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风去后不久,主屋的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驸马,你不能进去!”屋外楹风的声音传来!
容予步履稳健,来势汹汹,姜妧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容予已至跟前。
“你…”
姜妧姎还没开口,容予就栖身压了上来。
姜妧姎伸手去推他坚实的胸膛,容予眼疾手快地抓了她两只嫩白如藕的手腕放于头部两侧。
他的手劲儿很大,抓得姜妧姎反抗不得。
此时楹风也已追了上来,“驸马,你…”
未等楹风说完,容予面带愠怒,薄唇轻启,“出去!”
往日他总是温润的,今日生起气来竟让人望而生畏,宛若地狱里的修罗。
楹风踌躇着,一时不知该上前解救她家公主,还是听从驸马的命令出去,让公主和驸马独处。
姜妧姎也是第一次见震怒的容予,但她同样也是体恤下人的主子,她扭头吩咐道,“楹风,你先出去吧!”
楹风犹豫了一下,还是领命出去,出去前还小心地关上了门。
“容予,你发什么疯?”
姜妧姎试着抽出手腕,手腕却被容予的大手紧紧地桎梏着。
容予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姜妧姎能感受到容予墨瞳里的怒意和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姎儿,你究竟把为夫当什么?”
姜妧姎奇道,“自然是夫君。”
容予的问话好生奇怪,她自认为成婚以来已经做到了世家主母该做的一切!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容予咬牙道,“既是夫君,为何会甘愿把为夫推给别的女子!”
未成婚时,时常听到同僚提到家中夫人善妒,不允许同僚同家中妾室太过亲密,否则就要河东狮吼。
他的母亲也是因为父亲宠妾灭妻,豢养外室,伤神过度,早早香消玉殒。
就连他的姐姐,作为皇上的宠妃,偶尔也会因为陛下过于宠幸其他妃嫔而黯然神伤。
可是到他这里,别的女人都爬上了他的床,姎儿居然还能大度地来一句为夫君侍寝是她的份内之责。
方才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绿腰,听到楹风传得姜妧姎的那句话,瞬间止住了啼哭,有了公主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还敢在他心头再插上一刀。
“公主先前命我们入书房服侍世子,奴婢以为公主是在暗示奴婢可以近身服侍世子。今夜奴婢不过是领会公主意图,为公主分忧,绿腰何错之有?!”
天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时,全身气血瞬间凝住,怒意止不住地上涌!
这边姜妧姎还慢悠悠地说道,“成婚前本宫就说过允许夫君抬姨娘,有通房,夫君当时并未反对。现在本宫不过是依照先前的约定兑现承诺罢了!”
容予听到这句话,脸上神情莫测。
姎儿说得是婚前在沈府的约法三章。
他那是没反对吗?
他是快被她气死了,不敢开口。
他怕他一开口,就忍不住用唇堵住她那只会气他的小嘴!
还未成婚就开始计划着为他纳妾,该说不说,他真是娶了个“贤”妻。
“姎儿还真是大度。”容予有些无力。
鸡同鸭讲的感觉。
他以为他表现得很明显了,怎知姎儿是个榆木脑袋!
容予的话里满是讽刺,姜妧姎如何听不出来了,她只当不知。
男人薄幸!
容予现在生气她的大度。
日后,若她真的如他所愿,开始争风吃醋,斤斤计较,不许他纳妾,他又会嫌她善妒了。
谢鹿竹说十个百个容黛她都容得下,何尝不是给她敲上了一记警钟!
既然早晚都会有,不如趁自己未泥足深陷,就斩断了这刚萌芽的情丝。
“好了,夜深了!夫君回去就寝吧!本宫也要休息了!”
姜妧姎开始下逐客令!
容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俯身,唇缓缓靠近她莹白如玉的肩头。
先前她因挣扎的举动过于激烈,纱衣滑落,肩膀裸露在外。
容予轻启薄唇,恶狠狠咬了上去。
姜妧姎吃痛不过,死命地推他的脸,“松口,快松口,好疼啊!容予,你属狗的吗?”
咬了许久,直到在姜妧姎莹白的肩头留下了深深地牙印,牙印处隐隐有血迹渗出,容予才松口。
“为夫就是属狗的,专咬姎儿这没心肝的!”
说完容予从姜妧姎身上起身,毫不留恋地下了床,出了主屋。
姜妧姎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秋瞳里凝起了一层湿意,她用手擦了擦,却是泪。
她无奈地勾了勾唇,怎么变得这般矫情了!
翌日
姜妧姎起身后,楹风上前服侍,她观察着姜妧姎的脸色,小心地说道,“昨夜世子留了绿腰在屋里服侍,可要送避子汤过去?”
公主和驸马刚成婚,若让侍妾早于主母有身孕,岂不是在打公主的脸?
听到容予如了她的意,竟真的留了绿腰服侍。
姜妧姎心间划过一丝委屈,剪瞳里也满是迷茫。
她缓缓摇了摇头,“不必!”
既要大度,就大度到底,又当又立的事,她做不出来!
只是镜中倒映出来的女子,失魂落魄的,丝毫不像她说得那般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