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
艾莲涨红了脸，紧咬着下唇，指尖深深地嵌入法伽的肉里，疼得法伽眼眸突然瞪大，倒吸一口凉气。
“停停停，你先把手松开。”
法伽飞快地抓住艾莲的手给她扒拉开，旋即按在自己小腹的位置，趁艾莲不备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法伽扭过头，眼神示意二人此时就此打住，艾莲脸皮薄，禁不起折腾。
与此同时，法伽也好奇为什么芮恩和露比会在这里。
艾莲来也就罢了，她俩是为什么？
“这个嘛…”
芮恩瞟了一眼露比，朝她扬了扬下巴。
露比当即授意，然后转了个身，将一只黑白相间的玩偶从身后抓了出来，撕掉它嘴上的封条。
【咳咳，你们这群混蛋的人类！竟然敢对黑白玩偶大人不敬。继冥宁芙大人死后，你们黑白玩偶大人已经具备恶名以骸的实力了，竟然还敢这么对待人家，我…】
或许是被封条嘟嘴太长时间了，才刚撕开黑白玩偶就一直喋喋不休，对着所有人骂骂咧咧。
忍下黑白玩偶的吵闹，露比挠挠脑袋道：“啊，这家伙好烦啊…诺，法伽。艾莲为了救你去努力攻克鲨希人续航难的问题。”
“所以，艾莲就叫上我跑进空洞里捕捉黑白玩偶…诶，这么危险的事情干嘛要叫上我啊！还一副我一定能做到的样子，我是调查员诶，本职工作是帮人安全地离开空洞好吗？”
露比忽然抱紧了黑白玩偶，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脸上一副愤慨之色。
“可结果就是咱们才刚进空洞不久，就在一个转角遇到了趴在地上看书的黑白玩偶不是吗？”
芮恩突然打岔，露比不禁俏脸一红，抱紧黑白玩偶的手不禁勒得更紧，娇嗔道：
“这是我努力的结果好吗？作为未来的传奇调查员，我很有天分的！”
“嗯嗯，是是是！”
芮恩嘴上敷衍着，目光却落在露比怀间的黑白玩偶身上，挑眉道：“话说你要不松点力？比肩恶名以骸的黑白玩偶快被你勒死了。”
“啊？”
露比诧异。
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黑白玩偶早就已经不说话了，而是两眼一翻，小小软软的舌头耷拉着吐出来，毛茸茸的小手轻拍露比的手臂。
但露比一直没注意，导致黑白玩偶真快被她掐了死了。
露比一惊，赶紧松开手臂放黑白玩偶出来，任其飘飞在天空之中，鞠躬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黑白玩偶你没事吧？”
【差点就有事了...】
黑白玩偶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小脑袋一扭想要骂露比两句，可露比露出这副表情，黑白玩偶反而骂不出来。
只得又把头一偏，幽幽地望着芮恩：
【喂，我说。黑客丫头你不会在牲鬼上动什么手脚了吧？为什么黑白玩偶大人一离开空洞以后就变弱了那么多？】
【别说和原来的冥宁芙大人比较了，就连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调查员都差点杀了我。】
“这能怪我？”
芮恩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和牲鬼相性虽然有，但不是完美适配，能把你带出空洞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
【好吧...】
黑白玩偶沮丧地低下了头，但又仔细一想，好歹自己能走出空洞了，并且在空洞之外还能飞，这不比待在原本的那个空洞里面强？
很快，黑白玩偶就又高兴了起来，在法伽惊奇的目光之下飘飞到他面前，坐在他腿上，嘻嘻笑着：
【嘻嘻嘻，臭吸血鬼，我们又见面啦~~咦，你怎么...算了，不关我事。】
【总之...】
黑白玩偶叉起腰，大言不惭道：【努力地哀求黑白玩偶大人，成为我的扈从吧！让黑白玩偶大人为你赐下神诞！】
法伽两眼一白，没有搭理它。
艾莲则是毫不犹豫地上手揪住黑白玩偶的耳朵，呵斥道：
“快干活，不然我把你体内的牲鬼强行拆下来！”
【别别别，知道了知道了...】
黑白玩偶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耳朵，故作可怜地抽泣着。
遥想冥宁芙大人死后，黑白玩偶不仅获得了自由，并且还第一时间拿到了冥宁芙姐妹的全部遗产，以太浓度飙升，堪比恶名以骸。
可现在为了走出空洞、获得彻底的自由，竟然被当做牛马使唤。
黑白玩偶假意抹着眼泪，故作抽噎之声，可怜巴巴地双手画出白色的圆圈，套在法伽身上。
顿时，法伽忽感身子一暖，沉淀于身的疲倦渐渐消退，一些伤势也在白光的沐浴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身体莫名变得轻松。
“真神奇...”
法伽望着自己的双手，莫名道：“要是维多利亚整个医馆副业，让黑白玩偶每天坐诊，好像又是一笔大营收。”
毕竟，维多利亚家政的客户质量很高，基本上不会介意多花一笔钱做个全身检查。
有病当场救治，没病也就当做个全身按摩。
要知道沐浴在黑白玩偶的光圈之下可是相当舒服的。
“有道理。”
法伽这么说，艾莲当即点头答应，精致的小脸摆出极其认真的神色，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移到黑白玩偶身上。
艾莲扶着法伽的腰帮他站起来，同时说道：“当时情况紧急，牲鬼是我从白只重工那里偷出来的，待会儿还得给人家上门道歉。”
“可是牲鬼已经被芮恩改装用在黑白玩偶身上了，陪不了人家。那就赔人家一笔钱，然后再让黑白玩偶给人家做个全身检查吧，”
当然艾莲没说的是，赔给白只重工的钱要从黑白玩偶身上扣，让它打工还债，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它才有独立的零花钱。
什么？
自由？
进了维多利亚的家门还想走？
黑白玩偶生是维多利亚的人，死是维多利亚的以骸，这么好用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完钱就让它走了？
不行，得把它塞进榨汁机里，就是榨出来的边角料那也是珍贵的剩余价值。
“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话说空洞都已经消解半天了，新艾利都官方竟然还没有派人进来看看，真是奇怪。”
法伽这么念着，在艾莲的搀扶下一步步离开。
“对了，艾莲，你们是开车来的吧？”
“当然，咱们维多利亚家政又不是只有一辆车。”
“也对...”
黄昏吞吐着残阳，回家的人群走进夜的方向。
然而这并不悲凉，因为向来只有夜晚，大家才有时间团聚一起，欣赏月亮。
【他们走了吗？我们这边压力很大。】
在一片废墟之中，伯恩缓缓走出了断壁残垣遮挡的影子，遥望着离开的法伽等人，轻声对着空气说道：
“他们已经走了，族老。”
【那就好，新艾利都官方的这群人简直就是急性子，为了一点点的新闻打扰人家团圆，还得我们拖着。】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小新闻，族老...”
【罢了，此事不必再提。法伽的情况怎么样？】
“法伽...”
伯恩忽得抬头，却又恍然发现法伽的背影早已经再也看不到，便低声说着：
“他很好，足以支撑起我们的计划。”
“另外，黑法的数据，法伽与牲鬼二号结合的数据我们已经收集完成了，完全可以绕开topS财联单独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