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荆州州牧府。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被酒色掏空身子跪在地上的刘琦,曹德唏嘘不已。
刘备低估了曹军铁骑的厉害,不过一个时辰的冲杀,荆州人马被冲得支离破碎。
眼见守城无望,刘备一如历史上在徐州那样,带着残兵败将往江夏逃命去了。
只不过这次,也许是他良心发现,走时把家眷也带上了。
曹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这个被刘表经营了数十年的古城。
而刘琦则没有那个好气运,被刘备当成了弃子,落在襄阳城。
“刘琦,你这是玩了多少女人啊?”
刘琦听到曹德的问话,羞愧难当,将头埋了下去。
数年前,曹德就曾写信告诉他,别与虎谋皮,小心刘备。
可是,他全当做了耳旁风,不但不以为然,反而还妄图让刘备帮他上位。
事实证明,他最后输得一败涂地,如今更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曹德向旁边的典韦示意接过刘琦手中的镇南将军印和荆州州牧大印。
然后径直走进州牧府,将死之人和他多说无益。
“呵。”
大曹冷眼看着州牧府的布置,然后对众人嗤笑道,“世人皆说孤图谋不轨,早有逆臣之心,依孤看来,他们应该来这荆州州牧府仔细看看。”
荆州州牧府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满室皆是一片珠光宝气。
墙壁之上,绘有精美的壁画,色彩鲜艳夺目,屋顶高悬着巨大的吊灯,璀璨光芒倾泻而下,将整个大堂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目光所及之处,不论是桌椅的雕刻工艺,还是地毯上细腻的花纹,无一不彰显出奢华之气。
就连那细微之处,如窗棂上的镂空图案、花瓶中的插花造型,都经过精心设计和布置,显得别具匠心。
再看那座位的摆放,更是颇有讲究。
主位高高在上,椅背镶嵌着宝石,扶手则以纯金打造而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两侧的次座依次排列,间距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拥挤,又能保持一种庄重的氛围。
这些座位的布局,竟与昔日洛阳皇宫的摆设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仿佛让人置身于宫廷之中。
依比观之,刘表早在多年前就有不臣之心,简直讽刺至极!
当年的刘表,在袁曹大战时,可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叫嚣攻破鄄城,匡扶汉室。
看来不过如此,也只是为了那个位置。
大曹大马金刀坐在主位,然后双手摸了摸两旁的扶手。
“这个位置不好坐,太烙人。”
然后对旁边的随军出征的大司农糜竺笑道,“子仲,让人把它融了,换成金子赏赐给有功之士。”
糜竺领命而去,安排人手处理那镶金戴玉的的宝座。
此时,堂下众将皆垂首而立,等待大曹进一步的吩咐。
曹操环视一周,缓缓开口,“传孤王命,张榜安民,但又扰民欺压百姓者,严惩不贷!”
“喏。”
张飞站在堂下看着不断下发命令的大曹,若有所悟。
“来人,上宴!”
片刻以后,美酒佳肴琳琅满目,摆满了长长的宴席,将士们身着华丽的战袍,欢声笑语回荡在宴会厅中。
大曹坐在主位上,身旁是曹德。
他面带微笑,举起酒杯,向众人敬酒,将士们纷纷起身回敬。
宴会上,歌舞升平,艺人们表演着精彩的节目,舞者们身着艳丽的服装,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
众人兴高采烈的交谈着,分享着战争的胜利和喜悦,只有坐在角落的张飞独自一人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食之无味。
“翼德。”
曹德向他招手,“近些来,今夜你我不醉不归,当年你不声不响就走了,这么多年喝了我不少英雄泪,今日可得还我。”
“是啊,翼德。”郭嘉在旁边附和道,“自从那年你走后,我在军中喝酒都少了几分乐趣。”
其他人见曹德和郭嘉都开了口,以前在徐州认识张飞的都匆忙吆喝起来。
“君侯,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要想我老张还你酒,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张飞听到曹德的喊声,起身走到曹平让给他的位置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平儿,你莫走。”
张飞顺手拉住曹平,笑道,“白天你我叔侄二人在战场上斗了几十回合,今夜就让你看看,伯父我不仅武艺了得,就连流量也是天下少有。”
说完他抬起面前的酒碗敬众人,数息之间连干三碗,豪情万丈。
曹德眯着眼睛看向众人,“翼德都喝了三大碗,难道你们不表示表示?”
“这是自然,末将先来。”典韦大喝一声,端起酒坛朝张飞示意,“翼德,典某先干为敬!”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典韦,一时间宴会气氛更加热烈。
张飞涨红着脸,却丝毫不惧,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郭嘉突然站起,摇摇晃晃说道:“今日此景,千载难逢,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大曹笑道,“但说无妨。”
郭嘉提着酒杯来到堂中,抬眼望着大厅外的明月,转身对大曹和曹德行礼道。
“大王,我听说昔日贾文和南行之时,君侯曾赐给他数言诗词。”
“贾文和视若珍宝,每每聚会时总是拿出来炫耀。”
“今日下官斗胆,恳请君侯为我等军中将士赋诗一首,全当庆祝我军攻破襄阳城之功。”
大曹听闻此言,微微仰头大笑,“奉孝既有此求,孤岂有不应之理。二郎,你意下如何?”
他也想再听听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般的豪迈诗句。
曹德起身笑道,“好你个郭奉孝,几日不收拾你,竟然敢编排本侯了。”
“也罢,今日本侯难得有雅兴,就为诸君赋诗一首,但是得有彩头。”
“君侯但说,我等一定给。”
曹德伸手接过旁边侍女端来的酒,“那倒不必,若是本侯半柱香内赋诗一首,你等只需饮酒五碗即可。”
“好!算典某一个。”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末将也算一个。”
正在曹德回忆读书时所学的唐诗三百首,众人静音倾听之时。
突然,张飞怒吼一声,“贼子,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