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当真没有骗我吗?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跟我讲清楚!”婷婷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傻柱,满脸狐疑和难以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早上出门时还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丈夫贾东旭,怎么会突然间就不行了呢?
傻柱迎着婷婷质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不禁心中一动:眼前这个女子虽然身材略显丰腴,但面容姣好,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般明亮动人。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婷婷的脸庞向下游移,落在那高耸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之上......一时间,傻柱的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傻柱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他赶忙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然后一脸诚恳地对婷婷说道:“我绝对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贾东旭他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命悬一线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在婷婷的脑海中炸开。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好在傻柱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将婷婷揽入怀中。
躺在傻柱温暖怀抱里的婷婷,此刻已然泪流满面。她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旭,我的东旭啊……你可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不管呀!我们还有好多日子要一起过呢……”那悲切的哭声,仿佛能穿透人的心肺,令人闻之动容。
随后,婷婷拼尽全力挣脱开傻柱那强有力的怀抱,像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迅速地冲进屋子里。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床边,轻柔而又急切地抱起床上正在酣睡的三个孩子。
“傻柱,快过来帮帮我,你先抱一个,然后在前面给我带路!”婷婷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紧张。
傻柱连忙点头应道:“好嘞!”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从婷婷手中接过棒梗。只见这小家伙胖乎乎的脸蛋红扑扑的,此刻正紧闭双眼,小嘴微微撅起,睡得十分香甜。
然而,当傻柱刚把棒梗抱入怀中时,这小祖宗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睁开眼睛,扯开嗓子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可谓是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都掀翻似的。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搞得一阵心烦意乱,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他一边加快脚步往医院跑去,一边试图安抚怀里不断扭动挣扎的棒梗。可无论他怎么哄,棒梗就是不肯消停,依旧哭得撕心裂肺。
更糟糕的是,这小家伙不知何时竟然尿了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浸湿了傻柱的衣服。傻柱只觉得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别提有多难受了。这下子,原本就心烦的傻柱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不过,他还算有点理智,知道不能当着婷婷的面发作。于是,他趁着婷婷不注意的时候,低下头对着棒梗低声怒吼道:“小兔崽子,你要是再敢哭一声试试看?信不信老子让你变得跟你爹一样,直接把你给阉了,让你当个太监!”
说来也怪,这句话一出口,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棒梗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哭声。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傻柱,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傻柱抱着安静下来的棒梗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医院门口。此时,从病房里传出阵阵凄惨的哭喊声,那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了傻柱的心里。他心中暗叫不好,不用想也能猜到里面的情况肯定不妙。十有八九是贾东旭已经不行了……
婷婷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吸入腹中,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轻易滑落。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哀求地看向身旁的傻柱。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傻柱……你陪我一块儿进去吧。”
傻柱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他那宽厚的肩膀似乎在这一刻成为了婷婷最坚实的依靠。只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门前,伸出手轻轻握住门把,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的景象正如傻柱所料想的那般凄惨——贾东旭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可言,已然停止了呼吸,真真正正地与世长辞了。
贾张氏和易中海二人则趴在贾东旭的身体旁,悲痛欲绝地放声嚎啕大哭起来。贾张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涕泗横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旭啊!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抛下我们走了呢?你还没能亲眼看到孩子们长大成人,还没有来得及给妈妈尽孝养老送终啊!你怎能狠心比妈妈先走一步呀……”她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闻之不禁动容落泪。
“东旭……”婷婷声音颤抖地呼喊着,脚步踉跄、颤颤巍巍地朝着病床缓缓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之重,让她几乎难以承受这份悲痛与绝望。
终于,她来到了床边。目光落在那张曾经熟悉而如今却毫无生气的脸上时,婷婷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脑袋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
然而,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状况。因为眼中所见,是那个深爱着的男人——贾东旭,静静地躺在那里,已然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刹那间,一直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婷婷再也无法抑制内心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泣,一边将身边的两个年幼孩子轻轻放到病床上。然后,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贾东旭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躯。
“东旭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婷婷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哭声回荡在整个病房之中,令人闻之心碎。
“你不是说想看咱们的孩子吗?我把他们带来了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快些醒来吧!”她泣不成声地继续呼唤着,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深情和哀求唤醒心爱的人。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贾东旭始终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深夜时分,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那微弱的月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贾张氏和易中海面色凝重地抬着贾东旭冰冷的尸体,缓缓地走进了四合院。
此刻,贾张氏家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他们低声议论着,脸上露出或悲伤、或惊讶的神情。傻柱怀里抱着年幼的棒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抚着。他的眼睛半睁半闭,显然已经困倦至极,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屋去好好睡一觉。
易中海看着眼前依旧不停哭泣的贾张氏和一旁默默流泪的婷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身子,走到两人面前,用低沉而温和的声音说道:“老嫂子啊,这人死不能复生,您再怎么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得给东旭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入葬仪式,让他走得体面些。”说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贾张氏听了易中海的话,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泣着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一大爷费心了。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连忙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接着,他环顾四周,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各项事宜。只见他转过头对刘海中吩咐道:“海中啊,你明天一早就去把棺材给定下来,要选最好的木材,可不能亏待了东旭。”刘海中点了点头,应声道:“行嘞,一大爷,我明儿个一定办好!”
