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只感觉自己被一只万斤大钳子夹住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何雨柱裹挟着走。
这看似亲昵的搂肩,实则蕴含着无法抗拒的力量。
何雨柱径直走到一片宽阔的草坪,这才松开了雷厉。
“来吧,老雷,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格斗技巧。”
何雨柱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雷厉此刻哪还有试探的心思,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友好交流”。
他连连摆手,额头上冷汗涔涔:“柱子,之前是我不对,不该置你于危险之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不等雷厉再开口,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雷厉毕竟是国安人员,身手也相当不凡,连忙摆出防御姿态。
然而,在何雨柱面前,他的这点本事如同孩童游戏般可笑。
何雨柱的攻击迅猛如风,招招致命。
他拳脚并用,每一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打得雷厉毫无招架之力。
雷厉只感觉眼前一花,便被一记重拳击中面门,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雷厉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他感觉自己的双臂已经麻木,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何雨柱得势不饶人,紧追不舍。
他一个扫腿,将雷厉踢翻在地。
雷厉重重地摔在草坪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大口喘着粗气,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何雨柱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雷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下次再敢利用我,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罢,他转身下山,留下雷厉一人在草坪上挣扎。
何雨柱径直走下香山,回望高耸入云的香炉峰,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次香山之行,让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的残酷和危险。
田湖一伙被彻底解决了,何雨柱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随着任务结束,何雨柱再也不用充大款,扮富豪了,之前逛街的兴致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早点把妹妹雨水接回来的计划,毕竟现在的雨水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还没有成长成为电视剧里那副白眼狼的模样。
当然,还有娄晓娥,这个姑娘上次专门来店里警告自己小心田湖后,又来找过自己几次,但每次都被自己以工作忙推掉了。
那是因为自己成为了田湖团伙的目标,怕过于接近娄晓娥,会给他带来意外的伤害。
而且作为一个穿越的挂逼,何雨柱太知道娄家这种资本家日后的命运了。
在没有想好如何处理娄家日后苦难的时候,何雨柱暂时还不想和娄晓娥有过多深入的交流。
不过对于娄晓娥,何雨柱的好感度是很高的,作为四合院里为数不多闪烁着人性光辉的人物,他是不会允许她此生掉入许大茂那个深坑的。
只是何雨柱在想起娄晓娥的时候,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月光下,胡同里的那个还算俏丽的身影。
“呸,下头男,真是渣透了。”何雨柱都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一路盘算着各种细节,他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踏进四合院的大门,一股异样的气氛就扑面而来。
往日里,这个时间点,院里的大妈们应该正忙着准备晚饭,孩子们则在嬉戏打闹。
可今天,邻居们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何雨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唱的是哪一出?
何雨柱心里好奇,不知道这大院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但愿和自己无关吧。
他加快脚步,准备穿过前院,走进中院。
这时,刚下班的阎埠贵正站在门口嗑瓜子。
看到何雨柱,阎埠贵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神秘兮兮地问道:“柱子,你知道了吗?”
何雨柱眉头紧锁,一股荒谬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他停下脚步,打量着阎埠贵那张写满八卦的脸,沉声问道:“三大爷,知道什么?”
阎埠贵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他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竟然不知道?”
何雨柱心中疑惑更甚,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紧紧地盯着阎埠贵的眼睛,语气低沉而坚定:“我应该知道什么?”
阎埠贵吞了口口水,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贾……贾东旭……他……”
“贾……贾东旭……他要结婚了!”阎埠贵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脸上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这下轮到何雨柱惊奇了。
他眉头紧锁,反问道:“结婚?三大爷,您没搞错吧?贾东旭上次半夜送医,不是一直在住院吗?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呢?”
何雨柱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上次贾东旭被抬出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眼看着就要咽气了似的,这才几天,居然要结婚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你消息太闭塞”的表情,说道:“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奇怪呢!你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啥,成天不见人,这事儿在院子里闹得可大了!”
他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凑近何雨柱,压低声音说,“听说啊,是贾张氏找了个算命先生,说是贾东旭这病得冲喜,娶个媳妇儿就能好!”
中院里,隐隐约约传来贾张氏尖锐的笑声。
阎埠贵叹了口气,搓了搓手,说道:“贾东旭那烧是退了,可人看着更虚了,就跟纸糊的似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说着,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何雨柱冷笑一声,“冲喜?封建迷信要不得!三大爷,您也跟着瞎掺和?”
阎埠贵连连摆手,“我可不信这个!不过贾张氏那性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认准的事儿谁也劝不住!”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近何雨柱,“我跟你说,我看贾东旭那样子……悬乎,不像长寿之相啊……”
何雨柱心中冷笑,贾东旭的“病”,据说医院都查不出来具体的原因,估计也就是癌症、肺结核这类小病吧。
总不至于贾东旭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花柳病吧。
他故作好奇地问道:“那三大爷,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贾东旭那身子骨,谁家姑娘嫁过去不是跳火坑啊?”
阎埠贵没直接回答,反而故作高深地推了推眼镜,伸出三根手指头在何雨柱面前晃了晃,“三百七!整整三百七十块的彩礼钱!”
“什么?!”何雨柱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贾家哪来这么多钱?”
阎埠贵神秘一笑,“听说是易中海出的,整整给了二百多呢!”
何雨柱心中一凛,易中海这是下了血本啊!
看来为了绑定贾东旭,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三百七,贾家东拼西凑能拿出个三七还差不多,看来大部分都是易中海出的。
应该远远不止二百那么一点。
看样子易中海为了绑定贾东旭,还真是下了血本!
他暗暗冷笑,易中海打的如意算盘,在自己的干预下,怕是要落空了。
“易中海这是打定主意要贾家给他养老送终啊,”何雨柱故作感叹,摇摇头,“啧啧,真是大手笔!”
阎埠贵也跟着感叹,“谁说不是呢!这易中海,也不知道图个啥!”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又压低声音凑近何雨柱,“不过,柱子,我看这贾东旭……悬乎啊!”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何雨柱心头冷笑,贾东旭的“病”自己心里清楚,可不能让阎埠贵看出端倪,便故作惊讶,“不会吧?三大爷,您可别乱说!”
阎埠贵嘿嘿一笑,“我乱说啥?就他那脸色,一看就不像能活过今年的!”
他顿了顿,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看啊,易中海这是白花钱!”
何雨柱又和阎埠贵闲聊了几句,便准备走进中院的大门。
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对了,三大爷,您还没说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呢?”
阎埠贵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笑着说:“还能是谁?哪家城里的姑娘愿意嫁进贾家那火坑啊!还不是上次过来相亲的那个农村姑娘,秦淮茹。”
何雨柱闻言,脚步一顿,心中一沉……
“秦淮茹……”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转身推开了自家院门。
何雨柱闻言心里一沉,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秦淮茹最终还是嫁给了贾东旭,这让他感到有些失落,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秦淮茹那张清秀的脸庞,以及她看向自己时那带着些许期盼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心想:罢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希望等自己的计划成功后,她能在这个四合院里过得稍微好一些吧,至少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
贾张氏正指挥着几个邻居帮忙布置,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看到何雨柱回来,她立马换上一副尖酸刻薄的面孔,“哟,傻柱回来了!也不说帮帮忙,就知道傻站着!”
何雨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径直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