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诊所,医生检查一番后,说要到大医院拍片才知道情况。
邓秀珍说:“那你找你大伯吧,你跟着你爸,你大伯接手了你爸的公司,你吃穿住用看病,都该你大伯管。”
说着转身就走。
“妈,文煜要去医院也得有人送啊,你先送她去医院,然后我找大伯来付钱,可以不?”文欣连忙拉住邓秀珍。
“你奶奶不是在这里吗?医院那么远,我也背不起,你们要么自己打个车去,要么就在诊所等你大伯!”邓秀珍拨开文欣的手冷冷地说道。
文欣还想说什么,看到邓秀珍冰冷的视线,不由噤了声。
这时覃冬香跑了进来,碰了碰文欣,朝着她挤了挤眼睛。
小声对李秋梅说:“成了!”
“成了?”李秋梅反问,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覃冬香点了点头。
然后搂着文煜问:“文煜,你怎么啦?听说你摔跤了,重不重啊?有没有伤着骨头?”
邓秀珍扭头就往外走。
“妈,我感觉好些了,不用去大医院,我跟你一起回去。”文煜连忙喊道。
说着站起来,走了几步。
邓秀珍没有说话,冷冷地瞥了一眼文煜,转身就往回跑。
李秋梅和覃冬香相对一笑,也跟着往家里跑去。
覃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好多人。
邓秀珍一下竟然挤不进去,在外围跳脚。
李秋梅和覃冬香看着邓秀珍,挤眉弄眼地笑。
“你们笑什么?”邓秀珍怒声问道。
“呵呵,就发脾气了?别急,先忍忍,等会儿有你发脾气的地方,千万要保重,可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两人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气死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邓秀珍冷笑一声说。
“如果你的乖女儿文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覃冬香说着笑得人直抖。
“我家文静不会做坏事,哪像你们,坏事做尽。你们听过一句话没: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邓秀珍说着做了个吊死鬼的动作。
“我呸……”
“凭什么抓我?”一声尖叫打断了李秋梅。
李秋梅与覃冬香互看一眼,确认了眼神,是刘友珍在尖叫!
谁抓刘友珍?
两人心里一紧,连忙往人堆里挤去。
“你们今天都干了什么?谁让你们干的?!”看李秋梅和覃冬香融入人群,邓秀珍抓住文欣文煜问。
“没,没干什么!”文欣文煜连忙回答。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邓秀珍问着,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妈,我们说的是,是实话。”两个孩子答。
邓秀珍静静地看了他们两眼,松开手,转身往人堆里钻去。
文欣文煜对望一眼也钻了进去,却看到奶奶、大伯母、五姑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垂着头,手上戴着手铐,旁边站着好多警察。
两人吓得两股战战,求救似的看向邓秀珍。
邓秀珍站在文静身边,两人跟田国强说着话,眼神余光都没给一点给她们。
覃家几人都被带走,邓秀珍和文静也跟着去了派出所。
文欣文煜没有被抓走,家里却还留着警察找他们问话。
两人吓得要死,问什么答什么。李秋梅和刘友珍两人让她们做的事,怎么吩咐的,怎么做的全说了。
警察不走,他们不敢动,坐在覃彦林床边瑟瑟发抖。
派出所里,李秋梅等人先还想否认顽抗。
可在家里搜到的迷药,刘二明的供词,几人漏洞百出的谎言。
再加上警察的讯问手段,几人很快全招了。
“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邓秀珍对着田国强说。
“这事儿要谢,得谢他,都是他的功劳。”田国强指着二赖子。
邓秀珍和文静向二赖子道谢。
“不用谢,不用谢!”二赖子连连摆手。
“该谢的,周卫明,这次的事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小姑娘就会被那几个人渣给毁了。谢谢你,周卫明!”田国强慎重地说。
“我,我……”周卫明有些说不出话来。
多少年了,大家都叫他二赖子,外人这么叫,朋友这么叫,就连亲戚也这么叫!
他都快忘掉被人叫本名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被田国强一叫,他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了!
“他娘的,老子往后不做坏事了,好好做人!”二赖子摞下这句话,转身跑了。
“到底怎么回事?”邓秀珍看向田国强。
昨天下午田国强找到她和文静,说如果李秋梅刘友珍她们来叫她和文静去陈家湾,她们就去,去前到门口小卖铺给个信。
再如果李秋梅她们做什么,让邓秀珍她们配合。
结果文欣文煜就来找他们去陈家湾,然后就发生了这事。
“李秋梅她们去找二赖子,把二赖子带到你们住的地方,出钱让二赖子毁了文静。
二赖子没同意,却看到了文静的照片。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文静不是考了状元么?
然后有些家长就把文静的照片翻印挂在家里。
再教育局和学校也挂了文静的照片宣传。
二赖子周卫明看到了,想到李秋梅找他祸害文静的事,怕李秋梅另外找人,就跑过来跟我说了。
文静的事,我就留了点心,派人出跟了一下,发现她们还真打算毁了文静……”
听田国强一说,邓秀珍和文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真被李秋梅她们得逞,文静就真的……
整个案件调查清楚,李秋梅、刘友珍、覃冬香、刘二明都被关了起来,等待判决。
文欣文煜因为并不知道事情真相,主观上也不是想伤害文静,所以没有承担法律责任,但是照顾覃彦林的责任,落在了他们身上。
凌晨四点,覃彦军正在做着美梦,梦见自己把那羞答答的女秘书搂到了怀里,正想啃两口,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给惊醒。
“谁呀?半夜三更敲这么响敲丧!”覃彦军遗憾地起身,趿拉着拖鞋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覃总,不好了,公司发大火了!”贾保安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公司发大火?”覃彦军瞬间清醒,脑子却一团糨糊。
“覃总,您快去看看!”贾保安拉着覃彦军就跑,才跑几步,覃彦军的拖鞋就跑掉了,赤着脚踩在水泥地上,感觉到疼,马上止住脚步,要回去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