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
太守王匡正带着韩浩,胡班等将率军一万步骑,从怀县赶往朝歌城。
而袁绍的先锋队伍张合与高览在拿下荡阴县之后,稍作休整之后,就立即向朝歌挺进。
本想以闪电战拿下河内东部各县,直接兵临怀县的,没想到这王匡的反应还挺快,居然抢先一步到达朝歌,并做好了守城准备。
王匡的这一万人马,已经基本算是河内的常备人马,想再抽调人出来,难上加难。
而朝歌城位于河内郡中部,不容有失,只要守住了朝歌城,西边的怀县,野王等县,就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王匡也相信,只要自己最多坚持十日,洛阳的骠骑大将军定会出兵前来援助。
故而才敢亲自率军驻守朝歌,麾下韩浩,胡班亦是骁勇之辈,守城,挡住袁绍的先头部队两万人马,应该足足有余。
当张合高览二将杀到朝歌城下时,天空突然下起细雨,这春雨贵如油啊!
不得不让他们就在朝歌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期待着雨快停,另一面正好再等后面的大军。
黄忠率大军也顺利渡过小平津关,仅用了两日时间就赶到了怀县,正好天空下起了细雨。
黄忠则下令就在怀县休整,待天晴再出发。
可王奇不干了,他担心自己的父亲,因为王匡已经到达朝歌。
“黄将军,此雨又不大,为何不能继续行军,若去了迟了,吾父亲怕会命丧朝歌城啊,还请黄将军发兵,立即赶往朝歌。”
黄忠看着王奇,心中很理解他救父的心情。
“王公子,稍安勿躁,这细雨虽不大,但比较稠,不便行军。同样,他袁绍军也是行不了军,更别谈攻城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怀里离朝歌至少还需要一日的路程,万一天晴之后,袁军立马发动攻城,而我们又没有及时赶到,那岂不是城破人亡了。”
“哈哈哈。”黄忠突然大笑不已。
“王太守可是带了一万人马前去,而援军的先锋部队只有两万,你父亲凭借城池连一日都守不住吗?那你也太不自信了。”
王奇听了黄忠之言,虽觉有理,可心中忧虑仍难散去。
“黄将军,话虽如此,但我父亲年事已高,我实在放心不下。”说罢,眼眶微红。
黄忠见状,微微叹气道:“王公子孝心可嘉。那本将军便派一小队轻骑先行前往朝歌探查军情,如何?”王奇一听,赶忙行礼谢道:“多谢黄将军!”
于是,黄忠挑选出五百精骑前往朝歌。
这五百骑兵冒雨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朝歌城内,王匡正在城头巡视防务。
虽知敌军暂无法攻城,但丝毫不敢懈怠。
韩浩上前禀报道:“禀太守,如今城中粮草充足,士气亦盛,定能坚守。只是不知援军何时到来。”
王匡披着蓑衣遥望远方,却被细雨的朦胧笼罩着视线,但还是坚定道:“莫急,援军待雨停之后肯定会到,只需我等齐心,必能守住此城。”
众人皆高呼响应。
此时,那五百骑兵正朝着朝歌飞奔而来。
待到达朝歌城下,小校大喊道:“我等乃骠骑大将军麾下人马,如今黄将军率两万人马已到怀县。”
城墙上,王匡,韩浩听得真切,守城士卒亦是听见,顿时众人心中大喜。
王匡一抖蓑衣大喊道:“众将士都听到了吧,骠骑大将军已经派两万大军已到怀县,也就是一天的路程。待雨停之后,只要我们拖延一日,袁军必败。”
城墙上顿时响起了欢呼声。
城下五百骑兵,又向东侦查了数里,发现袁军的大寨,立马调头,星夜赶回怀县。
洛阳城中。
郭义让庞德整军结束,但迟迟没有发兵,他在琢磨,这几路大军到底哪一路需要自己支援的。
下首的郭嘉突然提议道:“主公,如今局势最紧张的当属河内郡,毕竟这河内一直不属于我们掌控,也没有派兵驻守,若袁绍派重兵强攻,真怕就守不住。”
“不如,主公传令给并州的吕布,令他从并州出兵,直接攻打幽州蓟县,这样袁绍的兵力就不会全部投入到河内郡。”
郭义闻言,一拍案桌大喜道:“对啊,本将军都把大汉第一猛将吕布都给忘记了。”
“杨修,杨修何在?”
下面的杨修吓了一跳立马站出来,抱拳回道:“主公,属下在呢。”
“杨修,本将军令你即刻赶往并州,辅佐吕布攻打幽州,有没有信心?”
“啊?”杨修一听,他心里是惧怕这吕布的,忙回道:“主公,属下有信心,可那吕布不一定听属下的啊!”
“无妨,本将军写一封信与他,他会听取你的意见的。”郭义说完,立马令人拿来笔墨纸砚,唰唰的写完信,递给杨修。
杨修接过信,立马躬身退了出去。
“奉孝,你认为这河内需要本将军亲自去支援吗?”
郭嘉闻言,沉思了一下,回道:“主公,这河内郡还是有必要去一下,河内郡与兖州东郡,陈留相连,有黄河之险相隔,主公可屯兵荡阴县,这样,袁绍和曹操都有点心慌。届时吕布再蓟县牵制袁绍的人马,虎牢关出兵屯驻酸枣,这样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另外赵云将军只要守住陈国即可,不让刘备郡进一步,待甘宁周泰袭取广陵水军,刘备必惊慌,必会调兵去防守沿海城池,刘备军再无影响,若袁术到时再趁火打劫,那就更妙了,够那刘备喝一壶的。”
“哈哈哈,还是奉孝想得周到。这样一来,本将军所需要正面对付的就是曹操了。”郭义笑完,突然脸色一冷,冷哼一声。
“这曹操,最阴险,每次攻打别人时,都跑来要与本将军结盟,这曹操最会搞联盟了,纵横之术玩得挺好啊。”
“主公,这定是戏志才的建议,属下那朋友就是学的鬼谷子的合纵连横之术。”
郭义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怪不得呢,可惜啊,这戏志才怕是命不久矣,亦或者已经死了。”
郭嘉闻言一愣,感叹道:“志才吸食五十散比属下还久,恐怕早已病入膏肓了,即使青牛道长现在救他,估计也是无力回天了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