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长须老者走了进来,他一边慢悠悠地捋着胡须,一边神色平静地说道:“与人方便,就是于己方便。太过于较真,等百年以后,估计难以安眠。”
张顺一听,立马白了一眼,极其不耐烦地说道:“一把年纪胡说八道。”
赵子龙礼貌地往里面迎,满脸堆笑地说道:“先生,里面请。我是这个小酒馆的掌柜。我叫赵子龙。”
老者微微点点头,说道:“年轻人,不错。我是郭长安。”
一听郭长安这个名字,众人纷纷扭过头看向他。
郭长安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水先生。
不管是阴宅还是阳宅,都看得相当不错。
....................................
据说,曾经有鬼子慕名而来找郭半仙看宅子。
那是一个阳光并不怎么明媚的日子,几个穿着军装、脚蹬皮靴的鬼子,耀武扬威地踏进了京城的街巷。
他们一路上横冲直撞,百姓们见了都纷纷避让,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
这几个鬼子是为他们的长官寻找新的住所而来。
不知从何处听闻了郭长安的大名,便打听着找上门来。
郭长安当时正在家中喝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眉头微皱。
当他得知是鬼子前来求他看宅子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但他面上却未表露分毫,依旧神色淡然。
鬼子的翻译官点头哈腰地向郭长安说明了来意。
郭长安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捋着胡须,半晌没有吭声。
那翻译官急了,催促道:“郭先生,您倒是给句话呀。”
郭长安这才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面前的鬼子,冷冷地说道:“看宅子可以,不过我的价钱可不低。”
翻译官忙问:“您开个价。”
郭长安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根小黄鱼。”
此言一出,鬼子们都愣住了。
那翻译官面露难色,转身和几个鬼子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
只见那几个鬼子脸色变了又变,犹豫再三。
其中一个鬼子似乎是头目,他瞪着眼睛,对翻译官吼了几句。
翻译官又转向郭长安,说道:“郭先生,这价钱能不能便宜点?”
郭长安冷笑一声:“我郭长安看宅子的价码向来如此,爱看不看。”
说完,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那翻译官赶紧拦住,又和鬼子头目商量了一番。
最终,鬼子头目咬了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郭长安这才重新坐了下来,说道:“先交钱,后看宅。”
鬼子头目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根小黄鱼,递给了郭长安。
郭长安接过小黄鱼,在手中掂了掂,确认无误后,这才起身跟着鬼子们去看宅子。
一路上,郭长安不紧不慢地走着,鬼子们在后面不停地催促。
到了宅子前,郭长安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宅子风水极差,住在这里,必有血光之灾。”
鬼子们一听,顿时慌了神。翻译官连忙问道:“那郭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郭长安捋着胡须,沉思片刻,说道:“办法倒是有,不过得费些功夫和钱财。”
鬼子头目急切地问道:“需要多少?”
郭长安伸出两根手指:“再加两根小黄鱼。”
鬼子头目气得脸色发青,但又无可奈何。为了长官能住得安心,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郭长安心中暗笑,嘴上却说道:“你们回去等着吧,三天后我自会给你们破解之法。”
三天后,鬼子们满心期待地再次来到了郭长安指定的地点。
郭长安不紧不慢地出现,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鬼子头目急忙凑上前,急切地问道:“郭先生,破解之法呢?”
郭长安慢悠悠地打开包裹,里面是几个奇形怪状的木头人偶,还有一些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纸。
他煞有介事地说道:“把这些人偶放在宅子的四个角落,每个角落点上一炷香,香不能断,连续七天。还有这些黄纸,要贴在门窗上,记住,门窗不能打开,要密封七天。”
鬼子们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照做了。
七天过去了,宅子里面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火味和怪味。鬼子长官满心欢喜地住了进去,可没几天,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上还起了一片片的红疹。
鬼子头目又来找郭长安,愤怒地指责:“你这什么破办法,长官住进去反而更不舒服了!”
郭长安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不可能啊,这可是我祖传的秘法。莫不是你们哪里做得不对?”
鬼子头目气呼呼地说:“我们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一点都没差错!”
郭长安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们长官身上的煞气太重,冲撞了神灵。还得再加一道法事。”
鬼子头目瞪大眼睛:“还要做法事?”
郭长安点点头:“这次法事比较复杂,需要一只大公鸡。”
鬼子头目无奈,只能又去准备。
法事那天,郭长安穿着一件奇奇怪怪的道袍,拿着桃木剑,在宅子里乱舞一通,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他把公鸡放了血,围着宅子洒了一圈。
法事那天,郭长安身着一件色彩斑驳、样式奇奇怪怪的道袍,手持一把桃木剑,在宅子里如同癫狂般乱舞一通。只见他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那含糊不清的念叨声在宅子里回荡,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氛围。最后,他手起刀落,将公鸡放了血,随后神色肃穆地围着宅子缓缓洒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郭长安整了整道袍,一本正经地对鬼子头目说道:“此次法事已毕,三日之内必有效果,你们且安心等着便是。”
鬼子们满心期待地又苦熬了三天,然而,事与愿违。那鬼子长官的病情非但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起来。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着起身,如今却只能卧床不起,整个人被病痛折磨得气息奄奄。到了第三天夜里,竟一命呜呼,去见了他们的 “田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