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还沉浸在这惊人的发现之中时,仿佛是为了回应宋舒刚刚提出的疑问一般,前往厨房检查情况的人匆匆忙忙地从门口走了回来,并高声喊道:“大人,我们发现了一条暗道,而且里面居然还有人!”
听闻此言,原本坐在座位上的白誉等人瞬间站起身来,就连宋舒似乎对此也早有预感,他们一行人紧跟着一同快步走向厨房。
当到达厨房的时候,只见白誉所带领的手下们正忙碌地将一个个身影从暗道中往外搬运着。宋舒定睛一看,立刻便认出了其中昏迷不醒的两个人——正是刁村长和刁婶子。此时的刁村长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毫无生气;而刁婶子则头发散乱,脸上还沾着些许尘土。
宋舒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站在一旁神色十分平静的胡婶子,质问道:“照您刚才所说,这些女子本来都是无辜之人,那么为什么还要连同她们一起加害呢?”面对宋舒犀利的质问,胡婶子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冷笑一声回答道:“其他人或许的确是无辜的,可唯独那个牛芳绝对不是!”听到这里,在场的人们不禁面面相觑,因为大家并不知道这个牛芳究竟是谁。然而,仅仅只是看到胡婶子此刻充满怨恨的眼神,众人心里也大致能够猜测到,这个牛芳想必就是刁婶子的本名吧。
胡婶子并没有停下话语,而是接着咬牙切齿地说道:“咱们村里不知道有多少闺女都是被她给诱骗进这个魔窟的啊!又有多少人家对她恨之入骨!她不仅给那些丧心病狂的男人们出谋划策,还用冰冷的铁链将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紧紧拴住,以防她们逃跑。更过分的是,她竟然教唆那些心狠手辣的男子逼迫心软善良的女子驯服听话,甚至怀上孩子!简直是天理难容!”说到激动之处,胡婶子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大人,不好啦!我们在村口的废弃屋子里有重大发现!那里居然藏着好多妇女和孩子呢,而且还有四匹马以及两辆马车!”
一听到“废弃屋子”这个词,宋舒和楚离歌瞬间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在这个村子里,所谓的废弃屋子只有那么一间——那可是曾经发生过可怕火灾、烧死了一家三口的地方啊!从那以后,这间屋子就常常传出闹鬼的传闻,吓得村民们纷纷对其敬而远之。
于是乎,一行人赶忙加快脚步朝着那间神秘的废弃屋子赶去。等到大家抵达目的地时,果然看到大约二十多个妇女正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蜷缩在各个房间的角落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所有的孩子竟然全都处于沉睡状态。
宋舒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查看情况。她先是伸手探了探孩子们的鼻息,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最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看样子应该只是被人喂了迷药而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说完之后,她又将目光转向那些惊魂未定的妇女们。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宋舒惊讶地发现每一个妇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或陈旧或新鲜的伤痕。有的是淤青,有的则是还未愈合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站在一旁的白誉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地下令道:“你们先把所有人带出房间,集中到院子里来吧。”然而,这些可怜的妇人们似乎已经被吓坏了,即使听到命令也依然不敢轻易动弹。直到胡婶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们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可就在这起身的一刹那,众人又察觉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妇人的腿脚都显得非常不灵便,甚至连正常站立和行走都做不到。无奈之下,她们只能彼此相互搀扶着,艰难地一步步挪向院子中央。
胡婶子心急如焚地想要上前去安抚众人,但无奈双手被紧紧捆住,行动极为不便。一旁的白誉见状,微微颔首示意手下将胡婶子松开束缚。获得自由后的胡婶子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那些因身体状况而难以正常行走的女人们。只见她自己亦是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显然其腿脚也存在着一定问题。
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宋舒,见胡婶子如此吃力,下意识地便要上前搀扶。然而,胡婶子却坚定地挥了挥手,阻止了宋舒的举动。她目光恳切地望向宋舒,缓声道:“姑娘,我知道您并非寻常之人。此次我愿意主动认罪伏法,并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只求您看在这个份上,可以对这些可怜的人儿多加庇护几分。”宋舒凝视着胡婶子满含哀求的眼神,稍作思索后,郑重地点头应道:“好。”
随着白誉一声令下,刁村长等一干人犯被集中关押起来,等待着后续押解回燕州接受审判和惩罚。至此,这起事件暂时落下帷幕。但此刻又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摆在眼前——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如果按照往常惯例,那些每天天还没亮就得出门的年轻人们即将归来。
在他们回来之前,将整个村子恢复如初,做好埋伏,一网打尽,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此时,村外那条宽阔的大路上出现了十几个年轻人的身影。他们行色匆匆,一边迈着急促的步伐赶路,一边兴高采烈地交谈着:“刁哥,你家里那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到底得手了没有啊?”言语之间,尽是不怀好意与轻浮之意。
刁大闻言呸了一声:“我爹不让我动手,说什么那几个人不简单!我看就是他老了,胆子小了!”
“不愧是刁哥,刁哥,你玩腻了能不能也让兄弟们过过瘾,许久没见这么标志的人儿了,个个跟天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