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答应你入汉海商业,那我岂不空手套白狼,如何向子仲交代。”
糜平摇了摇头,“主公,盐铁专营那些人仗着汉家官身,为自己谋福,如今主公把管理权统一给了糜子仲,单单这一项就让人羡慕不已。
汉海要发展,子仲早晚要舍弃自家产业,这是大势所趋。
何况,我也是糜家之人,不违背您给的承诺,五千万钱,无偿捐赠,望主公给次机会,属下定然在下邳郡内有一番作为。”
嗯……刘备点点头,有类似省长级别的高官,与商勾结,汉海商业绝对可以成倍增长。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找子仲商量一下,你先到内屋休息片刻,我去把糜竺找来。”
“遵命。”
很快,两杯茶的功夫,刘备的亲卫就叫来糜竺,把糜平的事和盘托出后,糜竺倒没有做出激烈行为,反而很理性道:“主公,我本就不擅长做断人财路之事,但我还是希望汉海只有一个管理层。”
“好,糜平就在隔壁休息,我叫他出来,大家还是坐在一起谈为好。”
片刻的功夫,两个糜家人打完招呼后,糜竺开始道出折中办法。
“五千万钱作为入圈资格,这必不可少,汉海资产经营管理还是挂我名下,糜平的钱算我借,不准算利,借钱开的店分三成利润给糜平,如何。”
糜平暂时没有说话,和自己意想的结果差太远,不过升官的目的达到,本家地位提升,父辈产业的继承便是囊中之物,加上糜竺是族长,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刘备问道:“糜平,可行否!”
糜平这才满心欢喜的点头回应,“可行,可行……不过,子仲你是清楚的,家中还有四个弟弟,家父虽然看重我,但并没把所有的钱财交与我打理,待我成为下邳国相,家父定然毫无保留。”
糜竺顿时不悦,嘴上不说,心里清楚,糜平这人利欲熏心为了崭露头角,真是下足了功夫,没钱就敢在主公这里夸下海口,旋即问道:“你出任下邳国相不符合大汉的三互法,此事还是作罢吧。”
“别啊,朝廷名存实亡,谁还在意三互法。”糜平顿时激动起来,见糜竺不理,转而求向刘备。
“如果明日,我让你出任国相,你多久能弄到钱?”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行,那就这样吧。”刘备断然拍板决定。
半个月后……
糜平出任下邳国相,当然有人反对,不过有糜竺撑腰,刘备这次不用顾及他人羡慕的目光。
一时间,糜平在糜家炙手可热,甚至在整个徐州也是名噪一时。
有了上一年,四亿多钱投入军工坊的经验,这次三千万更加井然有序,不仅花得值,工期也不慢。
主要还是下邳百姓,能吃到刘备政策的第一口蛋糕,从屯田到强军,几乎让下邳男女老少,享受最饱和工作状态,飞速促进繁荣,吸引了大量的人口。
在黄巾起义之前,下邳国总人口有六十多万,经过战争动乱,人口减半,如今下邳州府再现当年繁华,仅仅一城之地便有数十万人在此生活,目前整个大汉也没几座这么兴旺的城市。
主臣一心,军民团结,如此环境下的兴盛,刘备难免犯了玄宗自满症。
特别对于李飞燕,刘备根本就过不了这种考验,只能是新欢胜旧爱,甚至还有一种谈情说爱的感觉,每当飞燕爱意绵绵,刘备也是从不拒绝。
这一天,阴雨暗淡,天气骤冷,加上刚刚下完一丝小雨,平坦大石路,少不湿滑出现。
刘备在陈到保护下,处理完一些政务,正欲回内院,一个台阶右脚没抬过,加上石块上结了一层薄冰,右脚被绊,造成重心不稳,左脚也旋即滑倒,结结实实的在大理石板上摔了一个大跟头。
剧烈的疼痛,一息之后传遍全身,刘备没有惨叫,但也一时好像起不来,而陈到看见却没有过来扶一把。
刘备自然知道人一旦摔得重,是不能立即去扶,要先缓一缓。没想到刘备缓过神慢慢爬起来,发现陈到跪在地上,不敢看向自己。
“摔一跤而已,大惊小怪干嘛,不来扶我就算了,跪在这里干什么?”
陈到声音有些哽咽,“习武之人从不会因摔跤而疼痛不起,分明是近段时间沉迷女色,主公身体差到如此地步,痛哉……”
当即刘备就不高兴了,陈到几乎不会评论任何事,今日是怎么了。
刘备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难听话谁都不想听,不过隐忍,作为后世穿越者的天生技能,很快便不在意,忍着疼痛走了过来反而扶起陈到。
“你我之间,早就超过普通的主臣之仪,有任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陈到旋即说:“主公练武二十余载,得云长、翼徳两位武道巅峰相助,才有今日七十分的武艺成就,自西野决战过后,已有一个多月未曾见您练武,多少苦练一生的武者,终其一生过不了六十分这道坎,主公就此荒废甚是可惜。”
“是啊!练武的第一要素便是自律,可内心对我说,人生不过几十载,转眼即逝,及时行乐,本心所为,毕竟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枉人世间走一方。”
颓废就是颓废,享乐就是享乐,纵情还有这么多理由,刘备能跟一个属下解释,陈到只能承领泼天情面,虽不理解但不敢继续多说。
“陈到,很高兴你会指出我的问题。西野大战吾亲上沙场,自认勇武不凡,如今的我俨然没了百人斩的气势,失足摔倒竟然疼痛不起,确实很可悲。”
说白了,刘备只想享受,不想再吃苦,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富了之后,你还会藏着不用,去过苦哈哈的日子。
刘备拍了拍陈到的肩膀,“不过,你放心,我懂得节制,经你这么一劝,向阳的朝气我知道在哪里了,练武的苦已经不适合我,你也不希望本州牧还会亲自上场杀敌吧。”
“嗯……那是自然……”陈到点着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