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其他家里人打破了他们从小的人生观。母亲真的会撒娇,会和儿子说俏皮话。回来的哥哥真的很有钱,而且比爸爸更像一家之主。
今晚对于在大院长大的何雨柱来说,真是长见识了。这个从国外回来的张家大哥真大方,真高,真帅,真有钱。而云花婶打破了从小的美好印象,一直就是一种笑着看着你,时间长你就会有一种心里的事被看透了的样子,有点毛骨悚然,所以何雨柱一般很少来这个小院。自从几年前父亲去保定,妹妹因为和张家老四同岁就经常一起玩、一起睡。所以何雨柱决定今晚打死也不说话,只听。
何雨水经常在这吃饭,因为李云花给她一种妈妈的感觉,有时衣服吃的也会留一些给她。
李云花其实在屋里哭了一会儿,擦把脸就出来直接坐到椅子上,老二也把酒打开给弟弟和柱子倒上,又打一瓶直接放到哥哥的位置上。
张天浩刚从屋里出来却又返回走到背光处,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葡萄酒和醒酒器,一个高脚杯。然后走出房间坐在母亲对面,把酒打开倒入醒酒器,摇了两下递给老二,老二连忙接过放到母亲跟前,把酒瓶和杯子也拿过去。
李云花闻了一下,有股花香、矿石的味道,陶醉了一会儿,倒一点品了一下,入口橡木的味道非常浓重,柔顺丝滑,层次感丰富,甘甜和酸度非常平衡,风格独特,回味无穷。
“好酒,宝贝,这酒好长时间了,喝起来一股拉菲的味道。”
“对,你的嗅觉和味觉还是一流的,这是我专门到法国那些古堡里收上来的,还有很多在美国,等有时间安排人送过来。”
“小子,直接说狗鼻子不就得了。”
“哈哈。”
“以前还喝过几次,有时一瓶能喝几个月,睡前喝一杯,一身轻松。”
“有的是好吧,你看看菜快凉了,赶紧吃一口,要不小辈没人动筷子。”
李云花眯眼看着众人,“吃吧,小馋猫,有你们大哥在永远不会缺好东西。”
“知道了妈,你也吃一口。”
说完几人直接向盆中肉进攻,而张天浩却倒酒和母亲隔空相碰。
“干杯!”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
张天浩大口地吃着菜,大口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畅快淋漓。几个人谁也不甘示弱,狼吞虎咽,尽管面前摆满了肉,但他们的胃口终究有限。何雨柱也不客气,筷子不停地夹菜,何雨水在张家吃过多次,同样频频动筷。
没过多久,大家都吃饱了。张天浩注意到两个弟弟的裤腰带都松了两次,李云花看着这群孩子,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大家都吃饱了吧?”她问道。
“是,都饱了。”大家回答得有气无力,显然已经吃得太撑。
“看看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老二,去把米端出来。”李云花说。
大家这才想起来厨房里还蒸了十斤大米。老二听话地进屋,把大米端出来放到大哥面前。张天浩没有多说什么,又加了几口菜,喝完了杯中的酒。老二已经把剩菜倒进青花瓷盆里,又拿了一瓶酒打开。
“宝贝,接着吃吧。”李云花说。
张天浩拿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然后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边吃边喝,很快,饭菜就要见底了。老二及时添上,也就十几分钟,一盆饭菜被吃得干干净净,还喝了三瓶酒。他看了看母亲。
“我要睡了,明天有什么事就找你们大哥,别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知道了吗?”李云花说。
“知道了。”老二回答。
张天浩吃完,擦了擦嘴,对老二说明天再收拾,聊会儿天就赶紧睡。说完,他就回自己屋里研究老爷子留下的东西。
院子里,除了老二天海还清醒,其他人都还在发呆,四双眼睛盯着青花大盆。
“醒醒。”老二连拍了三四下巴掌。
“二哥,你干什么?”一群人耳朵嗡嗡作响。
几个人都看着老二,因为他们知道,大哥所有的事,也只有老二最清楚。当初爷爷奶奶不说,还对妈妈有意见,爸爸是个工作狂,说话直来直去,就是那种有事找你妈,别找我,找我也干不成。比如老三上学不行,不上街溜子,母亲的态度是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就可以接受,父亲到死都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傻柱也不是外人。是这么回事,大哥比我大几岁,3岁就能熟读四书五经,5岁以后就在大学图书馆看书。爷爷还给他找来了太极拳和八极拳的师傅。当时两位师傅都说大哥是练武奇才,就教他古法拳。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古法拳。”
“嗯。”四个人点头。
“就是那种出手必死的那种古老拳术,就像孙禄堂那样的。”
“知道。”点头的人再次出现。
“当时日寇占领了北京城,那时母亲嘴刁,大哥能弄来很多吃的喝的。大哥一般在爷爷那住,但吃饭都是自己找地方。只有一次过年的时候,那年他10岁,母亲不依,买了好多的饭菜,一家人看着大哥把整个家里能做熟端桌上的食物和酒吃光。”
老二天海看了看四人,笑了笑,继续说:“那天晚上大家都是吃了一些干果填饱肚子。从那以后大哥也就一直在外吃饭,一直到国民党军队接受日寇投降,爸爸妈妈领着我和大哥上街买东西,被十几个国民党军拦着,调戏咱妈,还打了爸爸。大哥让我躲到一边,一个炮拳把拉着妈妈那个小子砸飞,几下就把这几个人打到,还打死了几个。那几个口吐鲜血,还都是大口大口地吐。后来大哥跟着爷爷的干儿子去了美国,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哥哥,那爷爷为什么不喜欢妈妈?”老四问道。
“没说不喜欢,只是看着不舒服。因为爷爷在四九城也是个名人,而且大哥也给他挣了不少脸面。最重要的是大哥一直是爷爷奶奶照顾的,七八天回一趟家,母亲就好像是跟大哥当朋友处的,所以两人说话有时气得爸爸直接闭嘴,几天不理人。”
“那你呢,你当时是谁照顾的?”
“我也是爷爷照顾的,但三岁以后就跟妈妈了。因为我没有哥哥的天赋,所以只能当普通人来养。”
“那你不生气,二哥?”老三问。
“生什么气,习惯就好。你是不知道我当初多威风,咱们老宅那几个胡同没人敢碰我一下。有一次有人抢我的钱,大哥一人打一帮派,最后我就被人称为过街老鼠,但没人敢打,只有别人躲我,想吃什么就拿什么,不用付钱。刚开始我还给人平事,后来我就成了过街鼠。因为大哥敢进皇宫,号称锦毛鼠。当时大哥手下跟了十几号人,上山打猎,还杀过老虎。后来大哥去了美国,我去了乡下,几年后来到这个小院定居。”
“二哥,我感觉大哥好像知道我们院里的人。”老五内向但头脑灵活。
“我哪知道,不过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哥不会亏待我们。”
“那婶婶喝的酒贵吗?”何雨水小声问。
“不清楚,不过听妈说了一声拉菲,那就在四几年的时候就很贵。那时母亲也不长喝,按现在的物价也会在一千元以上吧,因为大哥不会拿出年份小的酒。”