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当物种文明进化到恒星文明后期,文明的一切发展方向都是为了走出恒星系,而在这个过程中,文明内部就不能有任何社会矛盾?”我说道。
“是的,文明内部若是有任何社会民族矛盾,在对外压迫与对抗中,一次微小的失败,就会造成整个社会的大分裂,最终会走向灭亡,或者被其它物种文明所奴役的。”六合婷婷解释道。
“哎,物种文明在进化过程中,必须兢兢兢兢,战战兢兢的,不然一个微小的错误,就会造成文明的大崩溃。”我感慨的说道。
“是的,像好多恒星文明在向星系文明进化的过程中,不是自我灭亡了,就是被奴役了,这里面有着财阀野心家的不甘心,也有着强大个体的私心太重,原因也非常多,太多文明是被卡在这个时期的。”六合婷婷说道。
“我理解,就像有太多文明被卡在行星文明时期一样,宇宙就像一个大过滤器,在一层又一层的过滤着物种生命的进化。”我说道。
“嘿嘿,我们文明也有这种理论的,应该说是宇宙生命中,都存在这种理论。”六合婷婷说道。
“呵呵,看来只要是智慧生命,不管其形态如何,其中心理思想都不相上下的。”我说道。
“是啊,这个宇宙非常奇妙,不管我们最初的生存环境是如何的不同,生命形态是如何的不同,但其主体的社会意识形态是大差不差的。”六合婷婷说道。
“那你们飞羽文明的社会形态是什么样的呢?”我问道。
“我们文明内部形态是属于外紧内松,对其它文明我们永远保持警惕与对抗,对内我们如同一个松散的联盟,任何个体都可以主导社会形态,只要你的社会理念得到大家的认同即可,但军队绝对要统一化管理,毕竟要随时应对来自宇宙之中的威胁。”六合婷婷解释道。
“那引领整个文明进化的首领,不需要是那种实力强大的个体吗?实力低微者也可以吗?”我问道。
“可以啊,实力强大的个体,只代表你的个体强大,不代表你的社会理念先进,而那些拥有先进的社会理念,往往实力都不怎么样,他们把时间都花费在研究让社会如何保持良性循环的道路上,而不是如何提高自身实力身上。往往这样的个体更会得到我们的尊重,毕竟他们舍弃了永久的寿命,生命周期也是非常短暂的。”六合婷婷说道。
“我听着有点迷糊,难道不是站的越高,看的越远吗?”我问道。
“嘻嘻,你说的也没错,站的越高看的越远,那些实力强大的个体,肯定也有不一样的见解,不过他们的时间都花费在如何让个体进化上,而不是让整个文明社会如何良性进化上,生命的精力也是非常有限的,你不可否认,有些实力比较弱的个体,其天生就具有领导的天赋,也具有对社会发展入微的眼光,只是不同领域的天才而已,他们可以站在强者的肩膀上去理解整个宇宙。”六合婷婷解释道。
听到六合婷婷的阐述,我亦不禁陷入了沉思,审视着我们角族文明的独特社会形态。如今,我们角族文明汇聚了140位非凡的个体,他们的力量毋庸置疑,且未来的进化之路亦将不可限量。然而,正是这些强大个体,却难以胜任角族文明领袖的重任。原因在于,他们因天赋异禀,心境早已超越普通民众,故而难以从普通民众的视角考虑问题。因此,他们更适合的角色,是作为角族文明的守护者,挺身而出,抵御来自外星生命的潜在威胁。
至于角族文明的社会发展,则需依靠文明内部的自然演化。我们的过多干预,或许会将文明引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这些问题,看来日后都需与温妮莎深入讨论。同时,向民众隐瞒外星生命的存在亦非长久之计。在合适的时机到来之时,我们需向民众公开这个所谓的秘密——但仅限于外星生命的信息。至于我们这140位守护者的身份,仍需继续保密,以免对角族文明的决策产生不必要的影响。在深思熟虑之后,我意识到,作为守护者,我们的责任重大。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既要保护文明免受外星威胁,又要确保文明内部的自然发展不受干扰。
在角族文明中,婚姻制度依旧根深蒂固,但随着民众寿命的显着延长,这一古老的传统是否会逐渐淡出历史舞台,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试想,当岁月的长河不再匆匆,家庭内部的矛盾与冲突或许会如细水长流般绵延不绝,这些矛盾不仅局限于情感与责任,更可能触及到权力与资源的分配,进而在社会层面激起层层波澜。长此以往,这些家庭纷争极有可能演化为社会性的流血冲突,最终得不偿失,让原本和谐共处的社会蒙上阴影。
至于角族文明的社会形态,其稳定性与前瞻性不容小觑。智者计划作为角族文明精心筛选的智慧结晶,他们对社会发展的独到见解,如同灯塔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这些智者不仅深谙历史脉络,更对未来趋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在他们的引领下,角族文明得以在变革与稳定之间找到微妙的平衡,选择一条既符合自身特性又顺应时代潮流的进化之路。个体强者的声音在社会决策中占据一席之地,他们的智慧与经验被视作宝贵的财富,为整个文明的进步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在这样的社会架构下,婚姻制度或许不会彻底消失,而是以一种更加灵活与包容的形式存在。它不再是简单的法律约束,而是转化为一种基于相互尊重与理解的深度联结,旨在促进家庭和谐,进而维护社会的稳定与发展。
“走吧,我们上去吧,夜已经很深了,那些野猿也应该沉睡了。”这时六合婷婷提醒了一下,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的,我先上去的。” 我们轻盈地飞至上方洞口的下方,这个洞口虽不甚宽广,却足以容纳我们而不必担心触碰其边缘。此刻,未见有野猿前来此地解决内急之需。我稍作观察后,振翅直上,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约莫百来平米的洞厅展现在我面前,其高度逾十米。我迅速攀升至顶端,环顾四周,发现六个洞口错落有致,这些野猿竟真将此当作了它们的“便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