随后,易中海又将目光投向了傻柱,开口说道:“柱子,买殡葬用品的事就交给你了。香烛纸钱、白布孝服啥的,一样都不能少,都要买质量上乘的。”傻柱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回答道:“知道了,一大爷,您放心吧!”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散去各忙各的了。众人纷纷向贾张氏表示安慰后,便转身离开了院子,各自回家休息。只剩下贾张氏独自坐在屋子里,望着贾东旭的遗体,泪水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一夜悄然过去,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当第一缕晨曦刺破天际,洒下金黄色的光芒时,新的一天开始了。
天刚蒙蒙亮,刘海中便领着送棺材的队伍回到了四合院。他迈着大步走在前面,精神抖擞地挥舞着手,指挥着身后那些抬着沉重棺材的人们。
“放这里!轻点儿啊,注意放稳喽,千万可别磕碰到哪儿把它碰坏了哟!”刘海中的声音洪亮而又急促,生怕这些人不小心弄坏了这口重要的棺材。
安排好放置棺材的位置后,他一刻也不停歇,转身就朝着贾家的客厅飞奔而去。一进客厅,只见贾张氏和婷婷早已换上了白色的孝服,正坐在那里悲声哭泣。桌上摆放着贾东旭的黑白遗像,那照片中的面容显得格外肃穆和凄凉。
贾张氏和婷婷一边嗷嗷大哭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一边时不时地拿起几张纸钱投入火盆中焚烧。火苗升腾起来,吞噬着那些薄薄的纸片,化作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这时,刘海中快步走到贾张氏面前,伸出手说道:“老嫂子,送棺材的人我给带过来啦,这口棺材一共花了 20 块钱呢。”
听到这话,贾张氏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愕之色,她紧紧地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问道:“20 块钱?咋这么贵呀?”很明显,她对这个价格感到十分不满,认为这棺材实在有些昂贵了。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这贾张氏分明就是要开始砍价了。一般来说,其他东西砍砍价倒也罢了,可这是棺材呀!哪有人买棺材还讨价还价的呢?
于是,刘海中赶紧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老嫂子哟,您可别小瞧了这口棺材呐!它可是用上等的木材精心打造而成的呀,这 20 块钱真的一点儿都不贵啦!”
谁承想,贾张氏一听这话,那张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只见她把嘴一撇,眼睛一瞪,嚷嚷起来:“上等的木材又咋滴啦?就算是上等的木材,那也不至于要 20 块这么多吧!哼!”
接着,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继续说道:“你给送棺材的人带个话,就说我顶多只肯出 15 块钱。要是他们不同意,那就让他们哪儿搬来的,麻溜儿地再原样搬回去得了!”
刘海中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却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此刻的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状况。
他原本还想着要再苦口婆心地劝一劝贾张氏,让她别这么固执己见。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贾张氏那张一脸决绝、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面容时,心中刚刚燃起的劝说之火瞬间就被浇灭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刘海中只得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刚踏出房门,他便深吸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对着那几个送棺材的说道:“诸位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东家觉得这棺材 20 块钱的价钱还是太贵了些,所以……你们看能不能稍微便宜一点?我替东家跟大家商量商量,最多呢,也就只能给出 15 块钱啦!”说完这话,刘海中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这个价格与之前所谈确实相差不少,他着实有些担心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和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