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将火扑灭之后,又准备了些防身武器,便出门寻找路。
这样待着肯定不行。
又去周围找了些草药,将楚离歌的伤口清理了一下,两人将洞口遮掩住,若找不到路,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他们身上。楚离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强忍着,和宋舒并肩而行。
宋舒走在前面,手中拿着一根粗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留意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楚离歌紧跟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也不知道这林子到底有多大,咱们能不能走出去。”宋舒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
悬崖什么的,最烦人了。
楚离歌安慰道:“别担心,只要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总会找到出路的。”
他们沿着河流一直前行,一路上,偶尔能听到鸟儿的啼叫声和小动物穿梭在树林中的声响。
但是大动物在如此深林必然常见,果不其然,两人不过又走了段路,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沙沙声,宋舒和楚离歌顿时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的武器,心跳陡然加快。
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獠牙锋利,眼神凶狠。楚离歌迅速将宋舒护在身后,准备迎接野猪的攻击。
在这危急关头,宋舒却冷静下来,她发现野猪的后腿似乎受了伤。
“楚离歌,咱们试着从侧面绕过去,它行动不便,应该追不上我们。”宋舒小声说道。
楚离歌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避开野猪的正面。幸运的是,野猪只是示威性地哼了几声,没有继续追赶。
他们继续前行,走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到出路,像是误闯了亚马逊森林,宋舒看着是这一片绿。
两人在这荒僻之地不知疲倦地走了许久许久。他们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就在这时,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前方好像有动静,似乎有人正在靠近。
宋舒和楚离歌对视一眼,在这未知的环境中,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来者究竟是前来搜救他们的人,还是怀有恶意的敌人。
两人毫不犹豫地迅速找了一处隐蔽之所躲了起来。
不知道来人有多少,但听着那杂乱的脚步声,必然人数不少,两个人此刻身上都有或轻或重的伤正面刚,肯定是不行的。
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在藏身之处默默等待着。每一秒钟都显得那样漫长,仿佛时间已经停滞。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宋舒屏住呼吸,手中的匕首悄然握紧,终于,他们看清了来人。
直到看见那一夜未睡、满脸疲惫且胡子拉碴的宋祁,身旁还有同样狼狈不堪的楚天,两人这才如释重负,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
有专业大夫来给自己处理伤口,还是个女医,宋舒自然不想动手,美美的躺在床上,这待遇自己是怎么享受到的?
哎,听说陈国的使臣下个月就要到京了,楚离歌这个陈国质子皇帝重视的很,听说他跌落山崖了,派了大批军队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回到营地,就看到无数个大夫如潮水般涌进楚离歌的营帐,他们忙碌地进进出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而自己这边也跑来一个,看起来手艺也很生疏啊……
敢情自己这个小透明,能够平安回来还真是多亏了人家啊。不过,这是什么鬼?怎么能这么想呢,明明自己跌落山崖也是他害的呀!
宋舒感到一阵疲惫袭来,走了那么多路,她不累,她的身体都累了,不想了,索性闭上眼睛,躺在营帐里,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地,她的意识模糊起来,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舒感觉到全身一阵剧痛,她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精神还算充足,自己已经睡了很久,而且睡得非常饱。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格外舒服。
宋舒随意地套了件衣服,然后走出营帐,想要去探望一下楚离歌。毕竟,他们可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好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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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茶盏摔碎的声音让门口的人跟着抖了一抖。
“父皇,冤枉啊,怎么可能是我,我有那么傻吗?犯罪了还要把罪证留在现场?”太子只觉叫苦不迭,他确实是准备了刺客,干那个刺客他是准备给自己的。他怎么知道老三会遇刺,说不定就是他自导自演,跟自己一样,想嫁祸……
这样想着,太子连忙说道:“父皇,儿臣怀疑是三弟自编自导,想要陷害于我!”
皇帝皱起眉头,目光严厉地看着太子:“证据呢?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太子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老三所为,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自己都想这样干了……
“哼,朕看你就是心虚,还敢狡辩。”皇帝冷哼一声,对太子越发不满。
这时,一旁的大臣们纷纷求情道:“皇上息怒,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不能仅凭猜测就定太子的罪。”
皇帝沉默片刻,“仅凭一块玉佩,确实无法证明是你,不过也没有办法证明不是你,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老三的伤,滚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太子松了口气,父皇没有认定是他,一切就都有回旋余地,不过这个老三,还真的是老奸巨猾。
太子一出议事厅,护卫便上前,身边还有一个书生打扮之人,走远了便问,“太子殿下,皇帝可认定是你?”
“咳咳,哎呀,四弟这是要去哪里啊?”
太子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反而几步上前,拦住了来人的路。
秦文景行礼,随后才回答道,“臣弟想去看看三哥。”
“三哥,三哥,叫得还挺亲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