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轻拍着娄晓娥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娄晓娥的情绪渐渐平复,只是偶尔还会抽泣几声。
何雨柱将她扶到一旁坐下,眼神倏地变得凌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许大茂。
“说!李承泽在哪儿?”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他从没见过何雨柱如此可怕的眼神,心中恐惧万分。
李承泽的警告在他耳边回响:如果敢泄露他的行踪,就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面对何雨柱的逼问,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说……”许大茂的声音颤抖着,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
“不知道?”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许大茂只觉得呼吸一窒,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儿!我只知道他有个落脚的地方,一个很豪华的四合院……”
何雨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继续逼问道:“什么四合院?在哪儿?”
许大茂不敢隐瞒,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是……是被人从看守所放出来之后,他们带我见的李承泽……”
许大茂回忆起那一次的经历,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他被带进一个完全陌生的胡同,高高的青砖墙,厚重的朱红色大门,门前一对威武的石狮子,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穿过那扇高大而庄重的朱红色大门,眼前展现出一幅令人惊叹的景象。
一个宽敞无比的庭院豁然呈现于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美的假山,假山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山间还有潺潺流水顺势而下,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飘逸其中。
周围则点缀着各种奇花异草,它们争奇斗艳、芬芳四溢,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再往远处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座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庭院之中,这些建筑飞檐翘角、气势恢宏,其工艺之精湛、装饰之华美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就连院子里铺设的每一块砖石,以及栽种的每一棵树木,似乎都经过精心雕琢和悉心呵护,无不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精致和奢华气息。
这一切对于出身贫寒且一直居住在破旧大杂院里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此刻的他犹如刘姥姥初入贾府的大观园一般,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眼睛怎么也看不过来,心中满是好奇和惊讶,忍不住左顾右盼,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称奇之声。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呵斥骤然响起:“看什么看!老实点!”
原来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过来,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的中山装,脸上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整个人显得冷酷而威严。
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把毫无防备的许大茂吓了一大跳,他的脖子猛地一缩,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赶忙将四处张望的目光收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才稍稍缓过神来,但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眼神中更是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之色。
紧接着,他用略带颤抖的语气说道:“然后......然后我就被带去见李承泽了......”
许大茂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回到了那个让他既恐惧又充满诱惑的时刻。
他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客厅,红木家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就连地毯都软得像踩在云端。
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年轻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对玉球,他就是李承泽。
李承泽抬眼看了看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你就是许大茂?听说你是何雨柱的死对头?”
许大茂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弯下腰,点头哈腰道:“是……是,我做梦都想报复他。可是……可是何雨柱背后有军管会的人撑腰,我……我不敢。”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李承泽的神色,生怕一句话说错,惹来祸端。
李承泽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玉球在手中转得飞快,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军管会?呵呵,不过是个小小的张春明罢了。他算什么东西?我父亲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许大茂听到这话后,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跳动得异常剧烈,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居然连军管会主任都不放在眼中。这可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啊!
怀着满心的惊惧,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偷偷瞄了一眼李承泽。
只见李承泽那张脸紧绷着,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神色,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有他最大、最厉害似的。
就在这时,原本正忙碌着手头事情的李承泽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头,那对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直直地射向许大茂。
这目光犹如一条剧毒无比的蛇,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被这样的眼神紧紧锁定,许大茂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一根根倒竖起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但嘴唇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然而,还没等许大茂从恐惧中缓过神来,李承泽那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且问你一句,你可想复仇么?
那个何雨柱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如今你落入了他的手掌心,只怕这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再无翻身之日。而且眼下他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除了我,根本不会有人敢站出来替你说半句话。”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许大茂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在何雨柱的折磨下度过余生,许大茂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瞬间崩塌。
他死死咬住牙关,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地喊道:“我......我当然想报仇!只要能够让我报仇,无论叫我做什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
李承泽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玉球再次转动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很好!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让你报仇雪恨。不过你要记住,一旦背叛我,你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敢!我绝对不敢背叛您!”
