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大院里最有文化最会养家的只能数三大爷,只要仔细看电视剧就会看到四个子女结婚买房,家里又有电视机,只能说人要面对现实。当你一家人全指望你干活挣钱时,你就会发现,钱必须得算计着来,要不然每个月都会剩几天要借钱过日子。现代生活可以借信用卡,在60年代只能预支下个月的工资,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不敢生病,不敢逛街,主要是因为没钱。所以三大爷的算计真不算什么,真要如果说张天浩想买什么东西,直接问三大爷就可以,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没钱,但不代表他不了解周边的一切,因为只要能占便宜他都会凑一凑,在金钱的面前是个文化人也得低头弯腰。
许大茂的父亲曾有过一些军队背景,因此对一些事情略知一二。他直接对许大茂说:“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不要招惹张家人,遇事能帮忙就帮,帮不了就别乱插嘴。如果真的惹上了,那你就等着倒霉吧。我看那张天浩至少有十条人命在身,捏死你就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没想到傻柱先得到了好处。”
“当家的,他真的那么厉害吗?”许大茂的母亲问。
“你在娄家干过,娄家在张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张老爷子可是参加过国宴的人。如果三大爷是小学水平,那张家老爷子就是大学教授。你明白了吗?”许父说。
“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许大茂问。
“你听说过‘头发长见识短’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许父回答。
“知道了,爸。”许大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天浩吃完饭,嘱咐老三去拿烤鸭,然后骑着三轮车出门。他骑行在曾经叱咤风云的街道上,回忆起五六岁时在街上跟着师兄弟们跑的日子,后来自己成了领头人,旗下有一帮子兄弟,不过只有他爷爷知道。
当时日军占领北京时,他把师兄弟们组成了一个天鹰帮,旗下有十三鹰主。因为他们只是一个由孩子组成的帮会,对其他帮会没有威胁,所以一直无人问津。最重要的是,张天浩制定了非常严格的帮规,十三就是十三个堂口,全部有家有室,孤儿直接养在农村当冲锋组,由大师兄统领。他们曾在粮食短缺时杀过日本人。
张天浩的周密计划在帮会里赫赫有名,人称浩爷。入帮的人很少在执行任务时死亡,因为他把任务做到时间精准,执行任务的和救援的都不认识。他们打过炮楼、抢过日军粮队、挖过地道。在四九城的地下世界里,他们后来占有一定的地位,还帮助过地下党。日军投降后,老爷子看不清形势,打算让他去美国。他刚写好帮里后续文件,还没执行就出了事。他把东西交给二师兄,就跟着干爹走了,一走就是十来年。
有些事情,经过时间的沉淀,总会被遗忘。而有些身影则相遇在风景无限的沧海。以为会一直走下去,但岁月划过,留下记忆的沧桑,或许才会想起某个场景,触发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回忆。
后来帮里怎么样,张天浩真的不知道。他逛了逛自己曾经玩过的地方,看了看这里的人情面貌,都已经全部改变,变得面目全非。
他停车在路边,抬头看天空,天空是白色的,稀少的云层压得很低,像一些破棉絮悬浮在烟囱和高层建筑周围。几日来气候总是欲雪未雪,张天浩一向厌烦这种阴沉沉的天气。
最后,他心情郁闷,想找个喝酒的地方发泄心中的怨气。他探视了空间,发现有一张陈经理证明的通行证,是一次性的,是什么三十四号供应部,下面还有个电话。
正好没事,他决定去看看。张天浩骑车到东华门大街,看到门口有两个警卫把门。他停好车,直接上前掏出通行证。一个警卫看过后进去,约5分钟后就让张天浩进去,他估计他们是在调查通行证的真伪。
张天浩在一楼、二楼、三楼、四楼逛了逛,这才发现这里好像后世所说的友谊商店,但又不完全是,因为友谊商店还得过几年才开业。这里可能是传说中的特供商店。
自从进来后,他发现这里买东西的人素质都比较高,只要看中什么就直接买,也不大声说话,非常安静。他心里暗暗发笑,这地方就是为他准备的。
最后,他喊来了服务员。其实他进来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因为来这里买东西的人非富即贵,除了一些官二代。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一位营业员走过来。
“你们这儿的东西能送货吗?”张天浩问。
“可以送货,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商品。”
“你们这儿最大的电视是多少寸的?”
“我们这儿最大的是日本进口的14寸黑白电视。”
“那来一台吧。呃,要票据吗?不要票据的话,我可以用美元结账。”
“我们这儿可以用美元结账。”营业员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谁来这还用美元结账,这是哪家败家子。
“好,你拿个本儿记一下,我要买的东西比较多,也懒得上楼看。”
“行。”这个时代的营业员非常敬业,直接拿来笔和本记录。
“你们这个收音机是收录一体的,还是分开的。”
“我们这儿有收录一体的,但都是大的,没有小的。”
“哦,行,那要收录一体的吧,就要6台吧,水果各种10斤,糖果各种10斤,干果瓜子各种10斤,茅台30年的10箱,汾酒30年的10箱,法国红酒10箱要年份久的,情侣表3对,女士表4个,要进口的。男的一米七八的个子,干部服和呢绒大衣各来三套,钢笔来10只,墨水红色蓝色黑色各来10瓶,再要一个女士貂皮大衣,个子一米七,不胖不瘦。行就这样吧,看看有没有。”
营业员蒙了,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记录,算过后就说这个得经过经理同意。
“那好,你去请示吧。”说着,张天浩拿起雪茄吸了起来,周边的人看到也没有窃窃私语,因为从没有自开业以来遇到这么大的手笔。
不久,一名中年男子在营业员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他个子不高,穿着整洁的干部服,圆脸,给人一种军人的气质。
“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姓王。”王经理伸出手,张天浩也伸出手,两人握手后松开。
“张天浩,我想买些东西,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张天浩说。
王经理接过清单看了看,说:“其他的都有,就是30年的茅台不够,需要给你重新进货。”
“行,你算一下多少钱。”
王经理在商品后面标出价格,让会计用算盘计算,总共大约2000美金。
“这样吧,零头抹了,就2000美金。”
“不用,我也不缺钱。”
“老弟,你刚才进来核查时老陈就说自己人,老陈就是你回来那天吃饭的地方的头。”
“哦,那你们都认识。”
“唉,发小。”
“那好,不过王哥,你这地方下一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拜托你给我买些陈年老酒如何?”
“这简单,忙完到我那喝会儿茶,中午还到老陈那吃饭如何?”
“行,逛了一上午还真有点累。”张天浩说着直接掏出2万美金递给王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