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横搂着一个腰细腿长的妹子,大手伸进对方的衣领中,不断探索着,妹子娇哼连连,不仅不躲,身体更凑过去了些。
“哈哈哈,小宝贝,你真主动。待会儿要更主动一点儿呀!”
“啊~你坏死了。”
曾横嘎嘎笑着,摸出钥匙,打开房门,身体一僵。
“怎么了?”妹子问。
“你先回去。”曾横声音冷静下来,不再如之前的放荡。
“不嘛,我要!”妹子娇哼,水蛇腰扭了起来。
“滚!”曾横怒骂,强横从峰峦中抽出手,冷着脸,大有一言不发就打人的冲动。
妹子吓坏了,连下次一起玩的场面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走了,直到走出小区,才敢骂骂咧咧:
“麻蛋,阳痿!不就有两个臭钱嘛,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
……
曾横看向黑暗中,声音冷淡:“朋友,不请自来怕是不好吧?”
“不,你请我才来的,曾总,或者说应该叫你王总。”
灯打开,许乐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显现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域,请你离开。”
“敢在网上找人黑我,不敢承认吗?”
许乐抓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咬起来,一副住在自己家的随性感。
“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曾横冷着脸,不为所动。
许乐摇头:“所以,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曾横脸色一变,扭头观察许乐,见他手脚都没有手套、鞋套才松了一口气。
要杀人,总不能留下指纹吧?
许乐将苹果啃完,大咧咧地将核丢进垃圾篓中:“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宁愿死也不愿说出你背后的人。”
曾横心中突然一凉,就像他再不妥协,就会后悔一样。
可想到那群人的恐怖,再看面前这人的打扮,他当下做出了决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正好我最近学了一招新法术,玩一玩。”
许乐一指点到曾横眉心,转身就走。
“这是在做什么?”
曾横心中纳闷,他感觉对方的恐吓实在有些低级。
那一指很轻,甚至没有碰到他的皮肤。
“算了,明天正好是会面的日子,这事也不大,我明天再汇报。”
并非他不谨慎,而是上面的人太恐怖。若是用小事打扰他们,他怕自己被折磨。
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刚输入第三个号码,右手便全删了,然后打开朋友圈,开始输入:
[选择错误!]
曾横瞳孔骤缩,他只想拨打报警电话,后面的事根本不是他做的。
但他的手飞快动作,先是删除“选择错误”四个字,然后立刻输入新的内容:
[这世界太灰太冷,我要逃离!]
曾横心中越发的恐惧,他想要逃跑,跑去求助上面的人,可惜眼前的一切并不由他控制,“他”只是慢慢地关上手机,然后出门,坐电梯到最顶楼。
然后走到天台。
天台上种着很多的花花草草,争奇斗艳的盛开着,但并不能带给曾横半点慰藉。
太恐怖了!
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如同被鬼附身一般,只能静静看着自己爬上天台的边缘。
[嗡嗡嗡嗡……]
电话响起,曾横心中生出侥幸的念头,可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接通电话。
“喂……”
“曾横,你发的什么朋友圈?你不要我和儿子啦?”
“你们也想一起死吗?”
“你特么发的什么疯?我告诉你,你有什么事赶紧给我说,我们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你要是敢死,我明天就改嫁,还要给儿子改姓!”
曾横心中哭了,懊悔曾经的种种,感觉自己辜负了妻子和儿子,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爱妻子,多陪伴儿子。
可惜,控制身体的并不是他。
只听见冷冷的声音回复:“原来,你们并不准备陪我啊!那就我一个人孤独死去了。”
“我……我愿意陪你,你等我,你在哪?”
“我在锦绣小区12号楼天台,我等你半小时。”
说完,电话挂断。
“你在干嘛?你想做什么?”曾横在心中怒吼。
“不明显吗?”
“你,你赢了!我说,我全都说。”
“嘘!别说!我们不能出卖主人,仙人们法力无边,出卖他们,会遭罪的!”
“我特么都要死了,我要说!”曾横崩溃,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你,你竟然知道仙人?”
“当然。我就是你啊!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甚至连你忘记的我都知道。比如你出轨的第一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嘎嘎……你当时很后悔背叛了家庭,删除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这些年一直都懊悔吧!”
“你瞎扯!”曾横勃然大怒。
“临死之前,应该给恋恋不忘的白月光打个电话的。”
曾横看着自己输入了一串数字的电话号码,对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
“静静,我是王德发!”
“什么王德发?”
“六年前,夜嗨酒吧,那个开着加长林肯的男人……”
“你神经病啊!”
“那加长林肯是租的,是我第一次获得他们的报酬,想着挥霍一把,哈哈……”
“神经病!嘟嘟嘟……”
对面挂断了电话。
曾横勃然大怒,歇斯底里:“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难为我,我只是个虾兵蟹将,我是被逼的啊!”
“别胡说。我不是,我当时是为了一百万随口答应的!!没想到他们真给我了一百万,还让我荣登到这个位置,我享受够了,也该死了。”
曾横终于相信控制他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凭什么啊!
一个指头就让他精神分裂?
曾横悲愤了许久,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大呼大叫起来:“你……你到底要干嘛?”
“我觉得太孤独了,正好她愿意陪我,我们一起死,永不分离。”
“你……你疯了?你特么的!自己死要拉上我不说,还要拉上我老婆,你特么神经病啊!”
曾横大骂,好在,跟着他老婆过来的还有很多帽子叔叔。
“曾横,你特么在想什么啊?有什么事,我们下去说!”
“好啊!你过来,我们一起跳下去。”
“你特么疯了,真要我陪你一起死?”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
曾横麻了,竟然看着自己哭泣,宛如被抢夺棒棒糖的小朋友,带着哭腔落泪。
“我……”曾横老婆也看出了不对,愣在原地。
然后就看见曾横朝着边缘奔跑,跑出下面的救生垫范围,朝着远处用力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