许大茂慌忙表忠心,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惹怒这位“大人物”。
“把人带下去吧。”李承泽不再理会许大茂,挥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
许大茂被两个黑衣保镖带出了客厅,他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直到被重新送回看守所,心头依然忐忑不安。
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身边的保镖:“请问……刚才那位少爷是什么身份啊?”
许大茂想了半天,也觉得只能用少爷这个词,最是能够形容李承泽给他的印象。
保镖面无表情,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许大茂只觉得心头一凉,但他回想起李承泽居住的四合院,以及那人说话的语气,他敢肯定,这位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肯定是什么高官的子弟。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又要迎来新的转机。
没过两天,许大茂就被人从看守所放了出来。
浑浊的空气、馊饭的味道、潮湿的牢房,这一切都让他几欲作呕。
出来后,他先是被带到一个澡堂子,热水冲刷着身上的污垢,搓澡师傅用力搓洗,让他觉得皮肤都快要被搓掉一层了。
洗漱干净,换上崭新的衣服,他感觉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一般。
随后,他被带到一辆军用吉普车上,一股汽油味混杂着皮革味钻入鼻腔。
他看到两天前见过的李承泽,正坐在后座上,手里把玩着一对玉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李承泽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样?在里面待得还舒服吗?”
许大茂连忙点头哈腰:“托您的福,托您的福,我这就出来了。”
李承泽笑了笑,将手中的玉球抛给许大茂:“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去做……”
李承泽缓缓道出他的计划,让许大茂去和娄晓娥相亲,迎娶她进门。
这样不仅可以搞到娄家的家产,还可以狠狠地恶心何雨柱一把。
许大茂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听到许大茂说完和李承泽见面的全过程,何雨柱心中冷笑。
看来这李承泽没和父母住一起,身边却有警卫,这倒方便自己动手。
如果李承泽真的住在”海里“,自己还真的没办法下手了。
他继续逼问了一些细节,弄清了李承泽的住所,这才放过许大茂。
何雨柱笑着盯着许大茂,让他可以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李承泽,并且让李承泽洗干净脖子等着自己。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的笑容,觉得眼前这人就像魔鬼一般,连连说自己不敢。
何雨柱让他别怕,放心大胆地说。
许大茂苦笑着说自己算是看明白了,现在你何雨柱和李承泽是神仙打架,自己这个凡人根本没法参与。
这话让何雨柱有些意外。
他看着许大茂,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哦?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掺和了?”
许大茂眼神闪烁,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我……”
许大茂在何雨柱玩味的目光中,挣扎着爬起来,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何雨柱面前。
青砖地面硌得他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一个劲儿地给何雨柱磕头,咚咚咚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屋子里回荡,像敲击在何雨柱心头。
“柱子,我错了!我真错了!”许大茂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从小就跟你别苗头,是不对,可你也打过我不少回,咱俩算扯平了。之前是我鬼迷心窍,听了李承泽那小子的挑唆,才想着报复你。可说到底,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一边哭诉,一边偷偷抬眼观察何雨柱的脸色。
昏暗的光线下,何雨柱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更添了几分威慑力。
许大茂心中忐忑,只觉得浑身冰凉,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许大茂,眼神明灭不定,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让人捉摸不透。
他沉默不语,任由许大茂的哭喊声在屋子里回荡。
“柱子,我上有老下有……额,还没小!您要是把我弄进去,我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声音嘶哑,听得人心里发堵。
他磕头的力道更大了,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便渗出血迹。
“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李承泽那小子就是个混蛋,他根本没安好心,就知道利用我!我也是被他骗了!柱子,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许大茂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悔恨都倾泻出来。
他不断地磕头,额头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许大茂,你真的知道错了?”
听到何雨柱的声音,许大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希冀:“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柱子,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