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在你心中便是这般不可倾心信任之人?”
容予一面气恼于姎儿对他连这丁点信任都没有,祸福相依生死相随怕也只是他一人的美好愿景。
一面又暗自欣喜着姎儿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还会为此感到不安是不是说明姎儿对他越来越上心了。
容予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吻上了姜妧姎的嫣红的唇瓣。
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反复辗转着,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不娶你,还能娶谁?难不成为夫打一辈子光棍?”
一室静谧中容予说得肯定,唇齿间满是坚定,又饱含爱意。
翌日一早
姜妧姎醒来时,容予已经进宫去了。
昨夜因尧州一事擅自调动兵马是事急从权,事后该走的流程,该做的汇报一样也不能少。
况且此事兹事体大,他也有必要向陛下禀明此事。
不过傅伯珩交代,不能在陛下面前提起他,所以尧州偶遇傅伯珩一事自然会被隐去。
姜妧姎用过早膳,箬兰进来禀报道,“公主,世子爷临走前交代奴婢,等您醒了,让奴婢带您去他书房一趟!”
姜妧姎精神还有些不济,昨夜的事,她心里还没缓过来劲儿。
只见她眼皮未抬,神色恹恹道,“去他书房何事?”
容予的书房,她自然会去,只是今日并不太想去!
先前她隐隐猜到容予很早就喜欢她,甚至箬兰口中容予四年前就放在心上的心上人可能就是她。
可那又怎样呢?
容予喜欢她,但他们之间漪兰殿之前并无深交,容予喜欢她什么呢?
箬兰说容予是四年前去了金陵后才有了心上人。
可她并不记得在金陵见过容予。
想来应是容予在金陵偶遇过她,对她一见钟情。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容予应是因为她好看才喜欢她的。
但是长得好看就能让他放弃大好的仕途选择她吗?
姜妧姎没有察觉到她不自觉地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箬兰老神在在地说道,“世子爷说,您去看过就知道了!”
“世子爷还给您留了一封信!世子爷说了,您若是不去,那信也不用交给您!”
看容予这神神秘秘的架势,姜妧姎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罢了,去看看容予搞什么鬼?
容予书房
进到容予书房内,同上次书籍分门别类归置地整整齐齐不同,这次书房中有些杂乱。
墙上、书架上、桌子上摆满了画,就连地上也是打开的卷轴。
每幅画上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位女子。
那名女子或赤脚在湖边嬉戏,或步履翩跹在舟上跳舞,或笑意盎然在屋顶抬头观星,或手指翩飞在月色下弹琴,或笑得温柔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巷子口的小乞丐。
大部分画都是远景,虽看不清女子的脸,却能感觉到是位很洒脱很快乐很美好的女子。
只一幅是近景,画中女子低着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脸认真地为眼前的男子包扎伤口。
女子露出的小臂上赫然有枚暗红色蝴蝶形胎记。
姜妧姎睁大了眼睛,她掀开自己的衣袖,她的左手臂上就有枚蝴蝶形胎记。
当年景帝派出去的人也就是凭着这枚胎记和她那张酷似沈后的脸才确定了她的身份,将她带回京复命的!
她以为容予对她一见钟情,可这些画怎么看怎么像日久生情!
而这些都是她在金陵时才会做得事情!
她只有在金陵时才会爬上屋顶看星星,舟上跳舞,月下弹琴,也只有在金陵才有机会给小乞丐买糖葫芦。
因为只有在金陵时的她才是无拘无束的!
自回宫以后,处处被宫规束缚,时时被沈后耳提面命要注意公主仪态,出入也都有一群人跟着监督着她的一言一行,她已经很久不曾这么恣意了!
可是她做这些的时候,容予又在哪观察她?
姜妧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只有他,有时间,有机会能窥得她这一切!
她也只和这一个男子有过这么密切地接触。
墨白公子!
可是墨白不是回京成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