易发现,这才安心地回到了屋内。
与此同时,李村长和李母推开院门,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时,都愣住了。
李母更是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她踉跄着走进屋内,看到一地血迹,瞬间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李村长强忍着内心的恶心,迅速走出家门,找到了村里的青壮年,让他们帮忙报了官。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家都担心自己的家也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孩子们被紧紧地看护在家里,不敢外出。
夜幕降临,村中的灯火比往常更加明亮,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
李村长坐在自家门前,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官差一个时辰后才到,李家院子外面已经围满了村里人。
黄真真也早就醒了,醒来只管哭和害怕。
官差进门将李虎并不完整的尸体抬了出来。
随后官差开始对黄真真问话。
黄真真只说自己进屋就被人打晕了,没有看清楚贼人的样子。
随后就是哭......
官差随后又对李村长和李母问了话。
李母看着黄真真,目眦欲裂,“大人,肯定是这贱妇和人勾结,可怜我儿啊!”
村里人没有觉得可怜,李虎脑子不好使,经常欺负村里的孩子,弄的这些孩子看到他就跑。
不过到底是一条人命,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幸灾乐祸,何况也许事情还没完呢!
黄真真作为受害人,官差也没有缉拿她。
事实上当地官差根本不关心这件事到底是如何,甚至连查一查的想法都没有。
仵作验完尸体,做了记录,就让李家赶紧将尸体下葬了。
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只说会查清楚背后的人。
黄大毛和黄真真隔着人群对视着,看来这件事是成了。
官府一时没有消息,但家里的尸体却不能久放,李村长让人去县里找了李力。
李力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失去了自己的亲哥哥。
眼见李家要将气撒在自己身上,黄真真紧盯着李力,寸步不离。
反正村里人还不知道李家的情况,她跟着李力离开村子,去县里在其他人眼里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黄大毛说了,黄大毛想起萧蔓蔓舔了舔嘴唇。
“姐,我和你一起去县里。我可以找个活干,若是李力对你不好,还有我。”
黄大毛一直没有问李家的情况,这么说着其实更多是安慰黄真真。
黄真真想到弟弟为了自己做的事情,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李力离开村里这天,黄真真提着包袱,跟在了他的身后。
李力听李母的,觉得哥哥的死和黄真真脱不了干系,也不搭理她。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小的时候李虎还好着,哥哥总是会护着自己的。
他突然有些埋怨爹娘,若不是他们非要让他娶这个女人,说不定哥哥还好好的。
他们先是坐了牛车到镇上,又从镇上换了马车才到了县里。
黄大毛也一路紧跟着,眼珠子转不停,外面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过来。
李力对黄真真说,“你不要说是我的娘子,我是不会承认的。”
黄真真拉住他的衣袖,“可我本来就是你的娘子。”
李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是让人喜欢的?”
黄大毛在一旁不爽了,“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又要娶我姐?”
李力气笑了,“我为什么娶她你不知道吗?若非你们这么龌龊,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
黄大毛气得扯着黄真真就要走,“走,他不就是在县里寻了个差事吗?我们找到了也可以留下来。”
李力在县里一家茶楼找了个小厮的活计,一个月月钱不到二两,他还算机灵,掌柜的觉得用着也还顺手。
黄大毛记下了李力上工的地方,随后拉着黄真真去布店买了两身衣裳。
起码瞧着不那么像是村里出来的了。
换好了衣裳两个人就开始去找活干,不过两人都不识字,能做的大多是一些干苦力的。
黄真真见黄大毛有银子心里也安定不少,只要有银子就不怕不能落脚。
两人沿着一条街道找下去,一个下午都没找到合适的活计。
不知不觉两人看到了杂货铺贴着招工,黄真真决定上门去问一问。
黄大毛一把扯住她躲进了巷子里,两人看到了光鲜靓丽的萧蔓蔓。
原来这是萧家人开的杂货铺子。
黄真真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即便是已经换上了城里人的衣裳,看上去依旧是灰扑扑的。
而萧蔓蔓像是那盛开的水莲花,处处都透着清冽的娇柔,她眼里的嫉妒藏不住。
转头就看见黄大毛盯着萧蔓蔓的身影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真不争气,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两人最后又看了看杂货铺的牌匾,记着周围的铺子,这才离开了。
黄大毛去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蹲在巷子里吃完了,眼见天黑了,该去找住的地方了。
......
云昭月次日清晨悠悠转醒,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慵懒的意味。
她想了想还是带着买的礼品去了一趟萧家。
云昭月找萧老说明了来意,“萧老太爷,昨日的物件晚辈斗胆想请您老出面,向拍卖行推荐一二。
当然,所有必要的检测程序,晚辈定会一一办妥,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萧老坐在一张雕龙画凤的八仙椅上,面容慈祥地看着云昭月,好像对她的来意一清二楚。
“要是让您为难就当晚辈没有提过。”云昭月这会感觉自己确实是有些冒昧了。
“没问题。”萧老坐在八仙椅上,双手自然的交叠着,“昨天那孩子,我和老伴都挺喜欢,什么时候让他再来家里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