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轩皇子一直活着~”
众臣哗然。
原本拥护夙娅皇后的那些人,都站了出来:“慕轩皇子当年可是皇上亲自下令让人溺死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慕轩皇子,难道陛下一直把他养在别处?”
“……”
离王静静的看着亲“后”派大臣在不停的质疑。
白慕轩蓦然转身,面向众臣。
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他的脸上。
没人再敢出声。
因为这张脸和淑妃长的太像了,但比淑妃多了阳刚之气,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冷漠的气质,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的卓尔不群的气场,又和离王那么的相似。
白慕轩目光如如利剑,快速扫视大殿内的大臣:“各位前辈,慕轩这么多年一直漂泊在外,承蒙父皇庇护,今日得以回宫,今父皇托重任于身,今后定为离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些时日一直尽心尽力出谋划策的丁文昌带领一众老臣忙跪下示忠:“臣等恭迎慕轩太子回宫,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夙娅皇后闻讯前来,见到慕轩,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这张精致的脸,时常在梦里出现,化作青面獠牙的厉鬼,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向她索命。
“不可能!不可能!”她坚信二十年前,她已经把淑妃的家人赶尽杀绝,怎么会漏掉这么个大祸害。
夙娅皇后惊恐的往后退,嘴里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慕轩太子,拜见母后,母后别来无恙!”白慕轩用寒冰一样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不~你不是太子~你不是慕轩~慕辰是太子,皇上只有慕辰一个皇子!”夙娅皇后歇斯底里的咆哮。
“父皇说我是,为什么母后这么肯定的说不是,难道当年溺我的时候是母后亲自动的手吗?您亲眼看到我已经没了呼吸?”
“你放肆!~”夙娅皇后气的浑身发抖。
“好了不要争了,慕轩的身份朕不会弄错,如若没有异议,散朝!”
殿内里面炸开了锅,亲“后”派怎么也没想到,苦心经营多年,到最后一败涂地。
白慕轩在丁文昌一众老臣簇拥着离开勤政殿,入住东宫。
丁文昌带来一批在外面秘密培训了几个月的太监宫女,把皇上身边的宫女和太监统统换掉。
用膳的时候,白沭先用银针一一插拭,确保万无一失。
白慕轩在东宫就寝的第一个晚上。
外面皎月当空,照在皇宫的各处宫殿上,发出隐隐的寒光。
午夜十分,一道黑影从东宫的宫殿上空滑过,随即听到“刺棱”一声轻响,一个短镖穿过窗棱,直射太子卧榻。
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沭掀开被射穿的床幔,把插在被褥上的短箭拔了出来。
短箭放在放有银针的碗里,水立马变黑。
箭上有毒。
亏得白沭事先安排了假人放在床上替换下了白慕轩。
这只是一场夺储之争的开始,接下来会有更凶险万分的情况等着白慕轩。
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只有见招拆招,抗争到底。
夏国这边,白慕轩告了一个月的假,夏王允了。
几日后,有人来报,在黑木崖一处悬崖下面发现了白慕轩的尸体。
自此白慕轩在夏国朝堂上消失。
玉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甚是欣慰。
看来白慕轩已经成功成为储君。
玉瑶最近迷上了女红,整天缠着母亲教她刺绣。
余慧芳也乐得教她,认为女孩子整日舞刀弄枪的像个什么样子。
已经过了十六岁的玉瑶,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眉眼流动,风光无限。
自从乌拉王为了她亲自来夏国后,再也没有人上门提亲。
余慧芳和李元庭已经在为她的婚事忧心。
如今她自己愿意学女红,余慧芳自是心中欢喜。
“听说玲珑公主已经选定了驸马,不久就要完婚。”余慧芳边一针一线的教玉瑶刺绣,边和她聊天。
“嗯,听说了,驸马是这一届的文科状元路逍遥,名字不错,不知道人长什么样?”玉瑶眼睛盯着绣框,随口和母亲搭着话。
“公主看上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哎~”余慧芳说着叹了一口气。
“这一针是不是该往这里扎?”玉瑶知道她母亲又要说什么,故意岔开话题。
余慧芳根本就没接她的话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公主只比你大一岁,你什么时候能寻个好人家?”
“为什么要寻个好人家,自己家不好吗?”玉瑶小心的怼了母亲一句。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
“小姐,皇上宣你进宫!”
母女俩正叙着话,家丁进来禀报。
“哎呀~想绣个东西也不得安生。”玉瑶嘟囔着。
“赶快去吧,谁要你之前那么逞能。”余慧芳催促。
玉瑶乘坐轿子来到皇宫,太监把她领到了御书房,皇上正在那儿等着她,玲珑公主也在场。
“玉瑶叩见皇上!”
“玉瑶叩见玲珑公主!”
“快起来吧!”朱荀和玲珑公主二人异口同声。
“玉瑶,你可听说离国最近新立了位太子?”玲珑公主没等皇上开口就先开了口。
“……”玉瑶不知道她此话何意,眨巴着眼睛不知该如何回话。
玲珑公主接着又说了下去:“听说那位太子相貌堂堂,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
“……他今日派人来指名要求娶夏国的女将军!而且是第一任妻子,去了就是正室,未来的离国皇后!”玲珑公主边说边观察玉瑶的面部表情。
“……额……”
玉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说答应,这也太爽快的让人怀疑了,说不答应,可内心里好像已经答应了。
“看来我大夏国的护国将军威名远扬啊,天下好儿郎都趋之若鹜。”皇帝朱荀笑呵呵的说。
“你若答应嫁去离国,促进两国之间的邦交关系,寡人真是感激不尽啊!”朱荀声情并茂的煽情。
“这……”玉瑶明白,夏王又想利用和亲来维护国家利益。
朱荀以为玉瑶犹豫,于是加重筹码:“李爱卿若肯去离国,夏国将尊你为护国公主,以公主婚嫁的最高礼仪送你入离国。”
“既然联姻对夏国这般重要,玉瑶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上次怂恿公主内心有愧,这次权当是弥补过错了,微臣愿意前往离国!”玉瑶此番话说的特别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