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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斯都城外,一辆二人马车行驶在一条小道上。
车厢内部,光线柔和而温暖,两名年轻教士身着洁白无瑕的教袍,端正地坐在车厢的一端,他们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与虔诚。
与他们相对而坐的是一位中年教士,他的白袍上绣着金色的边饰,闪烁着低调而尊贵的光芒,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地位。
此刻,他正怀抱一只雕刻精美的绿色瓷瓶,双眼微闭,仿佛正沉浸在某种深邃的冥想之中。
突然,一阵寒风透过车窗的缝隙,悄然侵入车厢,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坐在一侧的青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教袍,低声抱怨道:
“这该死的天气,冷起来了。”
“等这周发了周薪,我得添置一件外套了。”
“不然,这个冬天会很难挺过去。”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另一名青年补充道:
“肯德,你说,法尔神父为什么会让我们也去铁热克村啊?”
坐在他身旁的肯德,同样感受到了这股寒意,他轻轻颤抖了一下,也紧了紧衣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拍我们去那里。”
“不过既然是神父派的我们去,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中年教士闻言,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他轻轻瞥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其实,原本此行并不需要你们的参与,只是恰好其他几位神父都有要务在身,无法脱身。”
“而法尔神父正值轮值,无法离开教会,所以就让你们来陪我一同前往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两名青年脸上扫过,仿佛在观察他们的反应。
然后,他以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那个幽灵,长什么样吗?”
闻言,两名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但这份好奇很快就变成了担忧。
他们心中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或许能亲眼见到那传说中的幽灵,并见证一次庄严神圣的净化仪式,而担忧的则是此行可能遭遇的未知危险。
毕竟,在他们眼里,他们和“知识教派”那群追逐真理的家伙不一样,遇见危险不是先想的撤退,而是想的如何研究“危险”。
似看出两人的担忧,中年人发出一声轻笑:
“你们难道忘了我主的教义吗?”
“我主以无尽的光明与温暖照耀着世间,祂亦将用这股力量,驱散所有的黑暗与邪恶。”
“一个幽灵必将在我主的照耀下而消散。”
两名青年闻言,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相信竟然让自己误入了信仰动摇的迷雾之中。连忙稳住心神,他们急切地解释道:
“我们记得主的教义,我们深信所有的邪恶都将在主的照耀下无所遁形,最终消散于光明之中。”
中年男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不用太紧张,孩子们。”
“我并没有因为你们的疑虑就怀疑你们的信仰。”
“我只是看到你们在这方面的经验尚浅,所以适当地提醒你们一下。”
“记住,信仰之路并非坦途,但只要我们心怀信念,就能勇往直前。”
说完后,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右手,手指绕着自己的胸口连点五下,形成一个璀璨夺目的五芒星轮廓。
与此同时,他口中念道:
“赞美太阳。”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敬意与信仰。
两名青年见状,也纷纷抬起右手,模仿着中年男子的动作。
他们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明亮,他们齐声高呼:
“赞美太阳!”
“赞美太阳!”
下午两点,阳光斜洒在蜿蜒的山路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之中。
山峦起伏,层林尽染,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随着马车的深入,一个村庄逐渐映入眼帘,这个村庄坐落于大山的山腹之中。
村庄规模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青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其间,宛如一条条银色的丝带,将家家户户紧密相连。
车夫熟练地驾驶着马车,沿着陡峭的山路缓缓向下驶去。
“铁热克村,到了。”
车夫的声音高亢而清晰,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车厢内的中年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目光透过车窗,淡淡地扫过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屋、蜿蜒曲折的小路都一一映入眼帘。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村庄内的一个高耸建筑上——深空教会。
这座教堂以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庄严的气势,成为了村庄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标。
它的外观古朴而庄重,石墙斑驳,岁月的痕迹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教堂的尖顶直插云霄,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某种超越世俗的力量与信仰。
在夕阳的余晖下,教堂的轮廓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更加神圣而不可侵犯。
依然是一个奥尔斯都深空教会的缩小版。
作为村庄内唯一的教堂,它不仅承载着村民们的精神寄托,更是可以随时向外传递信息的“电报站”。
原来,在人类的大都城内,六大正神教会各自拥有宏伟的教堂,象征着它们的权威与信仰。
然而,在一些村落以及偏远的城市中,同样也会有相应的教堂存在,它们如同信仰的灯塔,照亮了那些远离繁华之地的人们的心灵。
但每一个教会都有自己相应的管辖范围,它们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
一旦发生什么超凡事件,都是率先通知管辖内的教会,以便及时作出应对。
而这也为什么是他们收到电报而非别的教会原因。
很快,马车停在了这栋建筑外。
马车停稳,中年男子率先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同时,肯德和另一名青年也走了出来。
这时,一个穿着白袍金边教袍差不多三十岁的长发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看着马车方向的四人他露出一丝尴尬地笑容:
“你们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