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心里想什么,文静根本不理会,直接去了自己座位,打算好好学习,把这些日子落下的课程补上。
这种无视,比打脸都重。
王娟气得差点心梗,却也无可奈何,只恨恨地盯着文静,想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王娟,怎么不出去,呆在教室里干嘛?”李青从后门进来看到王娟招呼道。
抬头看到覃文静,欣喜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文静,亲昵地说:“静静,你啥时候回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也想跟你说,可找不到你呀!”文静笑。
“你就没起心找,用心找哪有找不着的?我又没到海国天外去!”李青嘟着嘴说。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请你喝奶茶,赔礼道歉好吧?”文静轻拍了王娟一下。
“这才差不多!走,赶紧去买,别等会儿你又忘了!”王娟起身拉文静。
“好好,现在买。”
两人说说笑笑,勾肩搭背走了。
完全忽略了后面的王娟。
王娟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起身气冲冲地跑了出去,一个人在学校里乱走。想平息一下心底的怒火。
却意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悄悄走过去,看到自己暗恋的文超一个人在角落里念叨着什么。
等听清楚后,她怒火直冲天灵盖!这个文超竟然在练习表白!表白对象还是覃文静!
嫉妒让她癫狂,癫狂的她觉得,只有让文超厌恶覃文静,或者覃文静消失,她才能有机会。
可是,怎么才能让覃文静消失?或者让文超厌恶覃文静?
王娟绞尽脑汁在想办法。
文静和李青高高兴兴地端着奶茶回来。
路上碰到打完球的周强,周强主动跟她俩打了招呼。
把李青激动得面红耳赤,等周强一走,她兴奋地跟文静说:“他刚才跟我打招呼呢!”
文静看了看连耳根子都红了的李青问:“你是不是喜欢他呀?”
李青亳不犹豫地答:“当然!校蓝球队的队长,球打得好,学习好,人还长得帅!简直太完美了!完美得我没办法不喜欢!”
唉,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文静暗叹。
她可没发现这周强哪里帅,更没觉得周强完美。
不过李青喜欢,她自然不能说周强不帅。不仅不能说,作为好朋友,还得能帮就帮。
“真喜欢?”文静问。
“你这不废话嘛!”李青又嘟起了嘴。
“喜欢多久了?到什么程度?”
“从第一次看到他打篮球就,就经常梦见他……”李青连脖子都红了。
“要不,我去帮你打听一下,把把关?”文静打算帮李青一把。
……
早就芳心暗许的李青激动地让文静赶紧去打听。
嘱咐文静一定要打听清楚周强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还有就是有些什么喜好,比如喜欢吃什么等等。
覃文静背负着重托去打探周强。
王娟怀着强烈的嫉恨观察着覃文静。她在寻找机会,让覃文静消失或让文超厌恶。
在邓秀珍的精心照料下,文欣很快恢复了。
请假的时间也到了,可文欣不敢去学校。她学习赶不上文静,但她脑子聪明,还识时务。知道上学就会继续挨打,想法拖延,不去上学。
前世看过太多学校霸凌事件的邓秀珍,非常清楚文欣所经受就是校园霸凌。
她自然不会将文欣送进虎口。文欣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不上文静,但远比外人重要。
必须得先将问题解决了,才能让文欣返校。
可这事确实麻烦,连一向万能的郑颖都没找到解决办法,自己更是一筹莫展。
文欣怕邓秀珍不理解她的害怕,不敢说不回学校的事,只说身体不舒服。
邓秀珍看文欣老是没有精气神,担心文欣心理上留下阴影,要带她去瞧瞧心理医生。
两人出门,步行去新街公交站台,准备坐车去医院。
还没到站台,看到一老太太摔倒。文欣下意识打算去扶。
邓秀珍一把拉住她说:“别去,小心被讹!”
文欣抬头看了邓秀珍一眼,心里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点冷血,心里暗讽:天天说我自私,你呢?一点爱心都没有!
但她嘴里什么都没说,只温顺地点点头。
两人只当没看到,从旁绕过去了。
走远一点后,邓秀珍叮嘱:“往后碰到这种情况,都要绕着走,知道不?”
文欣不认同,没吱声。
邓秀珍加重了语气说:“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文欣口是心非地答:“知道了。”
医生说文欣可能是惊吓所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邓秀珍给学校打了个电话,帮文欣续好假期。让文欣暂时自己在家里学习,
从医院回来,两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先前的地方。那里已经没了老人。
刚回到院子里,便看到北屋前围了好几个人。
北屋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解释着:“我真没撞到她,我是看她摔倒在地上,好心扶起她,送她去医院。”
“咱不说那么多,我妈的医药费你必须出!”一个中年男人说。
“说再多,医药费你也一分钱都少不了!”
“周宇,你要不拿钱来,那我们法庭上见!”
……
听清楚事由,邓秀珍轻声但严厉地对覃文欣说:“看到了没?这就是扶老人的下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扶不尽的老人,赔不尽的钱!现实事例摆在眼前,你千万要记得!”
文欣点头应嗯。
晚上覃彦林和覃文煜回来,邓秀珍又跟他们好好交代了一遍。
覃彦林覃文欣覃文煜一齐答应好,但心底根本没把邓秀珍的话当回事。
自小老师就教,看到老人不方便,就要扶着过马路,走那红色和黑色的线。
从开口说话起,就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民警叔叔”的人,怎么可能看到老人摔倒不扶?
这天晚上,他们听到北屋吵架,一对小情侣吵着吵着哭了起来。
邓秀珍想去劝,对方关着门,敲也不开,她只能放弃。
从吵架的第二天起,那房子就只看到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小伙子一人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